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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一家四胞胎,四个小男孩,他们活蹦乱跳的,太可爱了。像我这样的双胞胎孪生兄弟,见了他们四胞胎四小龙兄弟,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我们两个“大巫”瞅见了他们四个“小巫”。我祝福那四个小兄弟健康成长。
关于双胞胎,我自己就是,所以双胞胎的话题我很少讨论,因为这总要把我自己牵扯进来,感觉怪怪的。事实上,这种怪怪的在古代还真是怪的很呢。古时候的日本,女人生双胞胎要被杀掉,生孪生子在那时候算是怪事,你这个女人怎么被搞的,居然搞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东西,你这不是怪事吗,何止怪事,在当时简直变成了怪物看待,所以要被杀死。一八九七年,考古学家在西非一个大岩洞里发现了装有被遗弃的双胞胎遗骸的瓦罐,再细细地挖掘,双胞胎遗骸竟有三百多只瓦罐呢。可见生双胞胎在古代被认为怪怪的罪恶的不祥的,还真在世界上不谋而合同心同德了呢。古代的非洲人,那些男人可真不简单,居然贯通男人一次性只能搞出一个孩子,如果女人一次性生下来两个孩子,那第二个一定是“罪恶之果”。
我庆幸没有生于古代,否则我刚一从母体里爬出来,我这个“第二个”就被认定为“罪恶之果”,一生背负着罪恶之名,何止背负,挨不了几天或许就被杀掉了。不光是双胞胎呢,四胞胎五胞胎再多的胞胎也逃不过一死,十五世纪的西班牙,对于生多胞胎的女人,西班牙国王下令必须将她们烧死,她们都是祸的降临,焉能留在世上。想想以前的双胞胎和多胞胎为何那么少,跟古时候的惨遭杀戮想来还有一定关系呢。
但事实上,有些双胞胎还真是奇妙的“罪恶之果”呢,这个罪恶啊,生他们的女人,不守贞操,和多个男人有染,结果这个女人“染”出来一对黑白两种肤色的双胞胎,那个白的是一个白人男子结的果,那个黑的是一个黑人男子结的果,这双胞胎不是同一个爸爸,难道这还不罪恶之果吗。
除了“罪恶”的,还有不是一个世纪的不是一个国家的双胞胎。一个女人可以二十世纪末生一个出来,二十一世纪初生一个出来,这个女人一下子就生了“世纪末宝宝”和“新世纪宝宝”,她可太“世纪”了,世纪罕见。俄国《共青团真理报》有过一个报道,有一个女人在飞机上要生孩子,结果一个生在了新西伯利亚,后面那个还不想出来,最后在汉特满西斯克出来了。两个小东西生在了两个不同的地区,太有意思了。
生双胞胎对我来说,还不够满足,我若是再多两个兄弟就好了,这真是遗憾。我喜欢四胞胎或五胞胎的感觉。我以前考试,好几门都是让我哥代替我考的,开始我哥有些紧张,而我从容自若,并告诉他,你只管去考试,谁也不用理睬,我们现在正在实施《三十六计》的“瞒天过海”,而且这一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结果他去考了,顺利出来了,后来我又去考,监考员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我露出来神秘地一笑,她看了眼准考证只好离开了,因为她眼前看到的正是真正的我,那个“不是我的我”已经被她错过了,或者说那个“不是我的我”已经把她骗过了。对于她来说,一天之内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位置上看到了两个看似相同的“我”,对于真假不分迷惑了眼睛的她算是庆幸的事,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很少会与我的孪子兄弟出现在同一场合。
这就是我和我的哥哥,一个瞒天过海的故事。关于孪生子的故事,我最喜欢的要数美国幽默大师马克吐温讲过的关于自己一死一活的故事。他说他是双胞胎,兄弟俩长得太像了,连他们的父母也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有一天,其中一个不幸淹死了,没有谁知道究竟淹死的是哪一个。马克吐温的结论是:这是一个悲剧。人人都以为我是没被淹死的,其实不然,没被淹死的,其实是我的双胞胎兄弟,而我本人,却是当时被淹死的那位。这种看似有点Cliffhang(悬疑)的,迷惑的,说来好像自相矛盾的话,其实所要表述的观念还真清晰可见呢。
下一次上来,我会传些我和我双胞胎兄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