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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钥桥路上卖生煎的有几家店。我来到上海第二天正好阳光灿烂,心情倍儿舒畅,于是告诉他们我要吃生煎。生煎这个东西,我第一次知道是在六年前,那时候读韩寒的《三重门》里打架一段时,其中提到过生煎,而且韩寒写的生煎还是那种掉渣儿的。更让我觉着纳闷儿的是,他写出来的生煎是要一口活吞的东西,换了是我,八成得烫得口腔溃疡。所以现在想想,挺佩服韩寒笔下的“别恋生煎”。
生煎这个东西有点儿类似北京的门钉肉饼,只是门钉肉饼的个头要比生煎大一些,而且两种小吃最大的区别就是其中的构造。生煎最大的特色就是里面能滋水儿,那个水儿其实是肉汁,一口没咬好,能滋一脸,还带流油的。所以咬生煎的时候,通常是先咬一个小口儿,把里头的汁吸出来,然后再吃生煎。过程比较麻烦,不像吃肉包子那样痛快。
上海的生煎,烹调步骤大同小异。是用半发酵面包馅,排放平底锅内,然后转锅、加水、再转锅、闷锅、撒芝麻和撒葱花。最后把锅子周围的生煎的底儿都均匀的煎一下,这就出炉了。
我是在天钥桥路的友联生煎大王里吃到的,味道不错,一气喝汁再吃成,共吃了八个生煎。还吃了一个什么牛肉卷,最后是喝了一小锅皮蛋瘦肉粥。本来我是想写一碗皮蛋瘦肉粥的,但想了想,还是得用锅代替碗来形容我吃到的粥。当时我以为真是一小碗粥呢,敢情端上来的却是一口不锈钢的小锅,整个喝完了一锅粥,我跟怀孕似的,肚皮溜儿圆,撑得我直翻白眼儿。不是都说上海没有拿锅当碗的粥嘛,这回总算见识了,撑得我记忆犹新。后来我们一琢磨,八成这是国营企业,这要是私营老板开的,保证没那么大方。我在红子鸡吃饭时,上来的皮蛋瘦肉粥跟一茶碗那么大,因为之前有过拿锅当碗喝粥的先例,我在红子鸡一口气就喝了4碗粥(其实是4种风味都喝了一遍),喝得服务员直心慌,得亏红子鸡招聘的时候不招有心脏病的,要不然一个月还不得挂几个(当然,还得要有我这样的吃客配合)。
下回那些演电影的,谁要是演怀孕的那场戏,不用往衣服里塞枕头了,一个塞不好再掉出来,干脆就去喝粥,要用锅喝,锅越大越好,喝完了后肯定能演怀孕两仨月的。这样也算有个过渡,总不能说怀孕就怀孕,一下子就变成大肚子蝈蝈儿,然后还告诉人家怀孕了,结果是手一不小心就能在肚子上按出一个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