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的故事

  文/老沈影谈

一个夏天。
生产队种了一些瓜。是红星二号新品种。无子。贼甜。
为了防止有人偷瓜，白天晚上都有几个民兵看守。其中俺一同伴也是民兵一成员。
天气燥热。俺们想吃瓜。白天去瓜地当然不行。
晚饭时，俺们与当民兵的同伴商量，能不能半夜去瓜地。同伴犹豫很久，他不想当叛徒。最后，俺们答应送他两瓶高粱酒。俺们行动保证不为难他，前提是他必须在俺们约定的时间要与看瓜地的其他两人喝这两瓶酒。
他答应了。
流星划过夜空。月光下俺们出发了。
瓜地真的无人看守，俺们三人放心地挑选着瓜。
除了在瓜地狠狠地吃了一顿。每人抱了一只大西瓜回宿舍。
第二天清晨起来，俺们突然发现西瓜不见了。怎么可能？大家开始相互怀疑，老实交代昨天晚上每人去干了什么？瓜放在门口，半夜三更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宿舍空荡荡，也无处藏瓜。
还是卫疆聪明，他说：“宿舍的门从来没有栓过，一定有人半夜来宿舍偷了。去外面找找瓜皮”
果然，在邻居的一个羊圈里，发现了瓜皮。
民兵同伴回来。俺们告诉他邻居的老乡是小偷。
他偷了俺们偷的瓜。
“ 怎么证明是邻居的老乡偷的呢？” 当民兵的同伴说。
“操，那羊圈里的瓜皮就是物证”卫疆说。
“那也不能证明。除非你抓现场”
“那好，今天晚上俺们再去瓜地，偷几个瓜回来。非要TMD 抓现场不行”
大家一致同意。民兵同伴也爽快地答应配合。条件是再买两瓶酒给他。“我操，你是不是敲诈” 卫疆十分不满地说。
半夜俺们又抱了三个瓜回来。放在门边。大家拉灯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小偷的到来。
一小时，两小时，时间过的贼慢，小偷怎么还不出现。
清晨公鸡开始打鸣。
忽然，听见脚步声，接着俺们宿舍的门悄悄地开了，闪进三条大汉，抱起俺们的瓜不慌不忙地出门。
飞身起床，追出门外。
“我操，怎么是你们呀。呸、呸、呸”
原来这三个臭小子，是住在另一宿舍的一起来的知青。他们听见了俺们买酒换瓜的谈话，决定来吃现成的。并且故意将吃剩的瓜皮扔在邻居的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