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邂逅四月天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台湾的电视上看到由黄磊及众多明星主演的长篇电视连续剧《人间四月天》。没有跌宕起伏,却有缠绵悱恻,宛如“秋雨的私语,三秋的情思情事,情诗情节,也掉落在秋水秋波的秋晕里,一涡半转,跟着秋流去”。脑海里徐志摩的印象就这般不明不白地陷里几分。
闲时逛街,碰上下雨,匆忙间跑往书店。书架上放着王蕙玲的《人间四月天》,顾不得一丝犹豫,便买了。于是,寒冷的冬夜,总有一盏昏暗的台灯照着桓鋈耍褂幸槐臼椤?
二、“笑解烦恼结”
“这烦恼结,是谁家扭得水尖儿难透?这千丝万缕烦恼结是谁家忍心机织?这结里多少泪痕血迹,应化沉碧!忠孝节义——咳,忠孝节义谢你维系。”
信命,是中国人最传统的理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寡言贤淑、秀外慧中的张幼仪就这样成为徐志摩的原配夫人。受西方文化熏陶的徐志摩与默守封建礼仪的张幼仪的结合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场婚姻的悲剧。“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斩割灵肉的利剑,没有爱情婚姻的生活,即使彼此相敬如宾,实际上缺少爱恋的缠绵和热情。”
后来,徐志摩决心要实现与林徽因结合的愿望,便向张幼仪提出离婚。他写信告诉张幼仪,“真生命必自奋斗自求得来,真幸福亦必自奋斗自求得来,真恋爱亦必自奋斗自求得来!彼此前途无限……”徐志摩这种将一己之私,说成彼此,将自己的想法堂而皇之地强加给张幼仪是浪漫诗人的主观主义表现。因此,在当时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与指责。张幼仪坦然面对离异的现实,答允了徐志摩的要求。
有人说,徐张两人的离婚跟林徽因有着莫大关系,美籍华裔作家张邦梅在《小脚与西服》一书中记载,当时与林徽因交情颇深的哈佛大学被誉为中国通的费正清的夫人薇玛称,每次林徽因谈起徐志摩,就会提到雪莱和拜伦等诗人,她认为徐志摩与林徽因一直维系着一种浪漫的爱情,因此,“徐志摩是为理想而不是为林徽因而离婚的”。
徐张的离婚对于张幼仪是一个脱胎换骨的经历。张幼仪晚年回忆:“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两人在离婚后的关系让许多人吃惊,正如胡适说的,“最奇的是他和已离婚的夫人通信更勤,感情更好,深厚得让人更不明白了。”张幼仪的种种行为没有表现出半点懦弱、胆怯、可怜。她完全相信自己人格的力量和勇气。徐志摩在后来称张是“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这是张幼仪让人——特别是女性所钦佩和学习的地方。
三、“惟一灵魂的伴侣”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诧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徐志摩说:"生命的把戏,是不可思议的,蜗牛都是受支配的善良的生灵,哪件事我们做得了主?整十年前我吹了一阵奇异的风,也许照着了什么奇异的月色,从此起我的思想就倾向于分别的抒写,一份深刻的忧郁占据了我。"在轻雾迷漫的伦敦,在柔波艳影的康桥。徐志摩与近代第一才女林徽因开始了一段心灵交融的故事。
经历包办婚姻束缚之苦的徐志摩,面对诗一般风神韵致的林徽因,首次尝到了心心相印的感觉,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一种发自灵魂内心深处的爱。林徽因情窦初开,深深地被举止潇洒、谈吐风雅、知识渊博的徐志摩所吸引。微波轻柔的康桥,宁静幽避的西山,到处留下了他们如漆似胶的身影。
林徽因并没有和徐志摩共结连理。一方面,林徽因从内心深处觉得是自己破坏了徐的家,她不想让母亲的生活在自己身上重演。另一方面,梁启超一直希望林成为自己的儿媳。在当时的政界,学界,甚至是资财方面徐家远比不上梁家,林徽因的母亲也一直反对女儿与一个“不务正业,品行不端”的人交往。
徐林两人的这段感情是爱情还是友情,早已沉落于历史长河中。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后来在回忆到母亲的时候曾引用了母亲的话说:“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真实并不是他心目中那样一个人。”也许,这是一种特殊的情感,亦或是一种情结。比爱情少一点,比友情多一点,“惟一灵魂的伴侣”。
四、“梦洒开轻纱的网”
“一双眼睛在说话,睛光漾起,心灵的秘密。”
雪莱的恋爱是奇特的,是在一个女人玉貌声音里现出她心中理想的美人。徐志摩亦如此,在经历包办婚姻束缚,心灵恋爱折磨后的徐志摩义无返顾的恋上京师名媛陆小曼。“混真诚于心境,辟蹊径于心田”,男女间亦如此。徐志摩与有夫之妇陆小曼相恋并结为秦晋之好,“本是旧婚求新特”,却受到众说纷纭的垢责。梁启超以“万不容以他人之苦痛,易自己之快乐。弟之此举其于弟将来之快乐能得与否,殆茫如捕风,然先已予多数人以无量之苦痛……”相劝之。
有黛玉病态美的陆小曼婚后体弱多病,一度吸食鸦片,再加上她出名的交际,使得徐志摩这种“浪漫的爱”经不起现实生活的打击。面对“最容易化也是最难化的一样东西——是女人的心”,徐志摩仰天长叹:“难道一个诗人就配颠倒在苦恼中,一天逸豫了就不成吗?”此时的徐志摩每天是在沉闷中过的,“到哪儿都觉得无聊,冷。”一切都在徐志摩飞机失事后结束。徐陆的这场婚姻是失败的。梁实秋说他的失败是“梦想之神圣境界”的失败,是单纯理想主义的失败。惟有同情,独对于此。
五、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徐志摩已经远离我们这个时代。众观他的一生,是虚无缥缈的一生,浪漫不羁的一生,耐人寻味的一生。
对待生命——“关于死、时辰、命运,你能读懂的我都懂,懂之已久,懂之已熟,熟悉它对我的作用。”
对待爱情——“我有一个恋爱,我爱天上的明星;我爱它们的晶莹,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对待世俗——“我想开放我宽阔的粗暴的嗓音,唱一支野蛮的大胆的骇人的新歌。”
徐志摩是一支想飞上天的小鸟,他努力地往上飞去追求他的梦,却一不小心从高空跌落,逐渐成为落叶,化作泥土,溶于这凡俗的世间。他又是一颗流星,一闪而过,将美留在诗一般的雾里,随风而落,化成露珠,缀满山坡"荧光粼粼",沁入心田。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二、“笑解烦恼结”
“这烦恼结,是谁家扭得水尖儿难透?这千丝万缕烦恼结是谁家忍心机织?这结里多少泪痕血迹,应化沉碧!忠孝节义——咳,忠孝节义谢你维系。”
三、“惟一灵魂的伴侣”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诧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四、“梦洒开轻纱的网”
“一双眼睛在说话,睛光漾起,心灵的秘密。”
五、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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