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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奥运我母校未来不再想念情感 |
分类: 郁 |
哭哭笑笑,是是非非。
食物:三明治/黄桃/橙汁+ABSOLUT
VODKA……
时间:成打的电影没有办法看。
一种惯性的遗忘之后,硕果仅存的自然倍加珍惜。童年已经在坟墓里。坟墓的外面飘着青色的烟,覆盖着大丛猎红的虞美人。看起来和森林深处任何一处稍微平整些的空场没有分别。微光的黎明,童年却在不知名的阴沉中腐朽破败。这便是我脑中关于记忆甚为深刻的场景之一。
小时除了总生病,基本是个十全十美的乖孩子。安静的不可思议。只玩一个人的游戏。七岁的时候写了言辞激烈的情书,完全如同出自豆蔻少年之手的热烈情感,在猎人一般的父亲面前生吞了下去。安静。没有恐惧。唯一的不安,是甚至不知道那是写给谁。
九岁写一个骨癌女孩为主角的中篇小说,抄在淡绿底色印着模糊铃兰图案的一叠信纸上,大概一直被母亲收着。故事的最后女孩死了。死前经历了难以言喻的疼痛。也是九岁。我的九岁就以死亡结束。
老师喜欢得不得了的学生。班长。永远的三好生。却时常逃学。打着孱弱身体的幌子,假条都无需递,时间就成了自己的。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真实。
叛逃的因子是在那更早以前种下的。早到心里只残存下一种感觉,和气息。那是恐惧。对人,或者某一种人。逃岂非人类面对恐惧最本能的反应?
生活在舆论的圈套中。从小就是,我们。这个文化有着乱哄哄的看似一团和气的大氛围,目光很重要,目光的意味很重要,口水的味道很重要,然而目光和口水又无处不在。
你珍爱的东西,必须要藏起来使其不受伤害。于是我把自己藏起来。
家里没有人。那一段时间,家似乎永远都只是一套房子。
十四岁的时候,或者更早,发现年龄与行为的叠加可以实现骇人的双重报复。进入了一圈年长十几岁的人,像阳光的利剑穿进湖底,天使闯进一群影子中间。开始喝酒,昏头昏脑地被保送上了重点高中。还是没有恐惧。唯一的不安,是不知道在向谁报复。
开始撒谎。向自己。开始扮演另外一个人。为了将真正的那个仔细收藏起来。
从更遥远的四岁开始,就如同一匹柔软的受惊的鹿,睁着恐惧的大眼四处奔逃。
这就是今天这一场人生的大背景。
这就是不能踏入两次的赫拉克利特河。
是个完全的易碎品。走在街上需要有太阳镜掩护。心里时常会为害怕有人忽然拿着柄刀子直冲过来刺破我薄而脆的外壳而瑟瑟发抖。那么虚弱。那么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虚弱。
成长是因为厚重。厚重并不只因为骨架上增添的血肉。厚重让坚硬成为真正的坚硬,让年龄与质量成为一种资本。
那些个黎明或者午夜的决绝挥别。命运的回飞镖。
那些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让身体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那些死去的记忆,只在梦里还魂。
恐惧在很久以后降临。因为他们最终无处可去。
写在母校诞辰100年的前一年,写在恩师成为奥运火炬手的前两周,写在自己回去的前三天。
《不再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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