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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九:谁把我脱光了?
文/北京师范大学马健心理咨询与亲子教育研究室
一进家门,问候还没说完,老母亲就开口了“六儿,有对象了吗?娘可是着急着呢,你结婚了,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现在你们弟兄六个,就剩你一个了。”
“我回来是不是没别的话说啊。”我生气地说。
“你这孩子,不知好歹。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吗?”父亲也说话了。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我生硬地说。
大嫂也过来了,听到我们对话,她进来劝我说:“六儿,老人是为你的事操心,你不结婚他们心里不踏实。你是不是还没对象呢?如果城里不好找,咱在家里找一个。我有个远房亲戚有个闺女叫小芳,长得年轻又漂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鞭子粗又长。”
在返京的列车上,我顺手拿出一本古典诗词,翻开中间一页,恰好是我喜欢的女词人李清照的《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读着这首极为熟悉的词,心中充满了落漠和惆怅。唉,小学同学都两个孩子了,我还是个光棍呢。这人比人,怎么比呢?他羡慕我读书,我羡慕他有家有子。
……
焦主任发动了所认识的人,他对外称我是他的干儿子,请大家帮忙解决我的个人问题。91年7月初,暑假前,我的同事,那个直到今天依然风采不减当年的美丽大姐文老师找到我,说“小马,姐姐给你介绍个朋友?”http://120.img.pp.sohu.com/images/blog/2008/2/4/10/10/1187f9a4d17.jpg
“好啊,好啊。”我爽快地回答。
“你说说需要什么条件的?”文老师问。
“我觉得您这样的最理想。漂亮、有气质、乐观、善良。就按您这模样的帮我找吧。”我真诚地说。
“去你的!你又跟姐姐没正型了,小心我有好的姑娘不给你牵线。”
“别介,别介啊。您是我姐,我的事就是您的事,您不会不管自家兄弟的。”我和文老师一向这样说话。
“那你说说想找什么条件的吧。”她郑重地问我。
我沉思一会儿,毕竟恋爱失败两次了,不能提出什么条件了。“只要谁愿意嫁给我,我就娶谁。倒插门也无所谓。但我真得一无所有。”
文老师静静地听完,回答说:“以前哪个结婚不是一无所有?结婚以后慢慢再置家吧。大家也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我结婚的时候也只有两床铺盖,现在不也过得挺好?快说说你要找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替你判断一下能不能介绍给你。”
我很无耐,真想不出要找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成家的愿望主要是解决孤独和吃饭的问题吧。我正经地说:“我有三个条件:第一,对方应该有北京户口;第二,对方应该是个女的;第三,希望对方最好是初婚。”
“如果你这样说,那我就随便给你找了。先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以后再介绍差的。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漂亮的,我妈把他们学校的校花介绍给你了。比你小一岁,北京的家。别的我也不太了解,你自己去问吧。如果你想见这姑娘,周末七点到我家,我住在空政话剧团里面,快门口了给我打个电话,我下楼去接你。”文老师很幽雅地说着。
“一定,这么好的事,我一定提前五分钟到。”我就满口答应下来。急,真急啊。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谁想媳妇谁知道。哈哈哈。心想:管她呢,见下先。
周末,文老师接到电话,款款大方地从空政话剧团走了出来,她引我上了楼,她的儿子蛋蛋在屋里跑来跑去。文老师的母亲赵老师在另一所中学工作,见过赵老师后,老太太说“一会儿你见到的是我们学校的小程,人长得可漂亮了。小文说你喜欢漂亮姑娘,保准这个让你满意。”
我听着,嘴都合不拢了。男人多好色,我更好色!我心中开始勾画对方的形象,她可能长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和李燚,那个林妹妹相似?
过了一会儿,清脆的楼梯叮叮响起。赵老师说:“可能是小程来了。”
我心扑扑直跳,这个妹妹会是什么样子呢?我用手捋了一下稍长的头发,扯了扯衣角,短简地整理了一下形象,屏着呼吸等待着一张掀开门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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