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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强奸了我》——北漂长篇纪实小说(万臣原创)27

(2008-03-21 10: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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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北京强奸了我》—北漂纪实

和孙冉边喝边聊刚才面试的事情,丫头说她感觉还是蛮有希望的,我问为什么这么说,她说因为刚才面试的人告诉她的,人家说看好她。我笑了笑,心想,连这种话丫头也信,幸亏她是遇到我,要是遇到别人,可能叫人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呢,我没有反驳她,因为哪怕今天的面试不成功,至少对于丫头来说,也是有经验收获的。

回家坐车的时候,我给欣月发信息,让她明天帮问一下人家是怎么看孙冉的,面试结果怎么样。下午到家什么也没做,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就被电话声吵醒了,是欣月打来的,她说她朋友说孙冉面试挺成功的,因为面试的同事告诉她,说这小姑娘挺敢说话的,而且他们给孙冉拿了几种他们做过药品的盒子给孙冉看,让孙冉评价一下,孙冉说的他们也感觉挺对的,所以感觉应该问题不大,只是等老总回来最后拍板了。同时她朋友还说,像他们这种公司会不断地有新药在上市,需要一些新鲜血液的注入,需要新人,有新的思想,新人没有工作经验, 是劣势同时也是优势,这就意味着新人脑子里没有太多的以往的条条框框,反而更容易塑造自己的风格,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你在上面画什么就是什么

挂断欣月的电话,我看看孙冉,没想到这丫头面试的功夫还真的了得,真的希望孙冉的工作能快点定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搬家了,晚上我们没有在家做饭,去小市场边上吃的麻辣烫,因为感觉就要搬走了,不知道搬的新家能不能吃到这种东西了,在北京,这种东西你说不上什么地方有,反正一些小区是没有的,而我们又特别喜欢吃,自从和孙冉在一起,每天都能按时吃到她做的饭,吃饭有规律多了,所以这几个月我确实很少吃了。今天我告诉孙冉,放开了吃,丫头看看我笑了笑,以前我们总是感觉吃这个不如买菜来得实惠,要是吃十串,我们的菜钱就出来了,我们一共吃了四十多串吧,花了二十多块钱,吃得非常饱,吃完后,我和孙冉又来到了肖家河的天桥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心里还真有点不舍,特别是这座天桥,可以说它见证了我初来北京生活的一切。

今天早上终于睡到了自然醒,问孙冉今天想干什么,丫头的回答很有创意,“我们去北大转转吧,我特别想和你找找在学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听孙冉说这话,我竟能奇怪地想起成克,他们就是大学在一起的,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狭隘,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和这个相比,我更相信的是,如果一切重新来过,孙冉更想是大学就是和我在一起的,也许她要我和她去北大,是想试着找一下那种感觉吧。“好啊,我早就想去了,没认识你之前,我总是在失业的时候才去,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感觉整个北大校园特别沉闷”。

因为离北大特别近,我们没有坐车,手牵着手,一路走过去,北京的天气已经有点冷了,应该是三四度的样子吧,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尽了,我将要迎来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也是有孙冉陪伴的冬天。这让我们想起了我们黑龙江的冬天,现在我家里那边应该已经是零下十度左右了,应该早就下雪了,铺天盖地,那种影像是没去过黑龙江的人无法想象的,听说北京冬天最冷的时候也就是十度左右,可我们家里,平平常常也是三十七八度,临近春节最冷的时候还可能达到四十一二度,因为我们家的那个县在黑龙江来说,也是最东北的,从全国的雄鸡版图上来看,我们是处于鸡冠上,离俄罗斯第二大的远东贸易港口哈巴罗夫斯克港的直线距离不足一万米,我们那个县叫东方第一县、我们那个镇叫东方第一镇、我们镇上那个哨所叫东方第一哨,记得2000年的时候,中央电视台还去我们那个哨所去拍摄“千年曙光照耀中国最东方”的专题片,确实,我们家是中国每天太阳最早照耀到的地方。

我们从北大西门进去,路过那个桥的时候,发现桥下的红色的金鱼已经没有了,可能是天气冷的原因吧,桥下面只有一些泛黄的水草,整个校园满是秋天的景色,我想起了没认识孙冉的时候,自己总是跑到北大校园里坐着的情景,我找到了当初我经常坐的那把椅子,和孙冉坐在那里,孙冉靠在我的肩上,我们静静地坐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鸽子,孙冉和我聊她的大学生活,和我说她组织活动,她对我说在学校时,一有什么活动她绝对是焦点中的焦点,还和我说她们学样门口有什么样的好吃的东西,每天下自习的时候,她都会去吃,当然了,这里面她隐藏了有关成克的情节,但是我知道,她做很多事情的时候,肯定是和成克在一起的,毕竟他们在一起了四年。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成克了,但是我没把这种感觉表现出来,孙冉继续说着她在大学的“英雄事迹”,我则在旁边听着,我忽然感觉我们真的好像是一对校园情侣,感觉自己好幸福。我也想起了自己的在学生活,当然了,我的大学生活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和寝室哥们在一起的,想起了和他们一起打球,一起包宿战斗CS,一起去碟屋看碟,还有寝室有兄弟过生日的时候,去校门口的饭店海喝一顿,现在想想,那时候也挺快乐的,如果说非要找出一件事情说是遗憾的话,那就是大学里面没有找女朋友,不是找不到,也不是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是没有人喜欢我,只是我不太敢动感情,因为每年毕业的时候,看着师哥师姐生离死别的样子,看着那些情人在经常去的校园的林荫小路上上演的一幕幕分手的悲剧,我就已经就给校园情侣下了一个定义,那就是校园爱情需要校园作为土壤,一但离开了校园这块肥沃的土壤,进入社会,那其成活率就相当低了。当然,肯定还是有特例的,我的一个师兄就是这样,和自己的大学女友从大一开始在一起,一直挺好,最终修成正果,这是值得让人佩服的,但毕竟这种情况很少,比如说孙冉和成克,因为工作的原因,最终选择分开。

中午的时候,孙冉说她饿了,要回家吃饭,我问她:“你玩够了吗?”丫头拽着我的手狡猾地说:“没,但是饿了”,看着丫头调皮的样子,我真的好开心,当一个女孩子向你做这个表情的时候,我想只要你对她有爱,那你就会幸福的,因为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真心的托付。“去校门口吃东西吧,下午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也好久没陪你了。”丫头听了我的话显然特别高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已经早就预料得到的答案,单是从动作上来看,好像她已经准备好了。北大校门口左转,不远就有一个小吃店,里面的酸辣粉挺好吃的,说到酸辣粉可能有些人不知道,最其码我没来北京的时候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用我们东北话来解释就是,把粉条弄熟了之后,再弄点酸汤,然后放上熟黄豆,就可以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太习惯吃这个东西,因为我本身就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但是后来吃的次数多了,确实感觉挺好吃的,因为我们东北人有个说法,至少是黑龙江人这样认为,粉条是不能吃太多的,会烧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吃了这么久我都没有烧心,可能是因为里面放了醋的缘故吧。我本来想要两碗酸辣粉来着,然后再要一个肉夹馍,孙冉说要一碗酸辣粉,然后再要一碗盖饭,这样就可以吃到两种东西,女人的精打细算,往往体现在这样的细节上,其实盖饭和酸辣粉一样,我来北京之前也没有听过,其实就是把菜做好盖在饭上,所以叫盖饭。

孙冉吃得很开心,我不知道女孩子是不是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做什么事情都开心,我感觉孙冉和我在一起挺开心的,按现实情况来说,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并不好,而且有的时候还很辛苦,但是我们确实过得很开心。吃着吃着,我用手勾了一下孙冉的下巴,然后看着她笑,聪明的丫头能理解我这一勾的全部内容,她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只顾低头虎吃,其实她知道我最想看她这个样子,确实,看着她吃,我很开心。

因为上午只是坐在校园那里,没有逛,所以中午吃完饭,和孙冉把北大整整转了遍,未名湖、博雅塔……,可惜我们没有相机,要不就可以照相了,我想要一定要攒钱买个数码相机,然后把自己不同时期的样子记录下来,特别是记录我和丫头在一起的照片,那一定很好,当下的任务,我是要找到房子,虽然是和欣月合租,但毕竟条件是要好得多,因为我总感觉,说不上哪一天,丫头就会对我说“我妈(爸)要来北京看我”,我不想到那时候再让老人家看到我们住的条件不好,怕他们担心,当然了,这一切都和孙冉的新工作能否成功有关,如果她面试成功了,我们两个人的收入就又增加了一些,住楼也住的心安理得。

晚上时晓刚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情来我家,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事情,我问他是吃完饭过来,还是过来吃饭,他说就不一起吃饭了。时晓刚来的时候,我和孙冉正在躺床上分析她这份工作到底能不能成功,时晓刚是来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的,因为按照原计划,明天他们都要交活动策划案的,他笑着和我说,“我实在写不出来了,写出来的东西,自己都感觉有点假”,听了他的话,我也笑了,其实我当初不是也经历过这个时候吗?不过我还是反问他:“你前两天交给我的东西我感觉还可以啊,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会写了?”,我这么一问可倒好,这哥们还真的和我摊牌了:“前几天交的那个,是我从策划书上抄的,只是换了一下主办单位,名称什么的,”我去,这也行。我对他说:“其实我们写这种东西放到网上,谁也不知道行不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感举兴趣,但是必须得写,因为写了不行和根本没写虽然结果是一样,但是过程却完全不同,所以性质也不同,这就是工作,明白吧,你自己感觉假也要写。”

本来少两个人的时候,感觉工作还挺忙,可是现在多了两个人了,也没感觉闲到哪里去,倒是马经理的话,让我感觉自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因为他说,快到过年了,即使有什么活动,也不会有人去搞,所有的工作大家都会习惯性地推到明年,所以放到网上的活动策划案的量可以不用那么多了。有时间可以多上网搜一下相关的东西,看看人家怎么写的。另外就是问了我一下最近工作感觉怎么样,这种工作。感觉能怎么样,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欣慰一下,那就是另外几个小子,又恢复了和我称兄弟的样子,可能是他们也感觉到了,我这个小主管,除了每个月比他们多拿几百元钱之外,也没什么特权,相反还多操了不少心,经常被马经理给叫到办公室去单独练习。

因为这两天确实挺闲的,有时间的时候,我就上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大致看一下,两居的要多少钱。因为孙冉那边还没有定,所以我一直不能找房子,这事情有的时候搞得我相当心烦。也不知道欣月的朋友帮忙问了没有,千万别人家那边根本没考虑孙冉,可我们却还在这里傻等。楼里又有人搬出去了,看着他们在搬东西,我和孙冉站在站口看,感觉他们脸上都在笑,不知道他们是买楼了还是租楼,毕竟在北京这地方,如果有条件,谁也不愿意在肖家河这地方住的。

千呼万唤,终于等来了消息,结果是老总还要进行最后一次面试,说是把把关,这野外我甚至不关心老总面试的结果了,只要这个事情尽快有个结果就好,因为欣月马上要出差,和人家合租,怎么也得让人看一下房子什么样才走吧,而且我相信这种心情大家都可以理解,住平房的人,感觉自己马上可以住楼了的那种兴奋,但又有点焦急的心情。

可能老总周末都比较忙,所以孙冉的面试约在周四,因为我要上班,所以这次是丫头自己去,感觉丫头平时自己挺闯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担心,上午在公司开会,做一些年度性总结的东西,听说年终公司要给员工开双薪奖,这是我头一次听说,就是过年的那个月每个人可以领两个月的工资,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点兴奋,多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两千元钱,给孙冉拿家里一千,我再拿家里一千,和父母过个好年,其实我曾经想过叫孙冉去我家过年,这也算是准备儿媳妇,我感觉如果我领孙冉回去我会特有面子,因为在东北的农村,如果哪家小子领媳妇回去了,会很轰动的,而且我爸妈也会脸上有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没有在农村生活过的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但我确实是深有感触,像我这样,家里特别穷的人,如果不是出来上学,在农村娶媳妇绝对是个难题,这样如果我领孙冉回家过年,感觉肯定很好,可是人家孙冉有自己的家,过年就是讲究个全家团聚,所以不到结婚的时候,我是不会让她去我家过年的,当然,即使我让了,她父母也不同意。

下午孙冉给我打来电话,她没发短信告诉我面试的结果,而是打电话,我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结果不错,正如我意料中的一样,孙冉说老总面试很简单,比第一次面试还要简单,老总人看去挺好的,只是聊了一会,就告诉我可以下周来公司上班,一个月1500元。听完孙冉在电话说,我高兴极了,甚至幸福地忘记了自己是在公司,接电话的声音很大。接完孙冉的电话,我就开始在网上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这样孙冉在建外SOHO上班,我们找房子的范围也就大致定下来了,一下午,我又是在网上发布信息,又是打电话直接询问,反正一下午几乎没做别的,就是想尽早把房子的事情搞定,省着在心里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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