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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先生也追剧,但往往看那么一两集发现不对劲就pass了。而最近湖南卫视播出的电视剧《以家人之名》上热播榜第一名,既然排第一嘛,我想总有些看头,就坚持看下来了。
《以》剧开篇确实让人耳目一新,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成为兄妹,两个爸爸视为己出,生活中的一地鸡毛,他们却总能以家人之名互相治愈。但到了中集,画风开始跑偏,我所担心的落入窠臼的三角恋还是出现了,没有任何铺垫的突发意外也纷至沓来……越往后越狗血,烂俗情节开始追着观众,最新评分也落下来了,由8.6分降到7.4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两个男主角的长相和穿着打扮十分相似,同质同类,都是那种奶牛粉男,仿韩迹象明显,不知是为迎合年轻人的审美还是要带偏年轻人的审美,两个哥哥应该各具个性才好。
不过,湖南卫视的收视率在省台中一直排名靠前,该剧不说有多大艺术价值,起码有商业价值,我们湖北卫视真该好好学习。
德先生不想对全剧做过多评论,因为我本文的重点是谈几个妈妈的典型人物以及关于人性问题的一点思考。
自私自利、尖酸刻薄的凌霄妈妈——陈婷
在国人的心目中和文艺作品里,母爱总是伟大的,世上只有妈妈好。但近年来好几部电视剧在颠覆这种认知,出现了反面典型的父母,如《欢乐颂》中对女儿敲骨吸髓的樊母,《都挺好》中让观众恨得牙痒痒的“作爹苏大强”。


德先生认为,这样也好,更真实。现实中,大多数中国父母属牛马型,但樊母和苏父这类父母也是客观存在的,正因为有少数不好的父母才能衬托好父母。像陈婷这样超级自私自利的母亲,现实中也不是没有,只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陈婷去打麻将,把两个孩子反锁在家,小凌霄给妹妹喂黑桃吃噎着了,但拼命也喊不开门,导致了妹妹死亡。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多着呢,本埠几个小区都发生过类似的意外事故,都是妈妈或奶奶自己去打麻将把孩子反锁在家,有的孩子从楼上摔下来,有的被开水烫了……女人的麻将瘾啊,其实一点也不比男人小。
犯了这样的罪过,寻死觅活者有之。但陈婷却不同,天天在家闹,责怪丈夫,责怪才五六岁的小凌霄,“你妹妹就是你害死的!”这对孩子幼小的心灵打击多大啊。

剧情一开始,陈婷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病态狂,失女的痛苦可以理解,但自己才是主要责任者,为什么总是迁怒他人?现实生活中也不乏这样的人,他们从不检讨自己,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他人,总是一味地责怪他人,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如陈婷刚回国,对李海潮含辛茹苦帮她养儿子没有半句感恩之言,反而是一串十分难听的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所谓“刀子嘴豆腐心”,德先生不敢苟同。豆腐心者有之,但大部分刀子嘴的人恐怕也是刀子心。“豆腐心”的说法不过是掩饰刻薄,或给他人台阶下罢了。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半句六月寒。有的人,你想听他一句温暖的话还真难,一开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话。陈婷就没有说一句人话,笑着脸说出的话都是恶毒的或带刺的。如她想缠住儿子凌霄,借故说路过走累了,想到凌霄那里要口水喝,这理由编得可以吧。如果凌霄不答应,显得儿子多不近人情,连一口水都不给妈喝——先给你来一个道德绑架;这时恰好碰上李尖尖,她明知凌霄正与李尖尖谈朋友,在向凌霄舅妈介绍李尖尖时却故意强调“这是邻居家的女孩”;当李尖尖好心邀请她到房间坐会儿时,她却说“我有儿子在这儿,到外人家坐叫什么样子”……反正她每句话都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如果你同事里也有类似说话尖酸刻薄者,劝你对他敬而远之,这样的人难道会有一副好心肠?如果你正在处男女朋友,对说话尖酸刻薄的,劝你赶快分手——热恋都没有甜言蜜语,想结婚后成天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有好言语?
对于如何好好说话,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是我们的好榜样,他的话总是那么暖心,哪怕他批评人也令人口服心服,温暖话语的后面其实有一颗善良的心。
陈婷这种极端自私自利的人,究其原因有遗传因素,基因里就比别人自私。不要否认这一点,自私不完全是后天的。如婴儿才几个月就表现出有的敦厚,有的具有攻击性,有的大方,有的小气……其次才是后天的影响,如陈婷全家人都自私,这种家庭环境长大的人其影响已深入骨髓了。后来她抛夫别子远嫁新加坡,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按说应该有所改变,但是没有;凌霄长大成人,以怨报德,专门到新加坡照顾摔残的她,按说她应该感动从而有所改变,但也没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看陈婷和女儿小橙子的一段对话。
陈婷:你跑到哪里去了?
小橙子:我到子秋哥哥那里去了?
陈婷:跑他那儿去干嘛?难道你不知道他们都讨厌我们吗?
小橙子:妈,你总是把别人都想成坏人,子秋哥哥对我很好……
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总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自私自利,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雷锋、焦裕禄、张思德、白求恩……他说那是宣传;伟人把儿子送上前线保家卫国牺牲了,他说那是为了接班……他永远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不知道人类有理想和信仰,世界上有大爱,有李海潮这样善良的普通人……我们自己可能做不了英雄,但要相信世界上有英雄;我们自己可能不那么高尚,但要相信世界上有高尚的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双方可以有性格上的差异,学识上的差异,能力上的差异……唯独三观不合,无解。不要试图求得三观不合人的理解,那是永远理解不了的!
也不要试图去感动那些极端自私自利的人,即使你把命搭上也感动不了。上海保姆纵火案,主人可是拿保姆当家人看呢,可结果没有感动她,反而让她利用了主人的善良;有见义勇为者为救落水女而牺牲了,但落水女及家人不去探望、安慰、感谢英雄家人,也不参加英雄的追悼会,对此讳莫如深,避之不及。原来他们担心遭索赔——人家把命都搭上了,他们首先考虑的还是自己!
强势霸道、自以为是的齐明月妈妈——金玉香
如果说陈婷这种狠毒刻薄的女人是现实中的极少数,那么如齐明月的妈妈金玉香强势霸道自以为是的女人,现实中就多了去了。或许是因为旧中国妇女受尽了“五权”压迫、解放后翻身得解放的急剧反弹的原因,也可能是中国当下正走向“阴盛阳衰”之故,如今“女强人”“女汉子”“虎妈”越来越多。齐明月说,自己的成绩要是掉出班级前五就惨了。尖尖问,你妈还能打你啊? 她回答说,还不如打我呢。可见齐母的冷暴力是多么恐怖。
齐明月妈妈的强势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每一条都格外真实。
1、永远自我感觉良好,总是粗暴干涉家人
从第一次出席家长会,她就表现出了十分明显的特色——自我意识过剩。考第一的学生妈妈被邀请分享教育经验时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而她却侃侃而谈,活脱脱像是女儿考上了顶尖大学来分享经验的。她一听女儿身边的朋友是考倒数第二的李尖尖,立马拉着女儿走开,去和考第一的王雅婕套近乎。
家长干预孩子交际圈的最大原因,是出于自身经验,希望避免孩子学坏。但这所谓的好坏,从来不该用学习成绩衡量,而应该考察对方的品行,有那么多名牌大学生犯罪的例子呢。
2、习惯否定
金玉香对女儿齐明月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竟没有一句赞美、欣赏和肯定的话,无论是对孩子学习成绩、考大学、找工作这样的大事,还是到商场挑选衣服、到餐馆点菜这样的小事,向来都是一口否定。


对丈夫也是如此,只肯定了一句“你爸这点好,就是听话,什么都听我的。”
3、与生俱来的控制欲
有些女人,不知什么原因,那个控制欲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既要控制孩子,又要控制丈夫。这样的女人,不用说,家庭财政大权一定要自己掌握,说是为了家,其实为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孩子的未来道路,必须按自己设计的路线走,如金玉香早早地就为女儿设计了要读政法大学,而不管女儿喜欢不喜欢,有没有兴趣,以致于齐明月只能以少填一张答题卡这样愚蠢的办法来进行抗争;女儿读大学了,参加工作了,少了一个控制对象,他就把全部精力用来控制丈夫,丈夫该吃什么,该什么时候睡觉,家里的物件该怎么摆放,一切衣食住行的日常琐事都得按她的规矩来,不得越雷池半步。齐父说得再形象不过了,“就像一个狱警只管着一个犯人,简直要人窒息”。终于有一天丈夫忍受不了啦,借买房的事而提出离婚。
陈婷那样的女人本质上是坏人,而金玉香这样的女人本质上并不坏,一切出于好心,有很多操劳与付出。她的主要问题是活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意识里,根本不知道也没想过别人的感受,本质上是傻。当女儿齐明月说出自己故意少填一张答题卡时,当一贯唯唯诺诺的丈夫出其不意地提出离婚时,金玉香一下子蒙了,好像世界颠覆了,同时也感到百般委屈——她给了自己狠狠一耳光,“你们为什么都那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一辈子都是为你俩而活着的呀……”
金玉香之辈不明白的一个道理是:天下所有的孩子都不喜欢父母越俎代庖,即使在你看来是个最没有主见的孩子;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喜欢强势女人,即使你是女皇。
古往今来,好像没有哪个强势女人爱情婚姻是美满的,这是由人类动物属性决定的。人类是动物进化而来,但动物属性没有消失——雄性动物都有英雄情结,要么在雌性面前展示漂亮羽毛,要么一展歌喉,要么展示力量……只要是雄性,无论强弱与否,一个在单位里最窝囊的男人也想回到家里获得妻子的欣赏!
另外,强势妈妈的后面总是有一个懦弱的儿子。这不是宿命,而是逻辑必然。武则天强势,而她的四个儿子个个懦弱。父母总是越俎代庖,必然养出一个巨婴。现实中大家可以对号入座,基本上是准的。这里需要区分的是,强势女人并不等于女强人,女强人是指事业上的,强势女人是指性格上的。事业上的女强人在家庭生活中同样可以小鸟依人。所以,控制欲太强,咄咄逼人,操自己不该操的心,这样的女人不是聪明,而是傻。
还有一个我行我素的子秋妈妈——贺梅,父母不同意她嫁赵华光,可她偏要嫁,嫁后不久就离了婚,可她偏偏还要生下孩子,生下了孩子扔给别人就跑了,从此再不联系……反正也挺奇葩。还有一个虚荣短视的唐灿妈妈,不管女儿学习,不顾女儿将来,只要女儿拍广告赚钱。这种虚荣短视也传染给了女儿,所以唐灿对同学说,妈妈在世界500强工作(说的没错,500强超市的收银员),爸爸在物流公司工作(说的也没错,开长途货车)……总之,剧中的五个妈妈,只有庄北妈妈三观稍正,但准儿媳还未过门,就天天要她陪自己打麻将,也谈不上是正能量啊!
德先生猜想,编导一定是男的,网上一搜,果不其然,两个编剧一个导演都是男的。
剧中的四个妈妈除陈婷外,其实男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贺梅的前夫,也就是子秋的生父是个渣男,贺梅如果不是遇渣男,何许不会丢下儿子跑路;唐灿的父亲可以说是她妈妈的帮凶,与她妈妈总是一唱一和;至于齐明月的父亲,还是听齐明月怎么说吧,“你跟我妈生活了20多年,你下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我妈操办……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妈打电话让你去接我,你竟把车开到了我的小学……小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好,因为你什么都顺着我,说我一切都好,而我妈对我非常严格,总是对我不满意……现在我长大了,也明白了,你这样做都是因为你怕麻烦……你不和妈争论,也不是你认为妈是对的,是你不想吵架,怕麻烦……你和我其实都在逃避问题……我妈现在变成这样不跟人商量的个性,不就是你纵容的吗?可最后你又要抛弃她……”
女人不是祸水,社会责任的主要担当者应该还是男人。现代的中国社会,确实有阴盛阳衰的迹象,女高知女强人,如女博士女硕士被“剩”,不是她们眼光太高,而是优秀男士成了稀缺品,能让她们仰慕崇拜者寡(女高知也应该转变婚恋观,不一定要找一个比自己强的,但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家庭中妻子太强势,一定有个无原则的丈夫,如果你的品行、学识、能力等等一切都在她之上,恐怕她会收敛许多。
成人追剧,不应该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应该在观剧时有个“再思考”,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男女都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