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8-27  周二

                                黄豆拔牙时的勇敢表现令妈妈很欣慰   

看着身边同龄的小朋友一个个在掉乳牙，长出新牙，黄豆经常也会有她的困惑，“妈妈，我的牙齿会什么时候开始掉？”这时我就会安慰她，不着急，该掉时自然会掉。

令我没想到的是，在乳牙还未掉下之前，黄豆下面两颗门牙却已急不可耐地要面对世界了。记得前两天下班回家，我刚放下包回到卧室，正在客厅玩耍的黄豆就急急地跑进来，似乎有些紧张地一边用手指着嘴吧里面一边对我说："妈妈，你看我这嘴里面有两个硬硬的东西是什么呀？弄得我一天心里都不安定呢。"我仔细一看，只见下牙两颗门牙里侧很清晰地显露出两个白色的骨骼状的东西。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赶紧叫豆奶一起来看，分析的结果肯定是长小牙了。但是让我们很困惑的是，外面乳牙未掉，这两颗呀怎么会先长出来呢？

但不管怎么说，新牙已长，老牙未掉，在争夺生长空间的情况下，老牙是必须要拔掉的。于是，借着黄豆培训入学前夕入住豆奶家的机会，我带她去了豆奶小区的口腔医院。医生一看，只简单说了几个字：“必须拔掉，否则会影响新牙的生长”。我一下子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于是转念给豆爷电话请示，请示的结果是缓拔两天吧，因为第二天黄豆要开始入学三天的培训，怕她一下子不适应。说实在那一时刻我也心里不太能接受拔牙的事实，拔牙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自己有同时拔掉四颗牙的经历，注射麻药的痛楚每每想起来都有些不堪回首。黄豆似乎也没有接受拔牙的心理准备，一脸痛苦之相。虽然我一个劲地安慰黄豆不要怕，并告诉她邻居小朋友VV也刚拔了一颗，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但是看着医生已带好胶皮手套似要动手的样子，心中忐忑的我还是决定借着着豆爷的“旨意”带着黄豆赶紧“逃之夭夭”。

所谓的“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拔牙总是要面对的事情。三天小学生入学培训完毕，我和黄豆从心理上也都有了接受的过程。黄豆自己似乎也很关心什么时候带她去实施拔牙手术。拔牙之事被提到当前最紧急的议事日程。

早晨带黄豆出门看她心情不错，于是在楼下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又特意让她咧开嘴拍了两张，算是给她的小乳牙们留个纪念吧。黄豆很配合，然后乖乖地让我牵着手向医院走去。路上少不了又是一番术前动员，为了缓解情绪，我尽量用轻松的话题开导她，其实心里面真是心疼满满。

                          张大嘴巴给乳牙留个纪念吧                       

医院距离家里只有几百米，抬脚就到。因为常来看牙齿医生，医院的前台和我还都算熟悉。恰好来得早，人不是很多，我告诉前台要找一个动作轻的的医生给小朋友实施手术。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护士到前台领我们，负责看牙的大夫是一位柔声说话的女士，这让我心里稍稍舒缓一下。看过多次的牙医，最大的感受是不同的医生手法上会有很大区别，通常女医生，尤其是说话柔柔的女医生手下会轻一点，痛苦相应的也就会少一些。曾经遭遇过一个男士大夫，手下做事没轻没重的，拔牙时还留了半截在里面，以至于后来再去这个医院看牙医时我都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求医时不要让我遇见他，遇见他心里会起哆嗦。虽然我还经常在医院里听到他的名字被护士们提起。

黄豆到底是个孩子，躺到牙床台时还是能看出她眼睛中流露出的恐惧和无奈。这次医生很干脆，家长干脆了她也干脆。只简单看了一下就直接实施牙根麻醉。麻醉针注射的时间似乎很长，有一两分钟，期间无论是电话响还是护士跟那个大夫说话，我都希望大夫赶紧闭嘴，怕她一走神手底下会增加黄豆的痛苦。为了缓解黄豆的痛苦，我故意说一些没边的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还是听到了她几次的呻吟声。眼看着她的牙床上因为注射麻药鼓起两个水包，我不敢再看，对于这样的状况我还是第一次面对，毕竟自己经历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没想到接下来拔牙的过程更恐怖，医生说要清理牙根，我没明白是怎么个清理法，于是就好奇地往前凑了一下。这一看差点没晕过去，原来是用刀片和锥子把牙肉与牙此分离，随着刀片和锥子在牙齿周围戳来戳去，肉被和牙齿分裂开，红红的鲜血开始外流，于是医生开始用手摇动牙齿，最后拿着钳子把牙齿拔掉……说实在，只简单扫了几眼，后面的动作我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只恍惚地透过眼角看到医生的手在动，我则蹲下去握着黄豆的小手，希望给她心理上的安慰。此时的我已不是再心疼黄豆了，注射了麻药的她估计已没啥感觉了，我是自己怕的够戗，虽然表面上依然很镇静，心里则更多的是震惊，甚至是哆嗦。要知道平时要是没人给我做饭我基本上只有吃素的份儿，想吃鱼不敢宰鱼，想吃肉恐惧切肉，尤其怕宰好的鱼冲洗时还会动的那种，经常吓得我会甩手把鱼扔出去。虽然吃的时候我一样胃口很好，但是操作的过程则经常为我所不忍。

手术很快完成，医生交代了几句，给了一张上写“拔牙后注意事项”的纸条，陪着咬着药棉的黄豆我们就回去了。刚走不远，回头一看黄豆嘴里刚才还白白的药棉已是被鲜血浸透，大有要流出口外之势。因为我曾经有过拔牙后出血不止的经历，于是赶紧带她又返回医院，并决定啥时候血止住啥时候走，反正整个上午就用来陪她了。黄豆今天的表现也很令妈妈很骄傲，虽然有些紧张、恐惧，但至始至终没有留过一滴泪，对于这样小的孩子，真是难能可贵了。真是为我的女儿感到骄傲，也由衷地感到黄豆正一天天地长大，虽然会经常面对挑战，但做妈的通过观察，关键时刻黄豆还是很能坚持住的。

在医院呆了一个小时，陪着黄豆坐在大厅的休息椅上，黄豆安静地看着动画片，时不时地还会用喉咙笑几声，因为嘴里咬着药棉。期间那个柔声说话的女大夫过来看了一下，换了一个新棉球让黄豆接着咬。我则在旁边翻阅着医院为客人准备的时尚类杂志。终于确定没有问题了，医生指着两个创伤部分的血痂告诉我血止得非常好，告诉我可以放心地离去了。我这才按照医生的建议，到门口小卖部给她买了一个冰淇淋，因为大夫说吃冷的有利于止血。路上要给她再拍张照片，黄豆摇摇小手笑着拒绝了，估计是觉得刚拔完牙怕不怎么好看吧。

妈妈要去上班了，郑重地给豆奶交待了注意事项以及饭菜的要求，然后和黄豆依依不舍地告别，告诉她妈妈因为要忙工作的事情，又要出差，又要买家具，这几天都住在自己家里不来奶奶家了，要等到周日爸爸出差回来一起到奶奶家陪她时黄豆的表情很是落寞，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和妈妈拥抱了一下算是告别。那情景又让我想起曾经的岁月，那时候黄豆还小，我们刚买房，没人料理家务不能接她过去，每次离开奶奶家和她告别时通常是缠着不让走，以至于很多次我们都是在她睡着了或者出去玩时悄悄走掉。现在长大了，虽然黄豆对爸妈依然心中不舍，但不会拉着不放了。

晚上一个人随便吃点中午请人时带回家的剩饭，脑子里总是浮起黄豆嘴里两个黑乎乎的血痂，恨不得马上开车去看她。不过想想这两天的工作，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打了个电话豆爷接的，说豆很好，吃饭也很好，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女儿在家的夜晚，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很是清冷。这一夜，因为思念女儿，我索性抱着枕头睡在了她的房间......

                    学校新发的校服，虽然有点大，

                    但是黄豆很高兴地穿上它，让妈妈带着去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