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寻梦梦非梦——《教师博览》苏州笔会花絮(2)
(2011-12-06 15:5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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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博览苏州笔会花絮杂谈 |
分类: 生活咏叹 |
如果把《教师博览》苏州笔会比做一条从江西流向江苏的河流,那么这条河流的名字就叫长江,与会者的趣闻逸事、嘉言妙语就是那江水里蹦跳不已的浪花;如果把《教师博览》苏州笔会比做一个深情款款走在千年古镇石板街上的丽人,那么这个丽人的名字就叫姑苏,她的父亲就是统辖江西江苏的两江总督。下面我继续掬捧长江的浪花献给那逐渐走向视线深处的姑苏。
金陵书生马建强,前《莫愁》杂志主编,教育学教授,著有《追寻近代中国的教育大师》。他是一个传奇般的男人,具有宿儒的风度,道长的气息,明星的气质,情人的丰姿。他创造了很多名言,或改造了很多名言。比如:“读书的人不会沉没于忧愁”、“阅读是女性最优雅的姿态”、“图书是女性最好、最长久的情人与美容师”、“贫者因读书而富,富者因读书而贵”、“买书不要单看排行榜,借书不要单看畅销书”等等。去年笔会游三清山,行走于绝壁栈道上,他手摇蒲扇,步履蹒跚,眯缝着眼,看对岸栈道上的世人与世相,逢人便问:“看到对岸行人如蚁,你有什么感觉?”皆摇摇头。他便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悲从中来呀!”此次笔会上,他旧习不改。在讨论某个人生问题时,他几次圆睁了眼睛,定定地对着我说:“梦里寻梦梦非梦,元里求元方是元。”我寻思着是不是有点拟对错误,后一句的“方”按理应该是“元”啊。可他特意强调“方”是“方心田”的“方”。说得我一惊一乍的。
在2日晚的重点作者座谈会上,许多人表达了对刊物由衷的热爱与恳切的期望。马建强先生的发言尤其令人动容:“人生困难的时候,在《教师博览》发表一篇文章,那是一种自我救赎;人生顺利的时候,在《教师博览》发表一篇文章,那是一种心灵放飞。”
王开东是我一直未能见面却心向往之的青年语文教师。这次会议上,有幸把他请了来,圆了我一个心愿。作为曾经的中学语文老师,我觉得我若当到他这个份上,死亦无憾。他主张以理想的教育实现教育的理想,首创“三有六让”式课堂教学方式:“三有”即“有趣、有情、有理”;“六让”即“目标让学生清楚,疑问让学生讨论,过程让学生经历,结论让学生得出,方法让学生总结,练习让学生自选”。他的教育教学著作让我着实喜欢,单看看书名就让人芳心摇荡了——《非常语文课堂》、《教育:突破重围》、《深度语文》、《教育:非常痛,非常爱》、《教育:谈何容易》。我们在星海实验小学食堂吃晚饭,听说张丽钧老师来了,我当即离席下楼迎接。在楼梯上,握着张丽钧校长的手,我激动地说:“终于见到你了!”张校长甜甜地叫我一声“心田!”她在电邮上每次都是这样甜甜的叫一声“心田”。看着她旁边的一个帅小伙,我问“您是?”“王开东。”“啊,你就是王开东?!”我拉着他的手,说:“我们早就是精神上的兄弟啊!”
王开东在苏州笔会随感中写到了我:“他的心是柔软的,善良的,还是忧伤的。他常常要关照一个人照顾另一个人,而且是递进式的照顾。难免顾此失彼。譬如去年要人照顾梅子,今年又要求梅子照顾小学美女教研员,这就使得梅子比较愤慨,以为心田兄厚此薄彼。但我以为,正是这种不得要领的笨拙,才愈显心田兄的真性情。”我要说,真相是这样的:我说每个人都会遇到困难,都有做弱者的时候,这个时候就需要稍微顺利、强势的人去关照一下。去年,梅子身体不好,饿了几顿饭,我叫年龄虽小、胆子不小的蝈蝈多照顾她;今年,梅子身体好了,性情也开朗,我就叫她多照顾点身体不太好、又是第一次参加笔会的江西籍小语教研员。蝈蝈便有意见了,说怎么不叫人照顾她。我就说,等你成了弱者,我就叫王开东照顾你。
其实,如果时间充裕,我是一定要在评课会上发言的。史金霞、罗天涛两位老师上课后,我就有五味杂陈、不吐不快的感觉。尤其在气氛热闹、争论激烈的评课会上,各位专家名师唇枪舌剑,教学的真理便层层剥笋似的露出了洁白的笋心。作为曾经从教过8年的中学语文老师,我觉得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我当初的努力和理想。努力是对付现实的,理想是安妥心灵的。罗老师的课,前半部分很好,工具性、人文性兼顾了;后半部分偏离了课文的思想,我认为《幽径悲剧》不是环保的悲剧,不是经济的悲剧,也不是什么人性的悲剧,就是专制文化毒素的悲剧。如果不让学生明白这个悲剧的根源,那么这课也就白上了。史老师的课看似无设计,实则有很大的设计,如果没有设计,何来那么多的复印资料?何来那么充分的课前阅读准备?一堂课的关键不在于有无预设,而在于生成过程中如何自由引导学生学到真知识真道理。史老师做得比较好,看似散漫随意,实际上是把学生领进一个阅读、理解、写作的绿色通道,是授人以渔,而不是授人以鱼。
吴江市汾湖开发区实验小学是一所仅仅两岁多的学校。去年我们来时,它还是个繁忙的工地,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还在建设中,但飘挂在教学楼前的学校文化行为“五不”却红艳醒目:不拖拉,不推诿,不等待,不抱怨,不放弃。可谓朴素而深刻。做人如此,当是真人;做学校如此,当是真学校。怪不得校长张菊荣有美文曰《做教育就是做人》。一个新生的学校,宛如一个婴儿,需要呵护与关爱,更需要自身的磨练与信念。张校长对我们说:“来到这片土地,我只记得四个字——做,就对了。”我们仔细咀嚼着这句话,无不点头。它是台湾著名的证严法师所言。
汾湖实小的校园如今颇成气势,教学楼雄伟挺立,运动场华丽舒展,以至于有人说几乎接近大学的气派。张校长谈到学校初创,规模已现,但还有一个内容是目前唯一欠缺的。我马上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我环顾一下,说:应该是校园文化设施吧。张校长一把握住我手,激动地说:你真是我的知音啊!晚上宴会时,我对前来敬酒的张校长说:“梅花开二度,刘郎今又来。”张校长绽放着一脸的菊花,兄弟似的搂着我肩,说:“方兄,我不知怎么,第一面就觉得我们非常亲呢!”自然,我和张校长是同年老庚,他的文章富有理性,他有着特别炽热的教育情怀,他又是个无比宽厚的男人。再说,亲不亲,故乡人,江西江苏本来就是一家人。
醉过知酒浓,爱过知情重。在我们苏州之行最后一顿晚餐上,大家纷纷借着几分酒意倾吐着内心的爱恨情缘。我端一杯蓝色经典,情不自禁地对《教师博览》的分管领导陈副总编、杂志掌舵人薛老师诉说谢意道:“在单位的6种杂志里,《教师博览》是我最喜欢的杂志。我来《教师博览》两年了,我就幸福了两年;我若在《教师博览》呆五年,我就将幸福五年;我如果在《教师博览》干到退休,那么我就会幸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