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喜欢是我的幸福
(2011-03-07 10:38:20)
标签:
平静的忧思杂谈 |
分类: 《平静的忧思》评论 |
一直自认为是个很清浅和单纯的人,就像村前那条简简单单的万年河,虽然也有点曲里拐弯,起伏波澜,但终究可以一眼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水草。
万年河并不深邃,也不辽阔,但她依然流淌了千年,始终吟唱着自由快乐的歌谣。喝着她的乳汁长大的我,血脉里自然注入了她的基因。无论做人,还是作文,我就是一条会直立行走的万年河。
年少时学写作,也曾想过要写得高深,想得莫测,要收集新名词,玩弄新花样,怀揣一朝成名天下知的梦想上路,去追赶那浩浩荡荡的潮流。但是,文学的流行病很快就过去了,时代在现代商业法则面前变得无比坚硬,无数青年依靠文学而出人头地甚至济时救世的抱负茫然不知遗失何方。这样也好,文学终归只是一门语言艺术,不过是人生浩瀚内存里的一个文件,它从辉煌的天宫跌回了平实的人间,回归了正常运行的轨迹。这正如人生,少年心事当拏云,为赋新词强说愁,大有“天生我才”“舍我其谁”的气概,而随着年轮渐长,阅历越丰富,见识会越朴实,悟到的道理哲理真理也会越简单和清明。那些故弄玄虚,那些装腔作势,那些不正常走路偏要倒扭八字,那些孤芳自赏而旁人不知所云,统统的被普通民众弃若敝履。试看千百年来流传不息之文化精粹,哪一样是卖弄技巧、故作高深的银样蜡枪头?正如老子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就是最好。
自从《平静的忧思》问世后,我陆续收到了一些亲朋、文友的阅读反馈。他们或者打来电话,或者网上留言,或者当面告知,自然是以鼓励激赏为主。我一向以为,一个作者将自我生命的种种体验和感受用文字、声音、线条、色彩、视频或舞台的形式表达出来,是一次次岩浆喷发式的大宣泄,是一回回畅游河山式的大愉悦。这种宣泄和愉悦,他无疑渴望着与他人分享,和众人同乐,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
年前大舅舅在南昌一家医院陪护做了手术的孙女,我送了一册书与他,让他借此打发幽寂绵长的时光。末了,他们出院,我去送行,他对我说:“看了里面很多文章,我赞成你对社会的看法,忧思可以,但一定要平静。凡事平静点好。”年已花甲的舅舅是个有点文化的农民,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可以说风风雨雨经历不少,洞晓很多国人生存的道理。他的告诫可谓谆谆切切。
春节回老家,走在村巷里,不时有乡邻打着招呼。他们有的看过了我的书,就与我交流着读书体会。他们觉得,我记述了那么多方家村的往事,那么多活灵活现的童年记忆,为亲友立传,为农民说话,实在了不起,村子创建几百年,还没有过哪个子孙著书立说,我是本村的骄傲。言辞温热,着实令我心暖。
还有一些省内外的朋友告诉我,他们不仅自己读后引发强烈的共鸣,还把我的书拿给正上小学或中学的儿女看了,小家伙们竟然也被其中一些文章吸引了,以致耽误了做功课。还有年轻的朋友把本书作为励志读物,来激励自己遇到挫折时不困厄,面对失败时不气馁。而我更是适时而有度地向朋友们推荐,希望得到支持鼓励,我常说:我的书是教人学好向善的,倡导说真话,诉真情,做真人,希望更多的人看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我总觉得,一个文字产品,若分轻重,则形式技巧是次要的,思想内容才是根本。二者完美地统一,自然很好,但如果不能完美地统一,我宁愿轻形式而重内容。正如交友,你是看重他的打扮呢,还是他的内涵?
有那么一些村夫野老、市井百姓喜欢并赏识我的文字,我心足矣。我本是下里巴人,弄不出阳春白雪,就这样清浅单纯、真实坦荡、自然朴实地过一辈子,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