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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奥运会英雄杂谈 |
分类: 生活咏叹 |
一、从崎岖山路上跑来——萨米娅·优素福·奥马尔
其他运动员吃的可能是精心调配的营养餐,奥马尔家只有大米、稀饭和骆驼肉,“我不能挑挑拣拣,只能是有什么吃什么。”
“所有人,不论是什么派别的,都支持我。”当有记者问奥马尔,在国家饱受战乱蹂躏和遭遇饥荒的情况下,她如何能参加奥运会时,她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我不懂政治,我只是想要我的国家和平。这样我就能训练,能赢得奖牌,能实现我的梦。”她说,要用参加奥运会的形式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希望能在2012年伦敦奥运会上取得好成绩。”
二、为了对父亲的承诺——苏丽文
中华台北队的苏丽文今年28岁,今年2月父亲检查时被发现患了鼻咽癌。在苏丽文出征北京前,父亲和她一同许下了诺言:“爸爸拼健康,女儿拼金牌。”
北京奥运跆拳道赛,苏丽文不顾严重膝伤,咬牙撑完三战,虽在铜牌战中不敌克罗地亚的马丁娜,只得第五名。
她与克罗地亚的马丁娜争铜战时,左膝痛到失去知觉。防护员数度进场,用冷冻喷雾剂狂喷苏丽文伤处,苏丽文在第三回合就倒地三次,她频频捶着地板。她赛后说,当时心想:“老天爷,请让我站起来,完成最后37秒。”
在观众一阵阵热泪盈眶的呐喊声中,苏丽文靠右腿作支撑,在终场前落后四分的极大被动情势下,竟然击中对手头部,绝境突围,奇迹般地扳平比分,将比赛拖入加时赛。进入加时战,马丁娜选择对苏丽文杀伤力最大的中端攻势,终结比赛。苏丽文趴倒赛场,她挣扎着爬起来敬礼,全场响起掌声。
三、“独臂女侠”——帕尔蒂卡
四、单腿游完10公里——杜托伊特
第16名的成绩对于杜托伊特来说并没有遗憾,“对我来说,我只是想参与比赛,因为我和普通人一样,有着同样的梦想。”杜托伊特赛后说,“这是奥运会上第一次出现女子10公里马拉松游泳比赛,能够和大家一起比赛我很高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失去了一条腿。”她希望所有人看到她所执著的东西。她说,“梦想是自己设定的,不是别人给你设定的。我要证明,即使只有一条腿,我依然能游得很远。”
在即将开始的北京残奥会上,杜托伊特仍然将参赛,在那个战场上她将是王者。说起未来的打算,杜托伊特笑着说:“下一个目标是出战伦敦奥运会!”
五、因为爱,所以我回来——栾菊杰
在今年的北京奥运会上,一批老兵继续上演新的传奇:67岁的日本盛装舞骑手法华津弘,58岁的加拿大女神枪手纳特拉斯,53岁的以色列长跑运动员萨塔因,49岁的法国女子自行车运动员让妮·隆戈……
而已有50岁并长期与肾下垂疾病作斗争的栾菊杰无疑也是其中的重要代表。
1984年8月4日洛杉矶奥运会女子花剑决赛,栾菊杰夺取中国击剑第一枚奥运金牌。1989年,栾菊杰退役后与丈夫移居加拿大,在埃德蒙顿击剑俱乐部从事教练工作。在加拿大的前几年,为了提升俱乐部的名气和影响,栾菊杰经常去各地打比赛。她曾四次夺得加拿大全国冠军,一度排名北美花剑赛第一名。2000年的悉尼奥运会后,栾菊杰因为身体原因,就再没参加过比赛。
2001年北京申办奥运会成功后,栾菊杰夫妇都很激动,他们就商量着,看看能不能再进一次奥运会。“我始终没有十足把握拿到奥运资格,”栾菊杰说。从始至终,她并未否认自己在做一件风险系数超标的事,“但是,我做到了。”
到世界各地自费参加征战积分赛,首先付出的是经济代价。但栾菊杰至今未计算过自己为此损失了多少钱,她笑着说,若计较这些还不如放弃算了。“钱少可以省着用,但梦想的价值绝非金钱可以衡量。虽然我不富有,但我所做的事是用钱也买不到的。我不想以后后悔。”
“如果在其他国家举办奥运会,我早就放弃了,我连奥运冠军也拿过。因为是在中国,全国都很重视,我觉得一定是世界上办得最好的奥运会,我这个50岁的人才有勇气去参加。”栾菊杰这样说,虽然穿着加拿大的击剑服,但她这次是来为中国人争光的。
8月11日,代表加拿大队的华裔剑客栾菊杰在赛后打出“祖国好”的布幅时,无数人为之感动。
赛后的栾菊杰显得轻松、惬意。“有人问我,参加奥运会是不是为了拿冠军,可能许多运动员都会这么想,但对我,这并不重要,我是来享受在祖国举办的奥运会给我带来的快乐,我就是累也感觉好爽!”
“因为爱,所以我回来。”栾菊杰说。
六、穿越战火只为参与——伊拉克运动员
在开幕式上,当只有4名运动员的伊拉克代表团高举国旗走进场内时,全场观众纷纷起立为他们鼓掌喝彩。
早前,国际奥委会取消了伊拉克参加北京奥运会的资格。到伊拉克恢复了资格时,除了田径,所有比赛项目的选手名单提交期限已过,射箭、柔道、举重选手失去了机会,只有一位短跑选手和一位掷铁饼运动员保留住了资格。多亏了国际赛艇联合会还没有把伊拉克的参赛资格转给其他国家,所以两名赛艇选手海德尔·诺扎德和侯赛因·杰布尔才得以参加北京奥运会。
我们在赛场上看到,伊拉克的两名小伙子竟穿着已经起球的旧T恤出现在赛艇赛场。诺扎德上岸后光着脚,袜子前头居然破了两个洞。他们的赛艇也是东道主从杭州提供的。伊拉克短跑女运动员多娜·侯赛因·阿布拉扎克穿着的是那双她曾经冒着生命危险从二手市场买回来的二手跑鞋。然而在如此艰苦的情况下,运动们还坚持着他们的体育梦想。
8月11日,两名伊拉克赛艇选手诺扎德和杰布尔参加了男子双人双桨赛艇预赛,虽然他们最后一组通过终点线,但是他们的表现依然赢得了人们的崇敬。今年25岁的诺扎德和32岁的杰布尔是巴格达一所体育大学的学生,在饱受战火蹂躏的伊拉克,他们为备战北京奥运会付出了巨大努力。他们为奥运确实是在“玩命”。文明之河底格里斯河就是他们的训练地点,如今那里只有军事巡逻和宵禁。他们时常被驱逐,如果有go-vern-ment官员在附近,士兵会把他们赶回岸边。他们在底格里斯河上只能划1700-1800米的距离,而奥运会比赛赛段长度是2000米。爆炸声是他们日常训练的背景音。只有当巴格达城里暴力袭击的状况过于严重,他们才暂停几天,等待危险过去,他们又再次下水。他们参加北京奥运会本身比他们的参赛成绩更重要,能参加奥运会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七、为女性的权利和自由而战——罗比娜·穆基亚尔
虽然最后一个冲过终点,但对于生命仍受战火威胁,妇女参加社会活动仍被视为“行为不端”的阿富汗来说,不论结果如何,罗比娜在奥运赛场上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四年前的雅典奥运会上,罗比娜与柔道选手弗里巴·拉萨耶成为阿富汗历史上第一批参加奥运会的女运动员。
之后的4年里,罗比娜一边训练,一边还要如同多数阿富汗人一样,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我们没有固定的训练场地,专业的塑胶跑道对我们来说更是天方夜谭……”
今年刚满19岁的罗比娜对《国际先驱导报》如是说:"当奥委会通知我接替原定参加北京奥运会的阿哈德娅时,我还在喀布尔的一家银行上班,那时距奥运会开幕只有两周时间。”据报道,阿哈德娅受到了极端分子的死亡威胁,不得不以“失踪”的方式放弃比赛,那些极端分子反对妇女参加奥运会。
阿哈德娅的“失踪”并没有让罗比娜畏惧。她说,她拿出每周工作之余的三天时间,在自己家的附近找了块稍微平坦的水泥地开始恢复训练,虽然这样很容易受伤,但罗比娜说,“这是在阿富汗,我们别无选择。"”
即使在塔利班极端政权倒台7年后的今天,阿富汗社会对妇女参加文化体育活动仍持保守态度。在这个首都电力都无法保障的国家,关心奥运的人已是寥寥无几,关心本国女运动员比赛的更是屈指可数。
“罗比娜是个勇敢的姑娘,我能想像她和她的家庭为了参加奥运会受到过多少异样的眼光乃至污言秽语。”工程师哈利姆对《国际先驱导报》说,“阿富汗当地电视台没有奥运会转播权,我是在网上看的罗比娜的比赛,我还让我的大女儿看了,她说罗比娜是个了不起的人。”
正如罗比娜说的那样:“我之所以要跑步,之所以要参加奥运会,就是希望能为阿富汗妇女开辟一条道路。”或许,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罗比娜们”已经做到了。
八、他从布满战火的加沙来——巴勒斯坦运动员马斯里
巴勒斯坦运动员马斯里在小组13名完成比赛的运动员中位列倒数第一。当他到达终点的时候,获得决赛资格的四名选手甚至已经离开了跑道,可他却兴奋得好像胜利者一般。
因为以色列担心掌控加沙的哈马斯组织发动袭击,从去年6月开始,就对加沙实施了封锁。而马斯里就住在加沙北部一个叫做拜特哈嫩的小镇上。
早在今年1月,巴勒斯坦体育部就向以色列方面提出申请,要求让马斯里到加沙以外的地区进行训练,可过了3个多月后才得到了批准。
在离开拜特哈嫩,前往约旦河西岸备战北京奥运会那天,马斯里久久地向加沙的方向回望。他略带忧伤地说道:“一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月,我的妻子和3个孩子将独自生活在封锁圈里,心中就隐隐作痛。”
马斯里并不是一名职业运动员,他的职业是一名警察。虽然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已有3个孩子的他,也只能勉强维持家人的生活。他的个人运动装备,包括一双深蓝色的专业跑鞋和一身代表巴勒斯坦出赛时所穿的运动衣。这些算是马斯里所能拥有的最好的装备了,平时训练里,他根本舍不得穿这套行头。
在加沙这片被封锁和贫穷所困扰的地方,最丰富的东西,大概就是沙子了。他训练的这个“体育场”,跑道全部用沙子铺就。除了在体育场跑圈,马斯里还经常在街道上训练。穿梭在人群和驴车之间,闪躲着道路上的弹坑,动不动就跑了半个加沙。
参加完比赛的马斯里不久后就将回到加沙,可也许,他梦中的奥运会永远不会结束。在那里有平坦的塑胶跑道,有热情的中国观众,有崭新的运动服;没有封锁,更没有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