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8月4日,是我们全身心地融入到铜钹山腹地与心怀的一天。我们开心,我们铭记,我们感动。
上午,我们在徐副书记、小夏导游的陪同下,来到了九仙湖景区。只见群峰耸峙间,一汪清澈而宏阔的湖面,在吹面凉风中,天光云影,碧波荡漾,顺着那蜿蜒山势,铺陈开去,一直到远方。
我们披上救生衣,登上快艇,急不可耐地奔那湖心而去。在急速翻滚跳跃着的雪白浪花里,我们的叫嚣和笑声甩出去好远好远,惊飞了一只只正谈情说爱着的白鹭黑鸭,也许也无意中惊动了盘踞此地千百年的九仙湖怪?

九仙山下
接着,我们驱车登上了崎岖山路,来到了藏匿在深山深处的九仙山脚下。这里,不啻为一处世外桃源。山坡沟谷里画着一幅幅棋盘般的青绿稻田,山脚下浓阴覆盖着一栋栋灰黄的木质瓦屋,几个或耕作或闲适的村民、妇孺依旧过着他们自己安静的日月。放眼一望,九仙山上明末清初的义军筑造的城堡依稀可见,酷似人乳的双乳峰在蓝天白云下恣意地炫耀。碍于上山的通道十分险峻陡峭,我们无缘上去,只能站在山下享受想象的美妙,是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中午,回镇吃饭。结果,燕姐抵不住当地人的如火热情,终于酩酊一醉。
下午,我们赶场似地游览了大革命时期广丰县苏维埃政府旧址、原始红豆杉林、刘家村农具展览馆、白花岩和七星水库大坝,就回到了竹海山庄。一场淅沥的夏雨后,我们拿了换洗衣服,准备漂流去。
漂流的过程无限美妙,它可以使人脱去惯有的矜持,也可以使人露出藏匿的野性。一支木桨,几管水枪,加上放肆惯了的山民船工,那只不大不小的橡皮艇,就在峰回路转的激流中,盛满了我们男男女女的欢笑和尖叫。在水枪的喷射中,在木桨的拍打中,我们一个个全身湿透,落汤鸡一般。打仗累了,山景就美起来,这时薛舒的甜美歌声也一节节地悠扬飘起了。我听得出,那在山谷水花间飘扬、流转的歌声里,栖满了我们纯真无瑕、清澈见底的友情浪花,也充盈着我们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希冀!
是夜,晚餐吃得很香,和毛、徐二位镇领导依依惜别的深情浓缩在了浓酽醇香的酒水里,而我们即将各自别离的浅浅伤感,也山露一样悄悄漫上了心头。
是夜,谁也没想起今天是听涛阁论坛的7周年生日,我们依旧在搓麻中打发山乡寂寞的夜晚,而薛舒依旧一个人在房间里忙活着。夜深,我一个人睡得很不塌实(叶老师提前回家了),半夜几番醒来,看窗外黛黑山峰,如鬼影幢幢,听坡上野虫呢喃,疑神怪出没,孤寂的我一时竟有点害怕,忙紧闭眼睛,逼自己躲进那可以安妥魂灵的睡眠中去。
翌日,我们吃过铜钹山最后一顿可口的早餐,就开始了返程,赶赴上饶火车站。午后两点,至南昌。慕枫先别我们而去,我送她登上了开往南京的列车。这个和我说话喜欢带刺,有点像野玫瑰,却又极其聪明伶俐的扬州才女,在列车开动后,给我发来了这样的短信:列车开动了,我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
归心似箭的兰室雅馨,一出站就买好了去长沙的车票,和我们告别。薛舒也独自打车去了昌北机场,回她的上海。其后,我领着燕姐来到雨后虹家,以慰她们老姐妹长相思之念想。吃过虹姐做东的晚饭后,燕姐也独自登上了回北京的列车。
自此,“快乐江西行”网聚活动圆满结束!
都说一个旧的结束就是一个新的开始,面对短促的人生,一心憧憬快乐和幸福的我们,于是又热烈地期待着,美丽地期待着,痴痴地期待着!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