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翻译家”
(2020-05-11 09:03:38)
标签:
文化翻译书籍阅读 |
分类: 随笔 |
中国的汉字,博大精深。同一个名词,可以阐释出无穷的意义来。比如说作家,体制内和体制外的认识不同,专业和业余认识不同,地域大小认识也不同。如后面的一个“家”字,意义就更丰富了。若具体到极个别,那麻烦就更大了。若说李白和莎士比亚那样的人才可以称作诗人,那么这种人可以视为驴头马面的怪物。作家也好,翻译家也好,实际上只分两类,一类是专业的,以此为生,作为事业的,靠这个安身立命的。一类是业余的,仅有兴趣和爱好,偶尔为之,全凭兴趣,宠辱不惊。
专业的,人所皆知。至少是这个圈内的人都知道。业余的,就鲜为人知了。比如文学翻译,已故寓言作家吴广孝先生就翻译过乌拉圭作家基罗加的《丛林中的故事》。他还翻译过西班牙其它作家的作品,甚至参加过电影的翻译,但知道的人甚少。我得知之后询问他,他也是淡淡一笑,大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风度。这就是搞业余的。喜欢了,翻译一把。所以,兴趣是人从事某项事业的基础。另一个和我走的比较近的、已故童话作家孙幼军先生,他写过《小布头奇遇记》,他翻译作品的事,同样所知甚少。在儿童文学界,前辈的翻译家陈伯吹、任溶溶、叶君健这些人虽然也是作家,但是翻译却是很专业的,不仅翻译作品量大,而且质量高,他们是专业的翻译家。孙幼军,算是业余的“翻译家”了。比如,他翻译过日本作家新美南吉的《去年的树》。我看到过不少选文不署译者名的《去年的树》,基本上采用的大多数是孙幼军先生的译文。
我喜欢翻阅老版本的童书,初见孙幼军先生的译文时,大吃了一惊。我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冲冲地找孙幼军先生求证的时候,他也是淡淡一笑,说:“好玩呗。”好玩,几乎是很多儿童文学作家、尤其是那些童心灿烂的前辈们的一句口头禅。谦和,朴素,实际上却包含着呕心沥血的严谨和勤劳。在阅读中,作品感动了他们,他们翻译给大家分享。孙幼军先生还翻译过巴西作家蒙太罗。洛巴托的《童话国的小客人》。 苏联作家涅克拉索夫的中篇小说《伏伦盖尔船长历险记》,瑞典作家杨。艾克霍尔姆的中篇童话《小狐狸米克》。捷克作家约瑟夫。拉达的中篇童话《一只聪明的小狐狸》。日本作家中川李枝子的童话集《不不园》。日本多位作家的童话集《木马的小白船》。孙幼军先生的翻译作品,基本都是在九十年代之前翻译的,不少作品都是从俄文中转译的。我还闹了一个小误会,以为写《伏伦盖尔船长历险记》的涅克拉索夫和著名的诗人涅克拉索夫是同一个人呢,其实不是,只不过同名而已。
业余“翻译家”,过去就有不少,现在只能是更多。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版权问题的限制,非公有版权的翻译出版就成了难事。但不管怎么说,昔日那些业余“翻译家”们的确滋润过不少读者,他们的贡献我们是不应该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