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然:一朵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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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南,有一朵七彩的云,绚丽多姿。
这朵云就是吴然。儿童文学作家,专事散文创作。是中国儿童文学界为数不多的创作散文的重量级作家之一。
吴然先生身材很玲珑,像他当年工作的《春城晚报》精致的文学副刊板块一样。他更像一只蜂鸟,或者翠鸟,在文字的天空里飞翔,歌唱。典型的南方人。儒雅。红光满面,慈祥。头发花白,似有一团灵动之气在头顶缠扰。
第一次,怎样和吴然先生结识的?时光悠悠,记忆误人,我竟然固执地认为我们是九十年代在西安的一次文学笔会上认识的,就如我喜欢把邦达列夫等人写的《解放》和爱伦堡的《解冻》视为同一本书一样。经吴然先生当面一解释,才发现我错了。我把另一个人当作他了。我们肯定是某一次文学会议上认识的,点个头,握个手,说几句话,其余便聊无印象。毕竟他是前辈,我只能在众多的青年作家中远远地敬佩着。很多作家都是这样由远及近慢慢和前辈们熟识的。
但有一件事我忘不了,我在陕西宝鸡地区的一个三线工厂工作的时候,给他编的《春城晚报》副刊投过稿子。那一篇带有童话色彩的散文诗《野花》,就是他给我发表的。好像还配了点缀的小花,有点像木刻的样子。那个时候,并不像现在一样,文学还很神圣,很崇高,发表个稿子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省级报刊上发表文学作品,没有相当的文字功底,断难发表。所以,他是给过我鼓励和帮助的。
吴然写散文,对儿童文学作家以及创作情况十分关注,尤其是对从事散文文体创作的作家格外关注。虽然地处彩云之南,但他总是不忘给予年轻的作家鼓励和褒扬。当我的《黑豆里的母亲》散文发表后,他就给我发来电子邮件,对此文给予了高度肯定和赞扬。他受命中国作家协会儿委会撰写中国儿童文学散文年度综述的时候,提及此文,写了一大段褒扬的话。不料,发表的时候,因为字数的原因或者其他原因,竟然被删去了。他告知我,我很感动,但深深理解。我已经习惯了,被等在外面。后来,他主编几本散文精品赏析丛书的时候,又把这篇文章收了进去。
吴然先生的眼光是独到的,这篇散文曾被湖北一所很著名的中学当作试卷,被收入影响很大的《感悟母爱》书中。曾被各种阅读丛书收入,也成了我个人的代表作之一。
吴然先生的散文,我上职业中学就读过。印象中,他的散文创作视野很开阔。抒情散文,游记散文,散文诗,人物散文,都写一些。我喜欢他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的生活散文,和云南有关的那些散文。那些散文,有知识性,能给人新奇之感,更重要的是,能让人感受到他对自己熟悉和生活着的土地的真挚的爱。散文是需要温度的,和诗歌一样,缺了真情的烧烤,再美的散文也会索然无味,只能落入文字游戏的巢穴中。虽然他也写点儿童文学的评论,但他主要的还是以散文见长的。
在中国儿童散文中,除了郭风那一代人,在他这一代,以及后来的一代作家中,他的创作是首屈一指的。在他后一代的,主要就是徐鲁,之后的一批作家,偶尔为之的有,但以散文见长并经营出成效的,几乎还没有。散文是很见功力的一种文体,我们古人说的“文章”主要也是指散文。其实,中国现代文学的主要成就,也在散文上。但现在,散文和诗歌一样,处在困境之中,既不受人重视,而且出版也困难。
在第九届全国儿童文学颁奖大会上,我又见到了吴然先生。他给我和卫卫各带了一包书,都是他过去出版的老版本的散文作品。我喜出望外。看来我和卫卫喜欢书的名声,已经被很多同辈和前辈知道了。我很惊讶,他出版了大大小小、厚厚薄薄那么多散文和散文诗集子了。他的创作历程,读读这些书就可以知道了。这是一个人的生命史,心灵史,情感史。在这个时代,我们需要的不是群体的历史,而是鲜活的个体的成长史。
我尤为感动的是,他在每一页的扉页上,都题跋了好长的一段话。这些话,都是对书出版的介绍,永远鲜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搞研究,写书话,那是珍贵的资料。
我把每一页书的题跋都认真拜读了一遍,再看他时,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