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林从少年时代就开始从事文学创作了。那个时候,只想做一个诗人,一个作家,能够发表文章。要说他小有成绩的时候,还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文学是我的一张通行证,让我免除了高考而直接上了大学。但确定把儿童文学作为主要的创作方向,却是90年代中期的事情。”他回忆说,小学六年级时,他在一篇题为《我的理想》的作文中,写出了自己想当一个作家的理想。1985年他上了职业中学,曾经写过一段时间的诗歌日记,那上面的很多诗歌后来都发表了。
不是每一本书都有故事的,安武林笑道,但他的新作《爱读书》却是很有故事。这本书的产生,完全是因为朋友孙卫卫的缘故。没有他,可以说就没有这本书的出版。安武林和孙卫卫是朋友,都是爱书人,藏书人,淘书人。孙卫卫说他想出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关于书的书;安武林说,“那一定要带上我。”安武林给孙卫卫的书取名《喜欢书》,给他自己的书取名《爱读书》。《爱读书》是安武林当年在《中华读书报》上开的儿童文学专栏“经典重温”(开了一年多)和在深圳《花季·雨季》所开的“名著阅读”专栏(开了两年多)上发的作品,还有在全国其他地方发的外国经典书评以及几个外国作家的小论。
童话是人类原初的想象力,那是没有经过任何污染的想象力。正如湛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流,美好而纯粹,展示的是童年的纯真与纯洁。安武林的,他一般要给童话起一个很童话的名字,调动读者的好奇心和探究欲望。在他的童话世界里,所有的生命都会说话,所有的事物都有生命的色彩。他一方面呵护着我们对于美好的一切向往之情,另一方面又展示了这些美好的东西的脆弱属性。他的童话充满了大自然的音籁,充满了爱与美的情思,是心上开满鲜花的人在他所栖居的大地上的深情歌唱。
不久前,他还在浙江少儿出版社出版了“安武林童话精品系列”四本:《老蜘蛛的一百张床》《口袋里的太阳花》《半个月亮飞走了》和《米粒上的花朵》。书设计得很精致,安武林很是喜欢。这套书中,有个“武林秘籍”的栏目,是他写童话的一些感悟和体会。“他们还会推出我两本拼音版的童话,这里面会收录我新写的短篇童话。我的童话大都是短篇之作,后面会努力写一些中长篇的系列童话。尤其是想努力塑造好熊爸爸这个形象。还要写一些桥梁书,以及优美的散文之作。”武林说。
心怀感恩去创作
说起儿童文学,安武林总是很来精神。“我第一次参加新时期儿童文学座谈会,是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和《儿童文学》杂志联合在北京举办的。我当时和孙建江先生住在一个屋子里面。梅子涵,曹文轩等都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我当时问孙建江:‘怎么还有高中生参加啊?’他说:‘哪个高中生?’我说:‘就来咱们屋里的,很帅的那个。’他吃惊地说:‘你不认识?那是曹文轩啊!’”这都成了圈儿里的一个笑话了。
安武林觉得儿童文学很有意思,所以后来他决定把创作的主要方向调整为儿童文学。座谈会之后的第二年,安武林就开始在《儿童文学》和《少年文艺》发表作品。那个时候,他还在一个重型汽车制造厂做秘书。
安武林是一个心怀感恩的人,每每想起这些,他亦不免心生感慨,“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也做了一个少儿编辑,把家都搬到了北京。尤其是经常可以和我从那个时代就仰慕的前辈们在一起聚会,或者聆听他们教诲。我感觉很幸运,无论我取得什么样的成绩,我对他们的敬仰和敬重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换句话说,老师,在任何时候都是老师,一个人应该懂得感恩和敬畏。”
说到我国的儿童文学市场,有人认为中国的原创儿童文学水平不高、作品不多,出版社也在大量引进国外的儿童作品。安武林愤愤地说,如果说有人认为中国的原创儿童文学水平不高、作品不多,那么这个“人”要么是外行,要么是不大关心中国原创儿童文学的“人”。曹文轩的作品不美吗?金波的作品不温暖吗?张之路的作品艺术性不高吗?伍美珍的书不有趣吗?郑渊洁和杨红樱的作品不畅销吗?“很多很多作家每年都会推出自己的新作,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读过?我认为当下偏见和偏执的推广人乃至批评家都是大有人在的。至于我们引进的作品中,很多也是垃圾之作,只是迷信的心理在作祟,‘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种心理是国人的一种普遍心理,所以,大量引进国外版权的现象并不奇怪。”
安武林认为,我国的儿童文学创作和出版一直在进步,尽管还有很多问题,比如说图书的装帧质量问题,作家创作心态浮躁的问题,自身素质的提高问题等等,但总体上是良性发展的,也一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125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