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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 |
一向给别人写序写跋写评,轮到自己,倒好像无话可说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大概性情人都是如此的吧。倒不是怕说错什么。
曹文轩先生,不止一次对我说:“武林,把你的东西整一整,集中出版一下。不要东一本,西一本地出了。”先生的深情厚意,我一直是铭记在心的。
于是,我便萌生了集中出版自己作品的念头。
自己在出版界,对当下的出版风气和形式是了然于胸的。作家个人的系列丛书,更受读者的欢迎,更受出版的界的欢迎。作为一个60后的作家,从80年代开始写作,还没有出版过个人的丛书的人,放眼一望,寥寥无几。所以,百感交集。
记得在宁夏召开的全国少儿出版社文学编辑双年会上,谢倩霓很感慨地说了几句话,现在新一代的作家出书速度惊人。几乎没有经过投稿的过程,上来就是长篇,系列的,而我们这一代人都是怀着对文学的敬畏之情,经过了文学写作训练,经过了投稿的磨练,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说这话的意思是,我已经远远地落后于更年轻的一代作家了。
我的创作,是受了很多前辈的鼓舞的。如金波、樊发稼、张之路、高洪波、王宜振、曹文轩、孙建江、汤素兰等等。他们的鼓励和肯定,始终是我创作的动力。记得自己在工厂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勉励我。或书信,或赠书,或耳提面命。毕竟,在机声隆隆的工厂是不利于创作的,而苦闷是缠绕于心的。
到了出版社,眼界才放开了。终于多了一重审视他人作品和我审视自己作品的角度。才明白,这写书、读书、编书、评书是一个互相渗透的过程。就像金波先生评价我的作品一样,武林有写诗的底子,所以,散文和童话总有些诗意。
我自己写得很杂,似乎什么文体都写。写作上的朋友们的抬爱,大体上有冲着我的综合实力去的意思。我自己不太愿意把精力花费在一种文体上,并不是想维护多才多艺这个虚荣的评价,而是不太愿意浪费上苍恩赐给我的灵感。更何况,我觉得文体的渗透有利于创作。更重要的坚持,是来自于编辑和读者。我可以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我的童话是《儿童文学》杂志比较喜欢的,我过去在这本杂志上发表的几乎都是童话,而我的小说几乎就上不去。上海的《少年文艺》却对我的小说很欣赏,而我的童话几乎上不去。读者哪,也一样,喜欢我的散文的,喜欢我童话的,喜欢我小说的,喜欢我诗歌的,我并不想失去我的读者们。
就像乔治·桑的一句话“我活在朋友们中间”一样,我是给喜欢我作品的读者而创作的。尽管他们还小,不能理解我话更深的意义思。
写作是一个孤独而又寂寞的事业,畅销书作家在没有畅销之前也会认同这个说法的。这孤独和寂寞在于读者的不解、误解和曲解。大体上只有作家本人心理才能明白,自己写什么东西花费了大心血,什么是最好的,什么具有流传后世的可能。但写作,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尤其是,写出一篇小小的文章,似乎便可以生出一点小小的成就感来;但若能写出一篇自己满意的诗歌散文或童话,那就更是欢欣鼓舞如同过节一般了。
回想起来,最初从开始搞文学创作,是企图改变自己的命运和生存环境,到后来,文学变成了一种生命本身的需要,这期间是一个飞跃。但,我对文学的敬畏之情,始终没有改变过。尤其是这文字,是有生命的,是精灵,不可以怠慢的。我常常喜欢说文字如同魔方,你有多大的想象力,文字就会展现出多少种丰富的色彩。形式虽然很重要,但情感、爱、审美更重要。
很感谢曹文轩先生给我起的丛书名,并对“金蜘蛛”做了文采飞扬和深刻精到的诠释,我依然以为,其中有先生的扶掖和提携之情的。感谢天天出版社和叶显林同志,能给我一次大范围地展示自己的机会。我更希望,读者能从我的作品中找到他们喜欢的东西。如是,不枉我这喋喋不休写的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