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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武林
一次推出自己的八本书,虽然不能展示自己的全部创作,但基本上涵盖了大部分的内容。散文、小说、童话,出书没有多少话说,独有这诗集的出版,百感交集,不吐不快。
我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开始是以写诗的面目出现的。80年代中期,我是一个职业中学的学生,疯狂地迷恋写诗。好像每一个日子,都有诗情的勃发,但苦于没有好的形式表达,所以那些日子的苦恼、焦虑,都是缘诗而生。
我曾经坚持了一个月,写诗歌、日记。写了30首,发表了20首,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但觉得实在是才力不济,便放弃了。
最初的诗歌,我指的是儿童诗歌,这一部分大都发表在儿童刊物上,如湖南的《小溪流》、贵州的《少年作家》、天津的《中华少年》、江苏的《春笋报》、山西的《中学生文学》、湖北的《少年文学报》、新疆的《华夏少年》等。
最值得一提的是,河南的《中学生学习报》,是从来都不发表文学作品的。那份报在当时的发行量差不多有几百万份。我盲目地投稿,后来收到该报副总编 王国栋先生的回信,他说他们从来不发表诗歌,但他很喜欢我的诗歌,所以正酝酿开辟诗歌专栏,增设文学栏目。这于我是一个莫大的鼓励。
1986年元旦的时候,我的第一首诗,也是该报发表的第一首诗,《黎明》发表了。之后,我在这份报上发了不少诗歌,而王国栋先生则经常写信来鼓励我。非常有趣的是,每一次信封上写的都是“安武林同志收”,可是一打开信,抬头却变成了:武安林同学你好。一直如此,我也不去纠正。如同现在有些人见了我,总是习惯性地喊我“武老师”一样,我觉得这个思维定势算不得什么缺点,但很有意思。
我是非常感谢他的。直到我上大学后,我的下铺同学董会峰(现供职中国新闻社港台部)惊喜地问我“你是在《中学生学习报》上发表诗歌的那个安武林吗”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份报纸影响有多大。后来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评选的“全国中学生十大校园诗人”,我也有幸名列其中。
大学以后,我突然觉得写诗歌是要靠智性、悟性和灵性的,而自己在这一方面则天资愚钝,不会有大作为,这才如决斗中失败的人一样沮丧地把创作转向散文诗、散文、随笔和童话。那份眷恋,那份惆怅,似乎可以用疼痛两个字来形容。所以,我对诗人和诗歌始终是高看一眼的,觉得他们是高贵的人,是高贵的文体。
悠悠的时光,于我总是爱恨交加地一闪而过。多年不写诗了,但心中的隐痛始终存在着。能出一本诗集,那是我心中的梦想,更是一份华丽的奢侈。
一切是命运,机缘巧合,汶川大地震发生了。虽然那是一个大悲痛,但深深地触动诗人们的灵感和灵魂。也难怪,有人说愤怒出诗人,也有人说痛苦出诗人。我不能不承认这是有一定道理的。《检察日报》是我老发散文和随笔的一家报纸,副刊的编辑们不仅知道我的人生经历、求学经历,而且也知道我的创作经历。一切缘于副刊的负责人,我大学时的师兄的介绍——我们在大学的时候,一起编校团委的刊物《青年园》,他是社长,我是主编。所以,编辑向我约一首写汶川大地震的诗。我当即写了一首《五月的鲜花》,但觉得太长,就给了《羊城晚报》。我又写了一首《孩子,别怕》。这首诗,在我的博客上一贴出,新浪网就首页推荐,一下子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全国有几十家报刊都用了这首诗,其中中小学生的期刊,不少是当作刊首语用的。
一个作家私下里对我说:“你这首反映汶川地震的诗,是所有诗中最好的。”这样的溢美之词,无论真实与否,对我都是一种巨大的鼓励。我似乎感觉到,自己还有创作诗歌的潜力,就这样,我写诗的欲望和热情重新被调动了起来。
收入这本诗集中的诗歌,有我在学生时代发表的,读者一眼就能看出来:有热情,有激情,但在技巧方面并不完满,甚至可以说没有技巧。而更多的,自己读了都面红耳赤,就没有勇气收进本诗集了。但我之所以还要收录一部分,是想延续一下历史,延续一下梦想,权作纪念,而读者也可以做一番比较。其他大部分,是我近一两年来创作的新诗。在写诗技巧方面,现在我从金波先生那里受益最大;在题材开拓方面,让我大受益的是高洪波先生。美、情、灵动、童趣,大概是我最渴望表现的东西吧,至于能不能表现得好,留给读者、学者、同仁们去评价吧。
但我特别感谢天天出版社。是她圆了我二十年的梦,了却了我心中的遗憾。这是一件幸福而又快乐的事。谢谢为了我的诗集出版付出辛苦努力的人们,也谢谢能喜欢我稚嫩诗作的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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