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边杂写
(2011-07-06 05:3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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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孚叶灵凤马慧元刘绪源读书杂志育儿 |
分类: 书话 |
五本之中,我最喜欢的,莫过于《文苑缤纷》和《燕山诗话》。读过《文苑缤纷》,《南斗文星高》是可以不读的,或者粗读的。后者是前者材料的再利用,就像一个作家的短篇扩写成了一个中篇,主要的故事并没有什么改变,增加的只是些风景描写、人物描写、心理描写之类能把文章拉长的东西。
《香港,香港》,只是翻了翻目录。可能意识上对那个小地方并不感冒。叶灵凤先生书话中关于香港的那一部分,也是被我忽略掉的。这个并不是说罗孚和叶灵凤二位先生写得不好,而是自己实在提不起兴致。读书最可贵的,最快乐的,大约就是自由二字,若要自找不痛快,那我宁愿去书外找。花钱花精力去读不痛快,傻瓜都不会那么去做。可能,这也是我不喜欢读很多所谓的专家推荐的书的理由之一。
罗孚先生的《西窗小品》,属于散文随笔之作。在我看来,是中品。如果我们把书的品质分为上中下三品的话。不过,先生的勤奋和热情,是我大为感佩的。
《燕山诗话》于我是个例外,我本来不喜欢旧体的诗词,但先生这一本全是谈旧体诗词的。我喜欢的是他的诗话二字,尤其是罗孚先生对于朋友们旧体诗的解读,真像是茨威格在写《三大师》和《三作家》一样,他是在用心读朋友们的诗,解释的精到而又从容。那些旧体诗我几乎是一晃而过的。
我佩服的是罗孚的性情,思想,敢于直言。说错了,自己马上就纠正,这个勇气在文人之中是少有的。尤其是“悔其少作”是作者在文中被一再提到的。比如他骂曹聚仁汉奸文人,等等。读他的文字,感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鲜活的人。仅凭这一点,我就大大地敬佩了。看看那些散文随笔之作,读书漫笔之作,能鲜活起来的人有多少呢?
马慧元的《书生活》,能买下来,完全是冲着朋友刘绪源的序去的。觉得这个序写的很有水平,至少比他写儿童文学的序或评不知道要高多少倍。而冲着一篇序去买一本书的例子,在我的书架上还有不少。我看序,只看重两点,一,要么对作者人很熟悉。二,要么对作品很熟悉。如果写序者自言自语和这二者无关的,我大体是不会买这本书的。
我对音乐一点也不喜欢,或者说一窍不通。喜欢的只是电子乐或者说打击乐之类的东西,在大学时候,被一个成天听贝多芬、大施特劳斯和小施特劳斯、柴可夫斯基钢琴曲的同学讥笑为“低俗”。而马慧元的《书生活》中,很大一部分是谈高雅音乐的,情绪虽然抵触,但不能不承认人家的文章写的很迷人。看来,这个马慧元对高雅音乐很痴迷,也很有研究。
只是,我不太喜欢本书扉页之后的一句话:献给我的父母和姐姐。
这句话占了整整一页,中华书局也真舍得。在我看来,这倒是一份小小的奢侈了,想起五千多页纸上仅印这一句话,不能不心疼,不能不发一点小牢骚。
我想作者是很注重亲情的,大体上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这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作为一个消费者或者说一个读者,完全有理由发个小牢骚说:献给你父母和姐姐的东西,为什么要我们看?这也是消费搭配么?
如果作者只想给父母和姐姐看,自费出版或者不出版给他们看了就可以了。如果把出书作为献礼给他们,大可以书出来后题签一下就可以了。更何况,这书里面,也不是写父母姐姐亲情的。
西方很多年前,就兴在书上写敬献某某的风俗了。不过,那大体上是献给赞助人的,或者渴望得到赞助人的。这些人一般都是位高权重和腰缠万贯的达官贵人和大亨。另一类,就是献给情人的。不过,那个时候,地球的资源也是很丰厚的。而现在,地球母亲都消瘦了,何必自私地为了自己的一己私爱而让地球母亲再浪费掉五千页纸呢?
书是好书,仅仅是一点小牢骚而已。
谷林的《水上船乙集》、傅月庵的《书人行脚》、胡洪侠的《书情书色》都是近期读的书,也是我喜欢的书话类型。包括叶灵凤和孙犁的等等。
书话,不管是平淡的,朴素的,还是文采飞扬的,我都喜欢。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太专业的,太晦涩,太艰深的。不要把评论搞成理论,不要把书评搞成文艺评论。而板着面孔,故作高深和权威的,没有平易性质的书话,我一般是不读的。
很多年,没有看过《读书》杂志了。读范用先生的书,他似乎也发过牢骚,《读书》杂志办的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自从我感到《读书》杂志办的像一本学术性的刊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读过它。
它是不是要转型,转成国家核心论文期刊,专发论文,不得而知,但这算是我的一种牢骚之语吧。
记得很久以前,《读书》杂志上的小补白之类的文字,我都很喜欢看,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更不知道《读书》杂志的读者定位是怎样的?是给少数人看的,还是多数人看的?我倒是很关心它的一切。
记得我手里有一本1980年第一期《读书》杂志,封面上有一个很好笑的错误,封面上主打文的目录上有一篇:《五世同堂》,写“人的杰作。王行之写的。打开封二的目录,上面就变成了”四世同堂,写人的杰作“了。小小的一个校对错误,不算什么,希望它能多登写书话类的文章,而少发些研究之类的东西。毕竟,大多数读书人都不是研究性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