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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树下

(2009-07-25 22:45:09)
标签:

张怀存

儿童诗

评论

铅笔树

育儿

分类: 书评

                                  铅笔树下

                     ――张怀存儿童诗歌艺术分析

                                    安武林

每一个诗人都在寻找一种表达形式,无论最终选择的这种形式是强烈的还是微弱的,但都是真实的。好在巴尔扎克那样的天才和天才的雄心在我们这个时代已经终结,所以诗人们的努力和处境都是大同小异的,没有本质的区别。但我们不能不注意到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那就是诗人们正在寻找一种独特的形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有异于他人的),从而使自己的梦想和情感用果实的形态(诗歌)闪亮在人们的眼前。那就是: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符号。这个符号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是文化和个人智慧上的结晶,但它必须通过纯熟的艺术作品来实现或者说来完成。张怀存――这个朴素的儿童诗人――始终怀着欣喜和狂热的心情从事儿童诗歌创作的人,并没有完全意识到,她已经顺利地或者说成功地建立起了一个醒目的符号:铅笔树。

当我们提到张怀存的时候,就不能不谈她的铅笔树;而我们谈到铅笔树的时候,就不可能不把关注的目光投向张怀存。这种内在的血肉相契的关系,就是诗人经营和搭建起来的一个文化符号。也许,她本人凭着心灵的挚爱——对儿童诗的——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顺利地完成了文化符号的创造过程。这个意思并不是说她的儿童诗写的多么优秀并在中国儿童诗界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了,但它至少可以说明或者说证明一点,这个文化符号的建立会让她脱颖而出并越过很多优秀的儿童诗人而被读者和中国儿童文学界所关注。文化符号的意义和价值决定了她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一个现象。很自然,她也就顺理成章地——也可以说是心安理得地——在中国儿童诗歌界占居一席之地。当我们迷惑于种种流行文化的符号并对其作出种种强烈或者说激烈反应的时候,当然在对待张怀存这个问题上会持有这样或那样的偏见,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张怀存是一个清澈的儿童诗人,从来不会也不曾打算隐藏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儿童诗歌创作中的秘密。她在《铅笔树的秘密》中写道:我躲在铅笔树里/瞳孔已开始黑亮/                      我在想/怎样让这棵美丽的小树快快长大/怎样让季节划船而过/ 运送铅笔树的果香。这个秘密是显而易见的,从世俗的意义上说,她无非是在倾诉自己创作上的理想和抱负。它吻合我们传统意义上的“诗言志”之说。铅笔树在这首诗歌里面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它象征着诗人从事的神圣的理想事业——诗歌。也可以象征着心灵和感情上的一切美好。诗歌本来就是一种心灵的事业,它永远是诞生于现实但却为心灵歌唱。在这首欢快的表达心声的作品中,我们更多的看到的是对劳动者的讴歌。一个劳动者对于自己心灵事业的筹划、渴望、梦想、希望的美好图景的抒发。它散发的更多的是童话的味道,洁净而美丽。这首诗会唤醒我们遥远的记忆,它就像是一个农人赶着马车满载着丰收的庄稼而喜气洋洋一样。这种快乐和野心无关,和世俗无关,但却和劳作、理想、快乐唇齿相依。

我需要指出的是,诗人的诗歌里面有一种博爱的意识,这种博爱的意识表现在诗人并不是在写一己之喜一己之欢一己之乐,它希望更多的人参与其中,无论是创造者还是分享者。到处都是儿童诗歌,到处都是儿童诗人:到处是熟透的铅笔树/到处是铅笔树林。这种田园式的理想是很纯粹的,它已经远非是我前面所说的世俗意义上的一己的梦想的表达或者说对自己心灵快乐的传达了。诗人已经完成了从一花独放到满园争春的过渡或者说升华。我们当然可以说这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想象,但艺术的本身或者说终极目的就是建立一个乌托邦式的世界来让我们和现实对抗。

张怀存的儿童诗歌是温暖的,这种温暖不仅源自诗人本身的人格魅力、对待生活和事业的态度,而且她的诗歌本身就洋溢着一种乐观的、积极的、健康的、向上的精神。无论是小花小草,还是小感小情,都无不流动着一种快乐的情绪。在她的《窗边的太阳花》里,她写道:太阳出来啦/花儿仰起可爱的脸蛋  欢笑的声音/穿过窗户 /跑进我房间/ 洒满一地的七彩光     我看见/窗边的花儿在翩翩起舞。从这些真诚而又执著的讴歌之中,我们不可能感受不到那份美丽和清澈。一般而言,文学就是作家本人性格和气质的反应。这首诗歌写的是一种瞬间的感受,灵感瞬间的逬发,当然是长期的观察之后偶尔的收获。它是一个精细而又绚丽的小景致,光色影声味无一不包,静中含着动,动中蕴藏着静,光里含着声,声中带着影。细小的匠心颇为机智而又缜密地撒落在字里行间,几乎都不为我们所察觉。这种精巧的小诗在张怀存的儿童诗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她除了是一个诗人之外,同时还是一个画家,从这个意义上说,她对她的小诗的偏爱和苦心孤诣的经营无异于齐白石在对自己的小虾的情感。这种小诗,大多意境优美,具有浓浓的画意。而且。有时候她还会以笨拙的方式藏起自己的技术性的痕迹。我毫不怀疑这首《窗边的太阳花》具有多义性,第一层意思,我们可以理解为单纯的对阳光下窗边太阳花的赞美。第二层意思,可以理解为这莫名的花儿因为太阳的触摸而变成太阳的花朵。第三层意思,那七彩的光也是五颜六色的花朵,和窗边的花朵遥相呼应。第四层意思,对温暖而又美丽的阳光的赞美。这种多义的艺术内涵很大程度上来自心灵的丰富,一个诗人的心灵空间应该和他所展示的艺术空间呈对应的关系。

张怀存的儿童诗有时候会给我们一种拙朴和平实的感觉,她不需要更多的艺术修饰和点缀,就那么直截了当甚至有点令人不快地陈列在我们面前,甚至我们还有点儿不习惯把这样的诗歌称之为优秀之作。她自己沾沾自喜但却被同行们误解,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所遵循的创作原则,更不知道绘画给她的诗歌带来了什么。在她的《夜晚》中,她写道:天黑了/                        蚂蚁睡着了/太阳也不见了    天空放下帷幕     月亮出来了/ 星星出来了   风儿一个劲地吹/小树哗啦啦唱起了歌/摇醒了草丛里的蛐蛐/大大声叫呀叫/又一个美丽的夜晚。这样的一首诗,获得诗人和诗评家们的赞美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因为她没有含蓄地采用意象来完善自己的作品,但我们同时也会惊奇地发现,它隐藏了多种可能性,就像茂密的草丛中潜伏着四通八达的小路,可以带我们通向不同的风景,但是,诗人就像占据一座宝矿自己不挖掘却还要声嘶力竭地喊“这是我的”一样。这种绝对的自我和自私的表现当然是一种艺术的个性,不过当我们问及诗人“矿里有什么”的时候她肯定是一脸的茫然和尴尬。很简单,在灵感来临的一刹那,她急促地写下了它们,仅仅是一些画面和声音,这种即兴式的儿童诗作在她的作品中也占一定的比重。实际上,她做了一件绘画时才做的事:写生。一个在不同的领域――尤其是文学艺术还有音乐方面――有多种素养的人常常会不自觉地打乱截然分明的领域,或者说是一种不自觉的渗透和交融。赫尔曼。黑塞的小说语言,常常会给人一种音乐的美感,我想这并不是作家刻意而为的。

张怀存的儿童诗明净,清澈,灿烂,纯真,几乎是被人公认了的艺术特点。我们既看不到张牙舞爪的现代,也看不到抱残守缺的古典,她似乎停留在一个真空地带,而且很坚定。这里是一个纯净的世界。小雨点,阳光,花朵,夜晚,小昆虫等等都充满了自然的情趣。她之所以爱的如此痴迷,或者说深深迷恋,我们完全可以做一个和简单的肯定,儿童诗给她带来了快乐,儿童诗是她心灵的释放和精神的减压灵丹妙药。假如我们曾经亲眼目睹过她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情景,仅仅一瞥就够了,我们就能看出她奔放的热情率真的性格以及她绵绵不断的爱意,似乎这些孩子都是她的孩子,而诗歌也是她的孩子。这种诗里诗外的联系并非是多余的,就像马雅科夫斯基朗诵诗歌的传统如果在今天还依然保留的话也不多余一样。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孤立的理解方式。其实,她的诗歌是有一些天然的稚嫩的,就像春天的幼芽一样清新而又透明,而她本人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们看看她的《童年的目光》就明白了,一万缕笑声,一万个故事,贪婪的回忆和陶醉的快乐都在爷爷的身边。毫无疑问,诗人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她乐此不彼地打捞和重温童年的快乐无非是希望长久地持有和拥有这些温馨和富足,潜在的不愿意长大的心态暴露无遗。

这些清清浅浅的小诗,像潺潺流过的小溪。它们带着诗人的梦想、欢乐、爱、温暖去感染读者;她是幸福而又快乐的诗人,她更希望孩子们能分享她的果实的芳香。一两颗雨滴不能滋润大地,一两颗露珠也不能晶莹花朵,只有形成一个巨大的群体的时候,才能给人们送来惊喜。张怀存的铅笔树慢慢长大了,长成了一颗石榴。换句话说,就是她的铅笔树慢慢变成了她本人的一个文化符号,而文化符号的力量和惯性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会把她带到一个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空间里。如果她能一如既往地守住自己那份清澈的爱,那么她会得到更多的惊喜,这种惊喜会让她感到惶惑,一个儿童诗人会不会得到的太多了?一个懂得感恩和懂得珍惜的诗人是会这样自问的,而她的每一首诗都潜伏着这样的密码:春天的心醉了/妈妈说那是春天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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