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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舞三国第一部第三十四章 无敌战戟

(2006-05-11 14:41:58)
分类: 原创连载
第三十四章 无敌战戟
诸葛欢大吃一惊,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须知吕布乃是勇冠三军的猛将,除了力大无穷之外,戟法亦是天下无双,想要在短短时间内学得他的戟法,未免有点天方夜谭。

“只要你想到此乃攸关性命之事,自然会全力以赴,有何不可能的!”吕布撑戟而起,也不管诸葛欢是否同意,便深吸了一口气,霍地提戟挥舞起来。

诸葛欢明白兹事体大,不敢有丝毫马虎,全神贯注地盯住吕布的一招一式。吕布舞得极慢,也不知是故意为了要让诸葛欢看得更清楚,还是伤势已重至无力使戟。约莫耍过十招左右,吕布收戟。他将方天画戟重重地拄在地上,支撑着他颤抖的身体。只是练了这么几式,已将他累得大汗淋漓,可见他果真伤得极重。

“你都看清楚了吗?吕布喘息着问道。

诸葛欢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最多也只能记得住四、五招而已。”

吕布微微点头,道:“我这套戟法号称无敌战戟,若是这么容易让你学会,那也不稀奇了。”

诸葛欢嘴上不语,心下却哼着:“既然知道没这么容易学会,还要让我学个屁啊!他妈的故意消遣老子吗?”

吕布缓缓说道:“这套戟法的精华便在勇、猛两个字。你能记得五招,对敌时若能拼尽全力,将这套戟法的精华发挥出来,谅也可暂时抵挡一阵。”

诸葛欢很想再问他抵挡一阵后又该如何,却见远处尘土飞扬,孙坚的大队人马已然卷至眼前。一马当先的是一个身披甲胄的中年人,乔栖凤和秦轩都跟在他后面。那中年人的目光停在吕布身上,喝道:“吕布,你这回可跑不了了!”

吕布眼皮也不抬一下,扶着方天画戟缓缓坐到地上。

诸葛欢冲上一步,大声道:“久闻江东孙坚的军队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今日总算是教我见识了!”

“你是什么人?”那中年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吕布一个人身上,全然没有发觉诸葛欢的存在,便算是知道有他存在,也只当他是个小角色,并未放在心上。此刻见他突然发言,不由眉头微皱。“你见识了些什么?”

诸葛欢打了个哈哈,道:“我见识到了所谓的江东孙氏为了追杀一个已经身受重伤之人,竟然要如此劳师动众,搞得这么大的阵仗。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江东孙氏惯常了以多欺少,以众敌寡,难怪可以保持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故意嘲讽地大笑起来,一旁的董明珠也配合他格格大笑着。

那中年人脸色大变,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乔栖凤本已心恼诸葛欢,再看诸葛欢和董明珠两个人一搭一唱的样子,更是生气,叫道:“诸葛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趁早弃暗投明,归顺了我们,我还可以为你求个情。”她虽对诸葛欢不满,但亦知他此刻实是危险之至,稍有差池恐连性命都难保,是以忍不住出言提醒劝说诸葛欢。

哪知诸葛欢却丝毫不领情,抬头冷笑,道:“我可不要你为我求什么情!大丈夫宁死沙场也决不会屈膝求饶!只可惜要我死在你们这些屑小之手,实在心有不甘!”

他的屡次冷嘲热讽已把那中年人气得一张脸阵红阵青的,他催马上前,大声道:“小子,你莫要逞强,我便给你个公平的机会,只要你们三个人中能有一人胜得我手上金锏,我便任你们离去!”

诸葛欢心中一跳,面上却毫不动声色。他打量了一下眼前中年人,冷笑一下。眼前这人说得漂亮,其实也无非看穿了吕布身受重伤,无力再战,只剩一个弱女子和毛头小子容易应付罢了。他摇摇头,哼道:“我是不会与你单打独斗的!”

那中年人一怔,继而大笑道:“小子,你是怕了吗?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诸葛欢不屑地横了他一眼,淡淡道:“纵然我胜了你又如何?到时候你们恼羞成怒,一拥而上,还不一样把我剁成肉酱?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便爽爽快快了断了老子,省得老子还要费力打败你。”

那中年人怒不可竭,道:“小子,我便与你立下誓约,若是你能胜得我,这里绝对没人会留你们!”

“你算是老几?你说的话我可信不过,再说,”诸葛欢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好像处于上风的人是他一样,“誓约这种事我从来不信。而且,你也不能保证那些士兵会都听你的话,你回去把孙坚换来,只有他说的话我还有几分相信,也只有孙坚才配我出手!”

那中年人气得脸色煞白,怒道:“小子,你竟敢小看我!”他回头大声道:“你们都听着,我此刻与这小子比试,若是他能赢了我的话,便任由他们三个离去,谁也不许阻拦,如果有人敢拦阻他们,我黄盖便自绝与此!”

这个人便是黄盖?!诸葛欢不由仔细看了他几眼,黄盖已经转回脸,双手握锏,喝道:“小子,我黄盖在江东也并非无名之辈,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你一个小辈耍赖。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诸葛欢暗叹一声,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接下来便要使出真功夫,看看他到底学到了吕布几成的无敌战戟!

他眼望黄盖,顺手想抄起插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却没料到那方天画戟插得极深,他一下竟没能拔出。他脸上一红,用劲拔出方天画戟,那方天画戟看似普通,拿在手上却是沉甸甸的犹如千斤之重,诸葛欢直憋得满面通红。他心下暗惊:“这下糟了,没想到这该死的方天画戟这样重,我连拿都这么吃力,更别说要舞动它对敌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眼角瞥见吕布和董明珠俱是紧张期待的表情,他们已将性命全部托付在他身上。再看对方人多势众,若是自己一个失败,立时便会被砍死。此时已势如骑虎,再无选择!

他猛一咬牙,大喝一声,用足全身力气举起方天画戟。倏地,他的手臂上竟如注入无数力量一般,那方天画戟已被他高高举起!
第三十五章 拼得的胜利
诸葛欢立刻知道他已触发了体内的风系真气,他生怕风系真气会突然消失,立刻挥舞方天画戟冲向黄盖。

黄盖冷嗤一声,左手金锏一横,已将诸葛欢的方天画戟挡了出去,紧跟着右手金锏狠命地向诸葛欢兜头盖脸地劈了下去。

那金锏带着嗡嗡风声,气势骇人之极。诸葛欢神色慌张地连连退后,他初次交手便碰到黄盖这样的好手,自然是要手忙脚乱。

只听吕布沉声喝道:“诸葛欢,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诸葛欢脑中登时闪过“勇、猛”二字。眼见黄盖又在扬锏扑至,他狠下心来,忽然闭上双眼,奋力抡起方天画戟,按着脑海中所记得的无敌战戟招式向黄盖攻了过去。他心知如果当真一招一式地过招,自己绝对不是久经沙场的黄盖对手,此刻唯有不去管黄盖的招式,只顾自己不停地使出吕布的戟法,拼得一时是一时。

黄盖乃是疆场老将,适才和诸葛欢一过招便已知道他是个刚出茅庐的雏儿,心下已存了轻视之意,此时陡见诸葛欢的招式一变,竟突然变得神勇之极,大惊之下,已不及变招,一下子便被诸葛欢杀得阵脚大乱,眼见诸葛欢的方天画戟已杀至面门,无奈之下他只得以手中双锏向上封挡。要知方天画戟乃是极沉之物,以双锏硬封自然是吃亏之至,若非逼不得已,黄盖绝不会出此下策。

此时戟、锏相碰,黄盖便觉虎口一麻,手中双锏再也把持不住,咣荡一下落在马下。他心头一震,那方天画戟已是到了近前,这时再想躲闪也是不能。他万念俱灰,想不到自己征战多年,如今竟会败在一个小子手上,灰心之下,他索性闭目待死。

诸葛欢闭着眼睛只管瞎攻,猛觉得手中的方天画戟似与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这样阻得一阻,他体内的真气陡然一泄,便再也拿不稳方天画戟,手一颤,方天画戟已重重地插到了地上,他自己也骇得睁开了眼睛。

黄盖本已闭目等死,忽听“哧”地一声巨响,便再无动静。他心中奇怪,睁眼一看。却见诸葛欢正自呆呆地站在他面前,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便插在地上,戟身兀自微微颤动着。

“你……你竟然不杀我么?”黄盖大感惊异。眼前这年轻人明明有机会将他杀死,为何竟肯白白错过这个良机?

诸葛欢定了定神,勉强一笑,道:“我敬重你是个耿直的汉子,是以才不伤你的性命。如今你们也总算有了公平一战,能死在你这种好汉子手上,我亦可以无憾!”

黄盖瞪着诸葛欢,忽然大声道:“我已败在你的手中,纵然你要杀我,我也绝无怨尤,如今你大义放过我一命,我又岂会不守信约杀你?你当我黄盖是什么人了?”他拨马后退几步,叫道:“大家听着,这三个人是我黄盖放的,若是主公追究起来,我自会一力承担!”他对着诸葛欢一抱拳,道:“想不到董卓这老贼手下也有像你这般的少年英雄,小小年纪,已经能够不骄不躁,以仁义待人,这份胸襟气度令我佩服!不过,我奉劝兄弟一句,董卓绝非什么良主,希望小兄弟能够三思,另投明君才是正道。”

诸葛欢心中略有惭愧,匆匆道:“多谢黄将军提点,我会好好考虑。”

黄盖点点头,侧马过一边,道:“小兄弟,我这便放你过去,你自己保重了!”

诸葛欢心下大喜,急忙抱拳谢过,用力将插在地上的方天画戟拔出,交给吕布拿着,再将吕布和董明珠扶上赤兔马,他则在马下牵行。乔栖凤忽然策马过来,诸葛欢停下脚步,问道:“莫非乔姑娘心有不甘,还想阻拦我吗?”

乔栖凤怒道:“诸葛欢,你当我是这种小人吗?既然黄将军答应放过你们,我自然不会再拦阻。”她跳下马来,将马的缰绳递给诸葛欢,道:“前路难行,有一匹坐骑代步会轻松很多,只盼你能平安到达洛阳。”她侧目看了马上的董明珠一眼,立刻转身回到孙坚军中。

诸葛欢接过马缰,怔怔地看着乔栖凤走开,耳边只听董明珠轻哼一声,道:“好感人的场面,若是你当真这般依依不舍,不如便随着她一起回去好了。”

诸葛欢轻叹一声,心知此刻若是搭腔,她更要没完没了,当下也不搭理她,自顾跳上乔栖凤给他的马,叫道:“走了!”便策马当先而去。吕布也驱马相随。赤兔马极通人性,知道主人受了重伤,不能颠簸,是以放慢脚步行走,跑得甚是平稳。

这一路上他们走得极为小心,既怕被孙坚的追兵追上,又担心遇上胡轸的残部。这样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程,并无什么动静,方才稍稍定下心来。诸葛欢问道:“温侯,我们是否立即回洛阳?”

吕布在马上沉吟了一下,道:“这次我们吃了一个大败仗,如果便这样回洛阳,我担心董卓会趁机降罪处斩我们。”

“这怎么可能?”董明珠叫了起来:“你们是父子关系,诸葛欢也是蝉夫人的表哥,义父怎会为了一次败仗便杀你们?”

诸葛欢知道她不知内情,亦懒得向她解释争辩,只回答吕布道:“如今的局势,前有孙坚逼近,后有袁绍这个强敌,更遑论还有各路人马皆在虎视眈眈,我看董卓再迟钝,此时也该认清形势极不利他。大战在即,阵前斩将乃是兵家大忌,他不会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就算他心里多不容我们,也会等一切安定之后再另行想办法解决我们,现在他还要靠我们为他守住眼前这片江山呢。”

吕布点点头,董明珠大声道:“诸葛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义父的名号,还敢说他的坏话,莫非你想反了么?”

诸葛欢暗自好笑,虽然只是义父女,但是倒还真相似,一样的反应迟钝,根本不懂自己身处何种境地,居然还要发大小姐脾气。
第三十六章 迁都
“反又如何?”吕布的声音冰冷之极,“难道你以为你还有命回去报信吗?”他语气中那种浓烈的杀气让诸葛欢一惊。诸葛欢立刻明白吕布已对董明珠动了杀机,他急忙带缓坐骑,道:“温侯大人,我敢保证她绝对不会回去向董卓报信。因为此刻董卓对她也已起了疑心,早将她和我们列为同路人了。”

董明珠叫道:“诸葛欢,义父疼我得很,怎会对我生疑?你莫要胡说!”

诸葛欢简直要吐血了。这个笨女人竟然一点听不出他是有心帮她才会这么说的吗?

“我不知道他以前有多疼你,”诸葛欢冷冷地说道:“但是这一次你却一路都和我们这两个董卓最想除去的人在一起,而且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去。试问他怎会不见疑于你?为何我们会明知你是他的义女却不杀你呢?他必然会以为你已和我们达成了某种默契,自然不会再相信你。”

董明珠一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心里却清楚诸葛欢的话未尝没有道理。

吕布警告地道:“诸葛欢这些话其实是为救你性命所说,你莫要不识趣。若是到了洛阳胆敢胡言乱语的话,我的方天画戟随时可以取你性命!”他心中极不愿意放过董明珠,最好是立刻了结了她,那便再无后顾之忧。但此刻他身负重伤,一切都得仰仗诸葛欢。眼见诸葛欢似是有意偏袒董明珠,他也不便坚持己见,可又实在放心不下,故此才会出言恫吓。

诸葛欢大笑道:“董大小姐聪明得很,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他冲着董明珠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大小姐?”

董明珠哼了一声,眼中看着吕布的方天画戟,那戟尖之上还微微有些未干的血迹,她看得一阵害怕:“看吕布杀气腾腾的样子,若是我现在不顺他意,恐怕立刻便有杀身之祸,不如暂先委曲求全,一切待回洛阳见了义父再作定夺。”主意既定,她也不再多言。

此时诸葛欢的心中实也毫无把握。他和吕布这次领了两千兵马突袭孙坚,如今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回去,几乎是全军覆没,以董卓的个性,换了平时,必定要大发雷霆,现在虽然局势危险,但万一董卓真的发起火来,当真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

他绞尽脑汁地想找到一个可以哄得董卓的办法,不过,一直等到他进了洛阳城中,还是没有想出任何办法。

洛阳却已乱作一团!

城中到处都是惊慌奔走的百姓,拖儿带女,、携眷背包,一副逃难的场面。

诸葛欢情知有事,马上下马拦住一个正在奔跑的男子,问道:“洛阳出了什么事?”

那人急于要走,无奈却被诸葛欢牢牢抓住,挣扎不开,只得急急地道:“孙坚快要杀到这里了,董相爷已下令迁都长安,连皇宫都被他一把火烧了,我们自然要赶快逃命要紧,难道留下来等死吗?”

诸葛欢一怔,原来他们战败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回了洛阳。多半是胡轸先他们一步败回洛阳,已经向董卓汇报了一切。

他正在想着胡轸必定要将一切败责都推在他和吕布身上,冷不防那人趁他不备甩开了他的手,急匆匆地跑走了。

诸葛欢无心理会他,也急忙回到自己的马边,董明珠问道:“你问到些什么?”

诸葛欢冷笑道:“董卓已经扔下你这个义女不顾,携着皇帝撤离洛阳,赶去长安了!”

董明珠一怔,喃喃地道:“不会的,义父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她嘴上虽是这般说,但眼看洛阳的纷乱,心中已是雪亮。她和董卓只不过是义父女的关系,并非亲生父女,这种生死关头,董卓自顾尚且不暇,又怎会理她?

却听吕布缓缓说道:“他们大队车马行走不便,一定走不太远,我们此时追过去还来得及。”

诸葛欢点点头,他现在考虑的问题是究竟要不要追上去。既然明知董卓那里是个虎口,他们又何必非要送羊入虎口呢?

吕布似已看出了他的想法,道:“适才我与孙坚一战,已将他打得重伤,孙坚军中上下必已恨我们入骨,若是我们不跟着董卓的话,难免要碰上孙坚,单凭你们二人,你以为能抵挡孙坚的千军万马吗?董卓那里虽然危险,但诚如你刚才所言,他还有借助我们之处,一时间也不会对付我们,现在只有先缓得一时再谋后策了。况且,”他的目光中忽然有了几许哀伤,“还有一个人我放心不下,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回去的。”

诸葛欢知道那个让他放心不下的人便是貂蝉!他居然可以为了貂蝉而甘冒奇险回到董卓身边!诸葛欢紧咬嘴唇,一言不发,猛地跳上马背,策马向西赶去,回头抛下一句:“既然如此,我们便快赶路吧!”

不出吕布所料,董卓的大队车马果然行走不易,没多久便让诸葛欢他们追到了。追到车队近前,早有一队士兵将他们挡住。

吕布催马向前,怒道:“混帐东西,我是吕布吕温侯,你们竟敢拦我的去路?”

那些士兵立刻认出吕布,慌忙要让道时,却听一声冷笑道:“你如今已是待罪之身,怎地还敢把吕布二字叫得这般响?”

吕布大怒望去,只见胡轸正自策马而来。吕布大声道:“胡轸,你说什么待罪之身?”

胡轸冷笑道:“莫非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将你这次延误军情,致令我军惨败之事禀明相爷,相爷大为生气,定是要治你重罪的。”

吕布怒道:“胡轸,明明是你指挥不当才导致此战失败,你竟将罪名全都推在我的身上?”

胡轸哼道:“我令你和诸葛欢领兵突袭孙坚,谁知道你二人却偷偷躲起来偷懒,致使敌军有机会夜袭我军,才会令我军损失惨重,这些皆是由于你们二人不服从军令而起,自然要治你们重罪!”

他这番话把诸葛欢也一并牵扯在内,诸葛欢当然不高兴,拍马上前,笑道:“高论高论,胡将军这番高论当真让我佩服得很。”面对胡轸这些话,他非但不生气,居然还去佩服人家,着实把吕布气得七窍生烟。
第三十七章 卫将军
胡轸一怔,微笑道:“哦,你也很佩服吗?”

“当然佩服,”诸葛欢大声说道:“想不到胡将军带兵打仗的本事普通,谈吐却是惊人的高明,就好像吐痰一样令我恶心!”

这段话他说得极是大声,旁边的士兵都听得真真切切,忍不住笑了起来。

胡轸勃然大怒,叫道:“谁敢哄笑,立刻军法处置!”

那些士兵即刻屏住笑声。诸葛欢却不理会,哈哈大笑道:“真是可笑,自己作出这般滑稽的事情,却还不许人笑,不过你虽然可以阻住别人嘴上的笑声,却管不住人家心里在笑你!”

胡轸气得浑身发抖,高声叫道:“来人,快把这几个反贼拿下!”

吕布猛然将手上的方天画戟向着空中一舞,大喝一声:“哪个敢上来,先吃我一戟!”无敌戟法威震天下,那些士兵谁敢上去送死?

便在这时,一骑快马驰来,马上人高叫:“相爷着温侯大人几位立即过去见他!”

胡轸脸色一变,诸葛欢故意笑道:“胡将军,如今相爷要见我们,你是否批准放行啊?”他也不等胡轸开口,便大笑着骑马跑过了他身边。

董卓所坐的那辆马车是整个车队中最大的一辆,比之献帝的马车更大。如今他只手遮天,又会把谁放在眼内?

诸葛欢随着吕布到了董卓的马车旁,董卓的笑声已自车中传出:“奉先,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可把我急死了。”

吕布和诸葛欢皆是一怔,董卓的反应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诸葛欢暗自冷笑,虽然董卓并非大才,但毕竟经历过无数变故,到了此刻自然也明白是如何一个情势,是以才会先安抚住他们,好让他们为他抵挡敌军。

这时,车帘已被董卓掀起,车中除了董卓之外,还有貂蝉!

貂蝉始终低垂着螓首,诸葛欢却看到在车帘掀开的一霎那,貂蝉的眼光曾经极快地望了吕布一眼。

一眼就够了!

便这短短的一望,已经泄露了她所有的情感!

诸葛欢的心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鞭一般,他迅速将脸偏转了一点,不要再去看貂蝉,却意外地看见董明珠正若有所思地望定他。他心头一震,这个女人始终是个麻烦!

“明珠,”董卓望向了董明珠,“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贪玩了,这军中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万一你有什么差池可怎么得了?”

董明珠笑道:“义父,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而且,”她似笑非笑地瞥了诸葛欢一眼,“我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诸葛欢脸色一变,难道董明珠准备向董卓告密不成?

“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些什么收获?”董卓这句问话更是让诸葛欢心头一紧,他眼光瞥见吕布的手也已紧紧握住了方天画戟。

“我的收获便是——”董明珠故意拖长音调,“为义父物色到了一员猛将,此人的勇猛绝对不在吕温侯之下!”

“哦?”董卓问道:“有如此猛将,怎么老夫未曾听闻过呢?”

董明珠笑道:“人家真人不露相嘛。”她一边说话,一边不住地把眼光瞟向诸葛欢。诸葛欢冷汗直冒,一颗心更是怦怦乱跳。

董卓问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董明珠一指诸葛欢,道:“便是诸葛欢诸葛侍卫!”

董卓哈哈大笑,道:“好,能得明珠这样夸赞,想必你果然是有些真材实料,也不枉老夫这样提拔于你了。”

诸葛欢擦去一头冷汗,连忙谦逊了几句。董明珠跃马到了他旁边,低声说道:“我没有把你供出去,反而还夸了你,你要如何报答我呢?”

诸葛欢怔了一怔,却听董卓道:“我们也快些赶路要紧,一切等到了长安再说。”他对着诸葛欢道:“既然明珠这样赞你,我如今便封你为卫将军一职,统领禁军。”

诸葛欢急忙下马磕头,董卓点头道:“现正危急时刻,毋须多礼了。你速去保护皇帝吧,这里有奉先在便可。”

诸葛欢告退,上马直奔汉献帝的车舆。到得车前,他下马行礼道:“新任卫将军诸葛欢参见皇上!”

车舆中传出汉献帝淡淡的声音,道:“你的官职倒是升得容易,不久前才方进宫当侍卫,这么快便当上了卫将军。”

诸葛欢面上一红,他自然听得出汉献帝话中的讥讽。他原本还打算好好亲近汉献帝,实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现在看来实在困难。汉献帝虽然对董卓甚是畏惧,但心中却极是痛恨董卓,是以对董卓一脉的人俱都深恶痛绝,如何能够接近?

忽听不远处传来董明珠的叫声:“诸葛欢!”

诸葛欢一回头,便见董明珠驰马过来,他眉头一皱,不知道她又来作甚么。

只听车舆内的汉献帝哼了一声,道:“什么人敢在朕的车驾前大呼小叫的?”他的声音极是不快,再怎样的大权旁落,他终究还是天子之尊,如何能忍受别人在他身边呼叫?

诸葛欢忙对着董明珠轻嘘了一声。董明珠可不管这些,扬头道:“干么?我不过是来找你罢了,犯了法了吗?”她仗着董卓撑腰,并未将皇帝放在眼里。

汉献帝刘协猛然掀起车帘,大声喝道:“来人,快把这人给朕拿下!”他本是少年之人,虽是畏于董卓的残暴,但也有少年脾性,一个按耐不住便大发脾气。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却把董明珠的坐骑惊了一下,那匹马希溜溜一声长嘶,前蹄离地抬起。董明珠惊叫一声,身子猛地在马上一晃,立时便将头上所戴的帽冠晃落下来,满头如云般的青丝披泻而下,直如青瀑飞流直下。

刘协看得一呆,早有宦官赶到他车边小声说道:“皇上,这位董姑娘乃是董相爷的义女,拿不得的。”

刘协回过头来,冲着那宦官怒道:“混帐,哪个要你去拿董姑娘了?朕要你们去把那匹马拿下,它竟敢惊扰董姑娘,朕非要重重治它的罪!”

董明珠听得噗哧一笑,刘协抬眼望去,见她在夜色下笑靥如花,不觉呆呆看得出神。诸葛欢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董明珠叫道:“皇上,我有事要找你的卫将军,你不会不准吧?”

刘协“嗯”了一声,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诸葛欢,你便随董姑娘去吧。”

诸葛欢应了一声躬身告退。临走之前,董明珠回头笑道:“你这皇上还真不错,跟我想象中不一样呢。”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皇帝说话,可是董明珠这样的说话,刘协却只觉得一阵喜悦,呆愣愣地目送她和诸葛欢一起离开,方才叹了口气,垂下车帘。
第三十八章 妖艳女巫
董明珠一个劲地驰马奔跑,诸葛欢赶上了她,道:“你把我找出来便是为了陪你跑马吗?”

董明珠收缰停马,回头望着诸葛欢,道:“你为什么不听吕布的话杀了我?难道你不怕我回到洛阳会向义父告密吗?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去背叛义父?”

诸葛欢一怔,说实话,他实在是毫无把握,这个决定他确实是在冒险。但是,若要他若无其事地看着吕布在他面前杀死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他又委实办不到。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去拼杀掉十几、二十个大汉,也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便把刀插入伍孚的颈中,却无法去杀死一个弱质女流。并不是他对董明珠有任何情感,怜香惜玉,而是因为他认为一个大男人去欺凌弱女子是一件最可耻的事情。他不屑为之!

董明珠见他良久不语,轻轻说道:“纵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她眼波荡漾无限的柔情蜜意。诸葛欢暗自心惊,她显然是有了某种误会。

“义父待我虽然不错,但我终归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并不能一生一世依靠他,到了危难关头,也只有你才肯不惜犯险地在乱军中奋勇救我。”她驱马靠近诸葛欢,道:“我知道现在义父对你有些误会,但是你可以放心,我自会寻找机会在义父那里为你多说好话,让他不再难为你。以你的本事,若是好好为义父办事,必能青云直上,前途未可限量。”她看着诸葛欢,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只是到了那时,你可莫要辜负我的一番情意。”

诸葛欢听出她的话中竟隐隐有托付终身之意,不由大是震惊,忙道:“董大小姐,你乃堂堂相府千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卫将军,如何高攀得起?”

董明珠笑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凭你的才智武功,再加上义父之助,我敢保证你日后必定飞黄腾达。”

诸葛欢摇头说道:“我乃一介武夫,纵是再如何飞黄腾达,至多不过当个大将军罢了。”

董明珠瞪大眼睛,道:“那还不满意么?到时候你是大将军,我便是大将军夫人,那可威风得紧。”她满面发光,似已沉醉在将军夫人的美梦之中。

她原本一心一意想靠着董卓这个大靠山享尽荣华富贵,但经此一事,她已觉出董卓并不可靠,她终究还是要找个可以依傍终生的男人。眼前的诸葛欢索然官职不大,但胜在年轻,又有真才实学,有大把的本钱可以打拼未来。是以她决定将自己的命运赌在这个人身上。女儿家的婚姻本就等同于一场赌博。赌赢了,后半生衣食无忧;若是不幸赌输了,便是人财两空!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诸葛欢却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一时竟怔住了。

董明珠皱眉道:“你干么这种表情?莫非我还委屈了你不成?”此话一出,她立时忆起适才诸葛欢看着貂蝉的神情,心中一阵妒意,哼道:“是不是你心中已另有所属?”

诸葛欢心知与她多说只会更加夹缠不清,便索性沉默不言。

董明珠更是气恼,脸色一变,叫道:“你竟当真……当真和蝉夫人……”

“蝉夫人”三字一出,诸葛欢立时喝止道:“你住嘴!”他们两个虽然离开车队有一段距离,但诸葛欢还是生怕被人听到这些会对貂蝉不利。

“你……你居然敢这样大声骂我?”董明珠的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她贵为董卓的义女,如今纡尊降贵地对一个卫将军许以终身,却不料对方非但不领情,还敢这样对她,她如何忍受得了?她强自忍住眼泪,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诸葛欢见她并不是向董卓的马车处而去,而是往反方向跑去,生怕她会有什么意外,到时候难免又要算到自己头上了,急忙紧追不舍。

董明珠自小便喜骑马,骑术颇是精湛,反是诸葛欢对于骑马只是业余水平,很快两个人的距离便越拉越远,终于失去了董明珠的身影。

诸葛欢策马在附近兜了老大一个圈子,还是没有发现董明珠,正在焦急之时,忽然见到一匹马从前面的山林中跑了出来,依稀便是董明珠的坐骑,然而马上却是空无一人!

诸葛欢立即策马入林,那林子深密,诸葛欢骑着马在其中左绕右弯的极是麻烦,他索性跳下马来,将马拴在树上,自己在林中步行。那片密林越往里走越是漆黑,似乎永无尽头一般。

诸葛欢暗暗皱眉,董明珠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走到这么幽暗的密林中来的,就算误入其中,也决无可能走得这么深入,也许此刻她早已经到了别处去了。想到这里,他便待回身离开。

蓦然,在他的上方响起了一阵唧唧喳喳的鸟鸣之声。这种夜深人静时分,一般的鸟雀早都已经休息了,怎么会还有鸟叫声?

诸葛欢好奇地抬起头一看,却见上方的一株大树上竟然盘旋着无数的雀鸟,不停的鸣唱啼叫,似是什么盛大的聚会一般。

这样的景况可是难得一见,诸葛欢不禁睁大眼睛仔细观察,这才发现在这株大树茂密的枝叶间竟赫然端坐着一个黑衣人影,由于身着黑衣,又隐身于枝叶之中的缘故,在这黑暗中一时极难看出来。那成百上千的鸟雀显然便是围绕着这人在欢唱鸣叫。

这个黑衣人是什么人?为何会隐藏在这密林深处的树上?那些鸟雀又为何会围着他鸣唱?

诸葛欢越发好奇了。

只听那黑衣人忽然发出一阵尖啸,身子陡然冲天而起,在空中盘转飞舞,那些鸟雀争先恐后地随在那黑衣人的身后,如同拖着一条长长的雀尾一般,那黑衣人的身形在空中轻轻停顿,那些雀鸟立时散在周围。

此时那黑衣人已离开树叶的遮挡,是以诸葛欢已能看得清楚。

那黑衣人头戴羽冠,满头长发在夜空中飞散飘扬,衬以那张苍白但妖艳的面容,竟如一个融身于黑夜中的美丽女巫。
第三十九章 比翼双修
那黑衣女子在空中冷冷地看着诸葛欢,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闯到这里来的?”

诸葛欢仰视着她,道:“我是来寻找一个朋友,无意中进入这里。”他惊奇地瞪着那黑衣女子,忍不住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黑衣女子咯咯一阵大笑,高傲地抬头说道:“我是比翼夫人,这一片林子都归我掌管!”她高傲地在百鸟的簇拥下,犹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百鸟之后一般。

“是吗?”诸葛欢急忙道:“既然这里都归你掌管,你是不是知道我朋友的下落?”

“这个林子名为‘不归林’,乃是江湖上的一大禁地,”比翼夫人悠闲地空中轻理长发,“你的朋友如果当真误入此地,只怕已是有来无回了。”

诸葛欢大吃一惊,道:“我那朋友是董相爷的千金,你们万万不可伤害她!”如果董明珠真要在这里出了意外,董卓一定不肯放过他。

比翼夫人原先悠然自得的神情忽然一扫而空,身子一沉,已缓缓降了下来,大声道:“你的朋友是个女人吗?”

诸葛欢点着头,心中却奇怪这比翼夫人似乎更介意董明珠是个女子,而对她是董卓千金的身份倒并不以为然。

比翼夫人再不理会诸葛欢,迅速往密林深处跑去。

诸葛欢急忙尾随着她到了一座道观。那道观建在密林的最隐秘最阴暗之处,处处透着一股邪气。

此刻那道观的门竟是开着的,内里映着一点微末的灯光。

比翼夫人直冲了进去,直接进到大殿。

只见大殿正中的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羽冠道人,比翼夫人冲到他的身边,叫道:“许贡,你怎么了?”

那道人却早已气绝身亡!

比翼夫人霍然抬头,盯着大殿上另一个负手而立的人,狠狠地道:“是你杀他的吗?”

这时诸葛欢也快步进了大殿,他方一踏足殿内,便听到董明珠的声音叫道:“诸葛欢!”他还未回过神,董明珠蜷缩在暗影中的身子已迅速扑到了他的怀里,嘤然地哭了起来。

此时,那负手而立之人朗声一笑,道:“不错,正是我杀的!”他向前迈了一步,他那张年轻飞扬的脸立时在烛火中显现了出来。

比翼夫人怒目以对,厉声道:“他和你有何冤仇,你竟要下此杀手?”

那年轻人摇头道:“我和他本无冤仇,我到这里也不是为了要杀他。但是,”他声音微扬,“我到了这里后,却正好撞上他欲要对那位姑娘无礼,哈哈,也该当他倒霉,让他撞到我的手上,我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无耻之徒,便一剑结果了他!”

比翼夫人蹲下身子,轻抚那道人的尸身,忽然厉笑道:“许贡呀许贡,我早就告诫你合修期间务要谨守精关,若非你对那贱人动了淫心,又怎会让人轻易杀死?如今却要我这个作妻子的来为你报仇!”她猛地站起身来,眼中俱是杀气。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道:“你便是许贡的妻子比翼夫人?”

“不错。”比翼夫人森然道:“你能死在我的手下,也该死得瞑目了!”

那年轻人朗笑一声,道:“好得很,我正是来找你的!你可是要想为许贡报仇么?如果你能赢得我手中剑,我便任由你处置。但是,若是你败在我剑下,你便须带我前去琅琊宫!”

比翼夫人脸色一变,道:“你要去琅琊宫作甚?”

那年轻人淡淡地道:“我要去拿千年血参!”他说得极是轻淡,便似那千年血参乃是他家中之物,随他予取予求。

“笑话,”比翼夫人冷哼一声,“千年血参乃是琅琊宫重宝,岂会随便给你?”

那年轻人露齿一笑,道:“只要琅琊宫中有人能挡得了我的掌中剑,我自当知难而退。”言下之意,琅琊宫如果不肯交出千年血参,他便要仗剑硬夺。他的笑容极是灿烂,却亦霸气十足。

比翼夫人大笑起来,道:“果然是初生之犊不怕虎,不过,我最喜欢像你这种充满自信的少年。本来你杀死许贡,那是非死不可的,但你若肯乖乖服从我,与我一起合籍双修的话,我未尝不能饶你一命。”

那年轻人双目暴张,斥道:“无耻的妖妇,你丈夫才新死未久,你便耐不住寂寞要勾引男人了吗?”

“丈夫?”比翼夫人笑得花枝乱颤,和适才的冷若冰霜简直判若两人,“我不过是为了找人比翼双修才临时与他在一起罢了,如今有了你替代,你的容貌体质可强似他百倍不止。”

那年轻人高声道:“我早听说琅琊宫的人擅修各种妖法,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若是让我找到琅琊宫,我一定一把火把那种妖邪之地烧得干干净净!”

“原来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啊,”比翼夫人冷笑,“不过落在我的手里,就算是正人君子,我也有办法让你欲仙欲死!”

那年轻人霍地拔出佩剑,比翼夫人看也不看一眼,慢条斯理地伸出纤纤玉手,在许贡的尸身上方轻轻一转,许贡的尸体竟在转瞬之间化为一具干尸!

董明珠吓得立刻将脸深埋进诸葛欢的胸前,不敢再看。诸葛欢亦是看得毛骨悚然。这个比翼夫人竟能在这么一瞬间将一具新死的尸体变为干尸,这份技术比之木乃伊的制作不知要先进多少倍。

那年轻人目光收缩,怒道:“无论如何他也曾是你的丈夫,你竟狠心连他的尸身都不放过?”

比翼夫人满脸满足的表情,道:“我和他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他既已丧命,也很应该将他的精血奉献与我,何必白白糟蹋了。”

那年轻人剑指比翼夫人,朗声道:“你这无耻妖妇,手段果真残忍之极,我孙策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将你铲除!”

原来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便是江东孙坚的大儿子孙策!

“难怪这样嚣张,原来你就是‘小霸王’孙策。你想铲除我么?”比翼夫人格格娇笑,道:“那便要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了!”娇笑声中,她已扬手挥洒出一天的淡淡粉红。

那粉红色的烟雾一经洒出,便充斥了整个大殿,使得这大殿中好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粉红色轻纱,殿中登时充满了一种迷人的淡淡幽香,那么轻柔,那么淡雅,犹如少女身上的淡柔体香。
第四十章 玉玺
孙策道了声:“不好!”立时以袖掩住口鼻,同时挺剑划破那层粉红色烟雾,直刺比翼夫人!

诸葛欢只听得比翼夫人诱人的娇笑声蓦然变做尖叫声,然后,她的身形便迅速窜出殿门。孙策毫不犹豫,仗剑追了出去。

此时,那粉红色的烟雾已经弥漫了整个大殿,那种淡淡的幽香令得诸葛欢的心跳加速,胸口似被什么东西压着,烦闷之极。他烦躁地将领口拉松一点。耳边却听董明珠低柔地呻吟了一声,诸葛欢低头看时,董明珠双颊酡红,眼含春波,口中娇呼道:“热!好热呀……”

诸葛欢被她的娇呼引得心神荡漾,他心中一惊:“莫非这粉红色的烟雾中竟有什么古怪?”眼见董明珠已急不可耐地将脖子处的衣物撕扯开来,露出了一弯雪白的粉颈。

诸葛欢的心怦怦直跳,他勉强克制心神,颤抖着伸手想去阻止董明珠继续撕扯衣服,却不料竟碰上了她的胸前,触手两团温绵。她嘤咛一声,已软倒在他怀中。

诸葛欢最后的防线终告崩溃瓦解,再也把持不住,呼吸急促地将怀中玉人按到在地,一个翻身重重地压倒在她身上恣意驰骋。

这时那满殿的粉红色烟雾越发浓重,好似一床粉色的锦被一般将这一对如胶似漆的男女紧紧地围绕在其中,令这清冷的道观冬夜一时变得春光无限。

孙策冲出道观之时,比翼夫人已踪影全无。

借着月光,孙策看见地上的斑斑血迹。

那必定是比翼夫人被刺伤后留下的血迹。孙策立即沿着血迹追寻下去。他知道比翼夫人乃是琅琊宫的高手,身手绝非泛泛。尤其是她的比翼心法已经修炼到了第七重的境界。

据说比翼心法修至第八重时,便可幻化一个分身,彼时等同于增加一倍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此次她找了许贡合籍双修比翼心法,便是为了加快修炼进度,双修之人必须身心各方面完全配合相通,是以许贡一死,无形中也使比翼夫人身心俱伤,这才让孙策刺伤。

孙策循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追踪,那血迹竟忽然中断了。孙策心知这次若让比翼夫人逃脱,便从此树下一个大敌,所以他不愿就此轻易放弃,几乎找遍了整个密林。然而比翼夫人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孙策悻悻地回到道观。他在林中找了大半夜,回到道观之时天已蒙蒙亮了,大殿中的粉红色烟雾也早就退散,殿中除了许贡的干尸外,再无他人。孙策把道观四周又仔细搜找了一回,确信比翼夫人没有回来过,他失望地走出道观,忖道:“比翼夫人只怕早已走得远了,我再守在此处也是徒然。”他忽然想起昨夜在此的那一对男女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他也无心理会他们,眼看天色已明,他心急会合孙坚,便匆忙赶往洛阳。

他这次跟着孙坚一起出征,第一次出战便和周瑜一起夜袭胡轸,将胡轸打得狼狈逃窜,回去后才知道孙坚和吕布交手受了内伤。他心系孙坚的伤势,生怕孙坚要亲自去攻洛阳,便抢着领兵攻打洛阳。那时的洛阳已等于被董卓放弃,是以孙策轻而易举地便攻克了洛阳。从乔栖凤那里,孙策打听到了比翼夫人便在附近修炼,于是立刻出来找寻比翼夫人,想让她带路去琅琊宫夺取千年血参替孙坚疗伤。这刻见天色一亮,他生怕孙坚等不及他回去便要去追击董卓,便匆匆回去了。

洛阳的皇宫已被董卓的一把火烧得只剩下一片残壁断垣,虽然火已扑灭,但空气中依然残留着焦熏的烟味。

孙策赶到皇宫时,孙坚正站在烟雾中。孙策快步走上去,叫道:“爹,你伤势未愈,怎地站在这里?没的被烟熏着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孙坚摇头道:“这点小伤还不在我眼里。眼下重要紧的便是找到玉玺,有了玉玺,我们江东孙氏便可以号令群雄!”

孙策眉头微皱,道:“据闻十常侍之乱后,玉玺便已不知下落。这诺大一个皇宫,当真要找寻起来可不容易。那时候让伍孚在宫中打探玉玺的消息,也是一无所获,也许那玉玺已经不在宫中了。”他的想法和孙坚大不相同,他认为只要有实力,根本毋须借助玉玺便可号令天下,反之,纵然拥有玉玺亦是枉然。是以他心中对那玉玺并不以为然。他看着孙坚焦躁地来回走着,道:“爹,此事也急不在一时,你还是先休息一会,玉玺可以慢慢再找。”

“此事迫在眉睫!”孙坚沉声道:“我们攻克洛阳的消息一经传出,袁绍的盟军很快便会赶来,到时候还由得我们寻找玉玺吗?何况,我与荆州刘景升约战之期已至,我马上便要动身赶奔荆州,玉玺之事务必尽快找到。”

孙策惊道:“爹,你已身受内伤,如何还能去和刘表会战?荆州之约不如让孩儿代你前去吧。”

孙坚摇头道:“我此番若不亲自去会战刘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怕了他呢。”他轻哼了一声,“刘表虽然是雄踞一方,但却根本不在我眼中,就算我只用一只手也能打败他!”

孙策还想再劝他,却听远处传来乔栖凤的叫声:“孙伯伯,我找到了!”

孙坚眼睛一亮,更不迟疑,迅速冲了过去。只见乔栖凤正站在一口井边,一脸兴奋地向他挥手。

孙坚快步跑到乔栖凤身边,问道:“凤儿,你找到玉玺了吗?”

“当然啦,”乔栖凤得意地一笑,“我可是得自天下第一的风水术士真传,要找区区一个玉玺还不容易?”她满面俱是尘灰,显然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孙坚颤声问道:“凤儿,那……那玉玺却在何处?”他梦寐以求的玉玺终于便要到手,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

“便在这口水井之中!”乔栖凤双手按在井口处,井中登时出现一道霞光,冲天而起。乔栖凤娇叱一声,双手猛地一抬,手中已取得一物。孙坚目光一直,那物事上刻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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