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访怀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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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以为,村民这个选择,是对社会发展不合理不平衡的一个注解,也是一个中国向何处去,农民向何处去的走向标志,这个走向究竟是对是错,将来的结果自然会做出解答,但事关中华民族的文化命脉,不能不让人感到心情沉重。
墙上的石头开始被盗,厚实的墙壁非常坚固,墙体里面填的也是石块,不止遮风避雨,还冬暖夏凉,住着应该是很舒适,这样的石头房子放在都市简直就是奢侈品。
这座院落似乎是一座村办小学的旧址,房间里的墙壁上有黑板,院子里放着一张看上去完好无损的课桌。
“土地撂荒现象在现阶段普遍存在,尤其是在中西部粮棉主产区表现最为突出。目前,安徽省有统计的土地撂荒面积为135万亩,皖北的寿县2000年土地撂荒面积为16.3万亩,定远县农调队在调查的9个乡镇中,有土地撂荒的村庄107个,土地撂荒面积为34850亩。其中连江镇天塘村2597亩耕地已有三分之一撂荒。该村小苏村民小组140亩土地有100亩撂荒。全组26户居民,只有8户从事农业生产。在蒋集乡黄集村甚至出现了全村445亩土地全部撂荒的现象。
从其他省的情况看,2000年,湖北省季节性撂荒面积达200多万亩,江西省撂荒面积为65万亩,重庆市今年土地季节性撂荒估计将达到189万亩。江苏省撂荒面积则主要集中在经济发达的苏南地区。
土地撂荒面积增加与耕地面积减少叠加,加重了问题的严重性。从全国情况看,1996—2000年,全国耕地面积累计减少大约3000万亩,平均每年减少都在600万亩左右。安徽无为县调查,无城镇等5个乡镇所属的凌井等7个行政村,从1997年起,土地撂荒面积逐年增加……”(节选摘自《中国经济时报》,张红宇。为行文简约,中有删节)。
这组数据是2000年统计的,说明这个问题由来已久,且不是局部现象,而是全国普遍存在的问题,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又撂荒和占用了多少耕地不得而知,以此为据推理下去,物价还有不涨的理由吗?
有哪个部门统计一下每年有多少自然村成为空壳,有哪个社会学家能给测算一下照这样走下去会将是一个什么结果?有谁去关心农村的民居建筑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承载功能,有谁关照金钱之外的心灵安顿和文化追求,有谁知道21世纪人类的主要杀手抑郁症这种精神疾患和水泥森林里拥挤嘈杂人情隔膜有多大关系,又有谁会对我们现代化的生存状态做出人文的关怀和哲学思考……
沧海桑田,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