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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是心灵的镜像

(2011-01-13 11:11:59)
标签:

孙喜玲

赵树理文学奖

散文

文化

分类: 评论

散文,是心灵的镜像

散文,是心灵的镜像 

——访20072009年度赵树理文学奖散文奖获得者孙喜玲

《太行日报》记者   周广学

 

记者:孙老师,您好!您是我非常尊敬的文学前辈,这次您获得20072009年度赵树理文学奖散文奖,我感到由衷的喜悦。祝贺您!能谈谈您获奖后的心情吗?

孙喜玲:谢谢广学的祝贺!能够获得本年度的赵奖,我的心情当然也是喜悦的,然而在吞咽喜悦的过程中,却咀嚼出了一丝悲凉,觉的自己辜负了上天赐予的大好年华,在许多无聊的事情上荒废了生命。当年在西大就读作家班时,遭遇了一系列个人和社会的大事件,对我从事文学的事业心打击很大,那时正是我在创作上刚刚起步,非常稚嫩,文笔稚嫩,心理也稚嫩,对自己的才华缺乏足够的自信,如果气候适宜的,或许会迅速成长起来,今天说不定也能营造出一片阴凉。而我遭遇到的恰恰是各种打击,是狂风暴雨般劈头盖脸的致命打击,从此心灰意懒,远离了文坛,为了生存另辟蹊径而旁驰博鹜错失了许多机会。这与我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及历史事件有关,更与自己修为不够定力不足有关,因此高兴之余有许多的自责和懊悔。细想来,人的一生走势如同一粒树种,运气好的,被风吹落在土壤肥沃的地方,天经地义成为怀抱月亮的参天大树,运气不好的落在石缝里山崖下,遇一场春风春雨也能发芽扎根,只是被扭曲的不成材了,很难参天起来,除了“任尔东西南北风”的精神值得称道外,一无所用。最差的就是落在了没有任何养分的地方,从此枯萎了一颗活泼泼的事业心,甚至被命运的车辙碾成粉碎。

文学,对我而言,说到底只是一个爱好,一个精神支撑,基本上属于一种下意识,只是在想说话的时候才会拿起笔来,因为从来不曾认真经营,所以也没有留意过文坛上的各种奖项,就这次获奖,也差一点失之交臂,自己多年来游离于文坛的边缘,且竞争激励,高手如林,对获奖没敢抱太大的希望,因此得知获奖后多少有点意外,谨此,衷心感谢各位评委老师们的认可和帮助过我的文坛友人,尤其是晋城文联副主席聂利民。当我得知报名时间被贻误后,第一个给聂利民打电话,聂利民问我归属于哪个地区,我说我的户口虽然在太原,但大部分时间人在晋城,就算做晋城的吧。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也参加了散文的评奖,我要参评,尤其要以晋城的归属参评,无疑是给他多添了一个竞争对手,聂利民却毫不含糊的为我咨询了相关问题并给予了实实在在的帮助,不仅如此,他还一再说没有通知到我是他们工作上的失误,虽然我们是多年的文友,但他在关键时刻的帮助还是让我十分感动。

 

记者:评审组对您的获奖作品散文集《静思集》的评语是:“每篇文章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感受,叙述纯朴宁静,语言轻松自然,反映了作者平和恬淡的生活态度和彻悟世事的主题立意。”那么,能否请您谈谈《静思集》的内容和您的创作体会?

感谢评委对我的作品做出这么高的评价,“平和恬淡,彻悟世事”,读起来很简单,但真正做到非在人生的泥潭里摸爬滚打几个来回不能。经历过炼狱之火的锤锻,经历过风刀雪剑的磨砺,经历过阴谋陷阱的压榨,经历过花环与掌声的绞杀,经历过追求与希望的幻灭,经历过亲人的相继离世,经历过朋友的背叛和出卖,经历过炎凉世态和人眼高低……只有经历过了这一切,才能真正的大彻大悟,才是真正的过来人,此时看世间的人生百态别是一番滋味,体现在写作上就会不期然而然的有一个提升。在这样的心态下,我写出了一系列的散文作品,这就是这本《静思集》的创作过程,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文章有《文字里失落了的生活》《真味的清欢》《随风而逝》《母亲》等。

 

记者:我们的文学理论认为,文学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而散文可以说是最自由的文学表达形式了,您是如何从生活中撷取素材,又是如何将它们熔冶于笔端的?在构思与写作的过程中,您将各类素材进行了怎样的处理?

孙喜玲:曾经为不知道该写什么迷茫过,后来又为跳不出自己习惯了的表现手法而困惑,随着年事的增长,渐渐感觉有些开悟了,之后就进入一种什么都可以成文,素材俯拾皆是的阶段。散文是生活的真实写照,也是高于生活的浓缩和提炼,更是作者心灵的镜像,儿时记忆,小学生活,一生中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可以写,只是在选材上要有所取舍,剪裁得当很关键。就像拍照构图,留什么,舍什么,最佳的角度只有一个, 而“怎么写,写什么”,是一个永远的课题,这个课题即便用一生去完成,也未见得能做好。

 

记者:您的散文集中,有一辑是《萍踪浪迹》。天南海北的行走,除了给您以写作的灵感、写作的材料外,是否还另有裨益?

孙喜玲:当然有,脚步的行走可以带动思想的行走。走万里路比读万卷书更重要,更长见识,更能使人开阔眼界。人生阅历无非是读书阅世,读书有种种读法,行走是其中之一。俞平伯认为:“山川如指掌,古今如对面,是广义的游览。”认为游历是活动的书本,读书是卧着的游历,此说可谓是对古训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一个补充。大自然是无字之书,无声之交响,无韵之诗歌,厚重深沉,急管繁弦,回肠荡气地奏响在天地之间,奏响在你的心中,具有荡涤心灵,开阔胸襟,培养浩然正气的力量。

 

记者:无疑您是一位生活的有心人了。您认为,一个写作者,最高的生活境界是什么?需要进行怎样的修炼,需要具备哪些素质,需要坚守什么,摒弃什么,才能抵达那样的境界?

孙喜玲: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讲,无论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文章的境界直接来源于心灵的境界,你心灵的境界有多高,文章的标杆就有多高。写作是神圣的,文学作品的鲜花必须用心血浇灌才能盛开。一般来说,读书,思考,生活积累,心灵涵养,都是必不可少的修养。这里我主要想说一说写作中的意象旁通,工夫在诗外,一样的道理,工夫也在散文外,也就是意象旁通。所谓意象旁通,见于书法表现为翔风厉水,清波漪涟,转至音乐则摇动草木,洞裂金石,移文时方能喷玉唾珠,昭回云汉。瓦格纳用在梦中听到的急流声谱成了三部曲的序曲,意大利戏剧家阿菲耶里的作品大半是在听音乐时构思而成。文学创作中的意象旁通,靠的是作者的感受力以及灵性和悟性。罗丹把古希腊维纳斯比做黑与白交响曲,因为罗丹既是一个伟大的雕塑家同时又是一个懂音乐的思想家,假如一个小说家只读小说,诗人只读诗歌,散文家只读散文,除此既不涉猎音乐、建筑、绘画,也不通哲学、历史等学科,那一定是形式单一而内涵瘠薄的。罗曼·罗兰说一个歌德是诗中的音乐家,正如一个贝多芬是音乐中的诗人一样,而那些单是音乐家和单是诗人的人,不过是些列国的诸侯,歌德和贝多芬却是宇宙灵魂的至尊,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大概是一个作家必须具备的修养和素质。至于需要坚守和摒弃的,我想应该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答案,包括读书在内。就我所知,也有天才的作家是不怎么读书的,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自命天才,以不多读书自诩,葛水平在成名之前读书也不多,而且写作对她而言不是一件辛苦的事,并非众人想象的那样头悬梁,锥刺股,但她的悟性和才情以及成就是众所周知的。从这点上看,天赋很重要,比后天努力更重要。当然就一般规律而言,读书是作家不可或缺的必修课,因为不是每个作家都可以称为天才,大多数如同鲁迅说的,不过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功夫都用在工作上而已。我的天赋不厚,十二岁文化革命开始,在学校无书可读,十四岁参加工作,从事歌舞弹唱,如果不是坚持自学,那就基本上是一个文盲,今天这点成就虽然不算什么,但也是不可能取得的。也因此,我的作品大概正是铺天盖地的必朽之作或者速朽之作之一,但是至少,喜欢我作品的读者看过之后当下会说声“不坏”,我也就满足了。

 

记者:您除了写散文之外,还写诗歌、小说、歌剧、音乐剧等,多种文体的写作,给您的心灵带来了什么?它们是否都有利于您的散文写作?

孙喜玲:其实,我最早的愿望是写长篇小说,很小的时候痴迷于长篇小说的阅读,走路、吃饭、上课、喂猪都是手捧一册,读的昏天黑地,忘掉了吃饭,忘掉了睡眠,拿起一本书就怕早早读完了,那时候就深深的迷恋上了长篇这个文体。早先从事诗歌和散文创作动机只是为写作长篇做文字训练的,结果呢,前些年我被大家称为“诗人”,以至于韩石山先生在前不久共同参与的一个新闻发布会上向人们介绍说,“孙喜玲是一位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诗人”,这个介绍让我的脸红了好久,不是“诗人”的称谓有什么不好,而是和我自己的追求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且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言外之意“诗人”也是从前的事情了。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也不成荫。

写剧本最早是因为工作需要,当时我在晋东南歌舞团工作,一个人住着一个宿舍,一天领导找我谈话,说舞蹈队的房子不够用了,你这个宿舍要安排进一个演员来。我说我不同意,领导说那你说一个不同意的理由,我说我想搞创作,写小说,领导说,那不行,歌舞团不养写小说的,写剧本还差不多。我说那我就写剧本。领导说你拿你写的剧本给我看看。我说现在没有,给我几天时间,一个星期以后交你。领导说那好吧,就一个星期。我就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写了一部六幕古典神话歌剧《尘缘劫》,交给了领导。领导看了立即同意了我的要求,并且对于我的剧本写作寄予了厚望。后来根据团里的安排,在一次地区自编现代戏调演中,我创作了七幕现代歌剧(轻喜剧)《农家儿女》,几经周折推上了舞台,演出效果达到了预期的设想,获得了观众的好评。之后应约为陕北靖边县写了一部七幕音乐剧《三边旧事》,是根据李季的长诗《王贵与李香香》改编的,就这样误打误撞的成了一名“戏剧家”,这就是我从事诗歌和剧本创作的真正原因,是被动的,并不是我的刻意追求。一个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有时候会受制于某种琐屑的因素,假若当初领导让我一个星期拿出一篇小说,我也能拿出来,好坏说而已,那对我的后来的发展道路一定是另一种影响。归到主题上来说吧,这么些年写来写去,还是觉得散文写作最适合我,散文允许率性发挥,也最以真诚出彩,而真诚正是我的品格。

 

记者:您在今后的创作中,有什么打算?能谈谈您的近期目标和长远构想吗?

孙喜玲:你的提问让我想起了木心的一段话,他说:“文学是什么,文学家是什么,文学是对文学家这个人的一番终身教育。”我只是一个业余作家,但文学之于我,也是一个终身教育的过程,而非一定要怎么样。当然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取得更大的成就,但是我不想让文学爱好成为一座大山压迫自己的生活,像还不完的人情债一样。我没有近期目标也没有长远构想,我经常对人说,我只是一个在空谷里随意行走的散人,散文写作就是我的随口吟唱,兴致来了,喊一嗓子,有人听见了叫一声好当然高兴,没人理睬了就自得自乐一番,权当放松身心。去年写完一部长篇散文《芙蓉山庄》,短篇散文写作属于零敲碎打随想随写,没有一定。今年办理了退休手续,想拿出几年时间来潜心写作,把自己一生的积累用尽用足,目前这只是一个愿望,能不能达成很难说,因为我太容易受影响,外界的,为稻粱谋的,情绪的,惰性的等等。

总之,写作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因为写作可使心灵安逸,因为写作而享被人称道,写作有宣泄的快乐,慰情的快乐,生活对我而言很简单,就是写并快乐着!

 

2011年元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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