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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女性话题”想到的

(2006-02-01 15:19:03)
标签:

女性

无字碑

唐明皇

红楼梦

武则天

分类: 散文


一、女性的困惑

  近日读了一篇文章,称道前清遗老辜鸿铭为一夫多妻制辩解,辜说,只见一把茶壶配四只茶杯的,不曾见一只茶杯配四把茶壶的。此说不仅令当场的美国女权主义者们无言以对,也深受国人的赞誉。细想来,这实在是一个很机敏却很无聊的比喻。这个比喻除了令人产生某种生理特征的联想外,实在也找不出男人女人和茶壶茶杯之间内在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

  男女平等叫喊了多少年,多少女人还在一如既往地缩在男人的背后悄声哀叹:“为人莫做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嫁郎嫁的对与错依旧是一个女子一生命运的幸与不幸之关键。这种古老的说法,在今天依然有着不可否认的现实意义。

  做女人怎么做似乎没什么学问可言,女人长了美了是祸水,长的丑了是可悲,不美不丑是没特点。能干了,你有才一定无德,你所有的成就都和女性之“性”相关连。不能干了,说你绣花枕头,草包一个,一个女人能干成什么?打你的歪主意得逞了,说你贱,不值钱,更有甚者,不惜败坏你的名声以炫耀自己的魅力。不得逞了,骂你酸葡萄倒牙。一本正经了没味道,传统、保守、老妈子、家庭妇女。风情了,说你淫荡不贞,不本分,不是什么好东西。……做女人怎么做,是一个根本不需要考虑的问题。因为不管你怎么做,都绝对有懈可击。几千年来,始终是一任男人们居高临下挥舞着“三从四德”的钢鞭指指戳戳评头论足。而女人们只有紧紧地裹了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毋庸讳言,天下者,男子的天下,阴盛阳衰只是一个表面的现象,男人的怕老婆之“怕”绝非寻常之怕。“怕老婆”是一个深刻的文化现象,这个“怕”字下面,值得研究,值得深思,值得大做文章。

  在某种意义上讲,女人也许是解放了,但谁能说清楚,她们给放在了什么位置。常常看着那些在政治舞台上配角多于正角,依旧扮演“夫唱妇随”的女性们发愣,说那是女性,一定是不假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成雌雄莫辨的模样?一样的短发齐耳,一样的大腹便便,一样的背手腆肚,一样的粗声大嗓,坐站之间也雄风猎猎,看上去几乎和男人没有任何区别。是她们必须如此改造自己才能跨入政界,还是政界选择女性干部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标准。大概这样做的好处在于,既能使自己完成政治角色的要求,出入各种场合,接触各色人等,又不至成为众矢之的,引来性别容易引起的各种问题和麻烦。

  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可以容忍许多政治上的攻击辱骂,但不能容忍一个男人指责她“不性感”,对此,中国政界的女性们该做何感想。女人从政如果一定要以牺牲性别特征为基本条件,那么“妇女参政”的本来意义又在哪里?

  一位县委书记,说起他曾因一念之私耽误过一位女子的政治前程时,十分感慨。他说,有一次,这位女子找他有事相求,临走时,出于礼貌,他送她出了大门。不巧被几位同僚和属下撞了个正着,便有些不安,怕引起人们的误会,又不好做任何解释。那时候他住单身,又值新官上任。而后研究干部时,有人提出次女子早该提拔,他本人打心里也十分赞同,但为了避嫌,来了一句:搁搁再说吧。一句话便断送了她的政治前程,这一搁便搁过了她最后的机会。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的不仅能干,而且十分漂亮,容易惹人说三道四。后来,他调走了。偶然的场合,在一个地方和此女子相遇,该女子为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帮助对他再三地表示感谢。看着风华已逝的她,他心中好生惭愧。他想如果她知道正是自己一句话断送了她的政治前程,她还会感谢他吗?对此,他说他很想写一篇文章反省自己,却苦于没有时间。无疑,这是一个有良知的从政者的忏悔。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才华横溢的有志女子葬送和毁灭在类似的心态下,而又有多少手操生杀予夺之重权的政客们兵不血刃地“谋杀”之后心安理得甚至浑不自知。巾帼不让须眉,不让行吗?在这样一种封建意识的重压之下,妇女会解放到哪里去呢?妇女解放的真实涵义被理解和兑现到一个什么程度呢?“女强人”的称谓,在许多人的心中不过是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贬义词罢了。

  女人要在社会上做一点事情,争一席之地,怎样才能避开性别问题造成的困惑,怎样既要与异性交往而不遭蜚短流长的攻击,如何保证自己在男人的世界里立身处世而不受各种伤害——来自男人的和男人的女人们的伤害。女性获取事业的成功,何时才能不再以婚恋失败或不婚不恋作为必付的代价。这是一个极为复杂的问题,有其深厚的文化背景和历史原因。绝不是简单强调几句“自强自立”能够解决。

  西蒙·波娃说:“女人到了迟暮,才摆脱了性的枷锁……”又说:“她获得自由的时刻,也正是不能应用这份自由的时候。”(《第二性——女人》)也许西蒙·波娃是对的。女人过了“危险的年龄”固然不再有麻烦,但同时也结束了一生中最辉煌的阶段。那份自由的获得已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有人说过将有一个终结,哦,终结,爱恋和哀伤之终结。”(梅·萨顿语)

 

二、也说女性的骄傲

  武则天的伟大,第一不是她的文治武功,而是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高高举起女性性别的旗帜,堂而皇之地张扬在男尊女卑的政治天空,一如日月当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的伟大是超越性别、超越时代、超越伦理道德、超越汹汹人言的。无论当时还是后来,对她的谩骂和指责都无法诋毁她的盖世英名。一面无字碑,留千秋功过与后人评说,表现出她强烈的自信和对世俗的极大蔑视。而她永远端坐在这面无字碑上,高贵地微笑着。她用她的智慧和才能,用她一生的赫赫政绩,证明了女人和男人一样可以顶天立地君临天下,一样能够具备雄才大略建立丰功伟业。

  以创建“开元盛世”的一代明君唐明皇,把一个封建王朝推向了辉煌的鼎盛,其胆识才气,是何等的令后人心折,在他治下的盛唐气象,历史上又有哪一个朝代可与其相提并论,爱起一个女人来竟然爱得昏天黑地、日月颠倒。他的后半生,作为政治,是昏聩的,作为人性,却是光辉的。电视连续剧《唐明皇》片头主题歌,不愧出自名家手笔,概括的全面而又精当。“倚天把剑观沧海”,说也叱咤风云的政治气概,“斜插芙蓉醉瑶台”,说他洒脱不羁的风流浪漫,人皆责其贪色误国。可是,没有“渔阳鼙鼓动地来”,何以得见其情比海深。也只有这样至情至性,有着极高的艺术修养和盖世才华,有着高拔的人生境界之帝王,才会视庸脂俗粉如粪土,生发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真情。而“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天下美女供我片刻之趣兴,此皆皮肤滥淫之蠢物耳。”(《红楼梦》语)  唐明皇得一杨玉环而尽得其中真味,蠢物们得尽天下所有美女也不知情为何物。

  曹雪芹的《红楼梦》,最值得称道之处,是他对女性的尊重。他写女性的才貌、秉赋、性情、格调,写她们的愁苦愉悦爱恨悲欢,写她们的命运,写她们的心灵,皆渗透着作者深刻的同情、理解和欣赏。无论是“春困发幽情”还是“我本无缘”、“卿何薄命”,都是在写人,写高贵的女性的人。即使写肮脏风尘,读起来仍觉余香满口。黛玉为情而殁,何等的凄艳悲凉,永远具有催人泪下的艺术效应。而如今的下三滥也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这个故事——林黛玉想男人想死了。

  可是,毕竟,我们有过武则天,有过李隆基,有过曹雪芹。她(他)们作为华夏文明的结晶,是华夏的骄傲,更是华夏女子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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