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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此情可待成追忆》序言

(2006-02-01 15: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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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

此情可待成追忆

自序

序言

喜玲

晋城

分类: 散文

 

 这本书中的大部分文章曾经结集自费出版过一次,书名叫《心湖云影》。与其说是一次出版,毋宁说是一次“内部发表”,真正得见世面的寥寥数本而已。

 所谓出版了的书,是放在装过洗衣粉的箱子里大小不等托运来的。到站时,包装多已松散,许多书破损而脏污且丢失惨重。拿回家来翻看细看 ,只见裁切装订得歪七扭八,纸张残缺,错漏赘文俯拾皆是。书脊上连作者的姓名也没印,花钱请人精心设计的扉页不知何故也根本没用。面对倾干家底儿印制的这么一堆近乎废纸的东西,差几落泪。不相信这就是我十多年来对于文学事业苦苦追求的“结果”。这“结果”让我糟心了好久好久,每每想起,就如被蛇缠鼠咬般难过。没成想一生赖以寄托精神的、神圣的文学事业,在现实中竟会是如此的冰凉而丑陋。其伤感和沮丧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所幸其中发表过和未曾发表过的文章,颇得些许行家里手的称道和读者们的认可。不少热情洋溢、感慨不已的信件从认识不认识的人们手中寄来,对医治我伤痛的心,有着极好的疗效。虽远不至成名成气,也很觉欣慰了。

 之后,下海经商三年,可说是对自己初衷的报复和背叛。三年里不曾些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且在险风恶浪、暗礁险滩中枯萎了一颗曾经活泼泼、鲜亮亮的事业心。我不再理会那本被称作“书”的集子,却不期地遇到两件事,使我从热心的读者身上汲取了信心和力量,决心要补缀起这份遗憾。

 一次,请一家在关键时刻掐主了企业脖子的头头们吃饭,饭后照例要到鬼哭狼嚎的歌舞厅去陪斩。满心的厌恶和反感,却又不得不表现出热情和快乐。应酬了几曲后,坐到了地台上,无奈地品吸着冰凉的果汁,见一年轻俏丽的女服务员走过来,附在我耳边问:

 “你是不是孙喜玲?“

 “是。”我答,诧异地看看她。

 “我找你找得好苦。”女服务员说,口气有些急切,“我读过你的书,看过你的照片,我还去你工作单位找过你,人说你下晋城开酒店了,我就在晋城挨个酒店查问,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大小酒店都没有找到你。刚才你一走进来,我就怀疑你是孙喜玲,琢磨了半天,又觉着不太像。你和书中的你不一样,书中的你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弱女子,可眼前的你却是一位女强人。弄不清哪一个是真你。”

 我笑笑说:“两个都是真我,书中的是内在的真我,你看到的是外在的真我,是我的一层硬壳,要用来保护那个内在的、软弱的真我,是我个性的两个面。”

 “可是,这真是太矛盾了,不可思议。”女孩说,疑惑而好奇地注视着我。和大多数读者朋友一样,为我的投笔从商感到惋惜和不理解,一双美丽而迷惘的眼睛久久地关注着我,从她的神情里,我明白了我的解释不能令她满意。她一再地问我以后是不是真的再也不写东西了,令我止水般的心产生了某种热动,油然生出莫可名状的不安和歉意,也令我思索了好久好久。

 还有一次,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正赖在床上胡思乱想地享受经商时日里难得的清而不闲,接到了一个长途电话,是位陌生女子清脆的声音,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语气紧张而激动。先问了我的姓名,又问我是否会为她的冒昧而生气。我问她是哪一位。她说:“你不认识。”然后口齿多少有些打结地自我介绍道:

“我是一位中学的外语教师,昨天上午上课时,有个学生不好好听讲拿着一本书偷看,我就给当场没收了。翻了一下,见是你写的书,就对那位学生说,‘我先看看再还你。’晚上吃过晚饭往床上一躺,拿起来就放不下了。我整整看了一个通宵。怎么对你说呢,我像是疯魔了似的,一晚上又哭又笑,早上一起床就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就给一个朋友讲。正巧这位朋友说她认识你,是你女儿的钢琴老师。这样我从她那儿要了你的电话号码。说真的,我又想打又不敢打,生怕惹你讨厌,怕你觉得我无聊。你是不是认为我这样做很可笑,你该不会笑话我吧?”

“从你书中的描写,我推算你的年龄有四十岁,对吧?我比你小将近十岁,可是我觉得我和你的心是相通的,你写你的心态,其实许多也是我的心态。喜玲姐,我叫你喜铃姐可以吗?你的文章我真是太喜欢了。其实我只是个文学爱好者,对你的作品不敢妄加评论。可是,我觉得你真是写得太好了。有些句子我准备摘抄下来,这本书我还要读一遍,有些篇章我还要多读几遍……”

 接着,她在电话里把想象中的我描绘形容了一番,她想象中的我比世界的我要好出许多。她谈她读我文章的感受,说到激动处禁不住哭了起来。稍稍平静了一些后,又对我讲了她的家庭状况,说她比我幸运得多,有着我想要而没有的一切,请我有时间一定到她家里做客。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我:“听说你有病?是什么病?要不要紧,我真是很担心,想去看看你,不知道欢不欢迎。”我告诉她不要紧,没有大问题。她用放松了的口气反复劝我要注意身体,要为喜欢我的读者们保重自己,千万不要过度劳累。最后,明朗朗地告诉我说:“喜玲姐,我爱你,真的,我非常爱你。”

 这位从未谋面的读者朋友,无疑是一位艺术气质很强烈的女子,是一位和我在许多地方十分相近的、敏感的女子,是一位极具同情心和理解力的女子。我被这番真挚而热烈的话深深感染了,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间,我的心很宽慰,很充实,同时也很惶恐。我感受到了一个作者的最大幸福,这幸福不是有关单位和部门给你召开什么讨论会,组织文章,发表评论,大吹大擂,人工合成所谓的“知名度”。而是用自己的作品真正打动了读者的心,在读者中产生了高度的共鸣。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可是,我已经好久拿不出像样的东西给她们了。我亏待了我的读者,她们却还仍然记挂着我,关心着我。她们给予我的,最大的意义和价值,不仅仅是对我作品的首肯和喜爱,而是帮助我恢复了业已垮掉的事业心。我想,也许我毕其一生都不会成为一个大家,但能够赢得读者们这份理解和厚爱,便是对我辛勤耕耘的巨大报偿了。这样的报偿比任何虚名和实惠都可贵。为了这一点,我也应该继续写下去,而更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这本集子,不惜代价漂漂亮亮地重新出版一次,好让欧文拿着一本真正的“书”,去敬献给爱我的读者们。而今,在友人的鼎力协助下,这个愿望终于如期达成。谨此表示深切而诚挚的感谢!

 辞去金桥酒店总经理一职后,在联系工作调动的同时,陆陆续续又写了十多篇散文。正是:“一管书生无用笔,旧曾投去又收回。”已不复当年心态,下笔生涩,难免良莠杂陈,一并收了,敬请读者批评。

有人对我说,只有名人才敢写自序。我自认虽非“名人”,却也实在不情愿“拉起大旗作虎皮,裹着自己吓唬人。”在第一次出版时,就斗胆写了自序。云:

 

从探索人生的意义到探索不出人生的意义再到不再探索人生的意义,经历了一个从起点回归起点的圆。所有的梦随风飘逝,只剩下一丝一缕淡淡的回忆且与这回忆共生的几分感慨和怅惘。各种各样的情愫在胸中积成块垒,想用墨汁一点点化掉,却去了旧的又长出新的,如此,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把这种感觉称作心湖云影

心湖因了灵泉的源头不竭而不枯。风起的时候总会有云掠过,投下或明或暗的影子,把这些影子摄入笔端使其定格成为一种纪念和记载,生命的痕迹便保留了下来。

我思故我在

我不思时我亦在 

 

    有人说是狂妄,也有人说是自信。我不置可否。这一次由百花文艺出版社重新出版,曾动过请名人写序的念头,为此也找过某老师先生。但最终还是又打定主意自序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许多感受,只有自己才能说清楚。就算是一种狂妄吧。

 早年写过一首打油诗,言称“书著一册平生愿,慰得三寸女儿怀。”一册书是著出来了,而这三寸女而怀却仍然惶惶恐恐,并不知足,还想再著二册、三册。也许,这极可能仅仅是一个野心而已。但是,我会为此努力、再努力,以报效那些寄厚望于我,并无私地帮助过我和正在帮助着我的好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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