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听到讲槐序,一个用来形容夏季的词汇,今天就和槐花有了联系。一早接到陈妈的电话,要我下班后去提槐花蜜。每年的夏天,陈妈就会从山里的蜂农那里给我送来两罐上等的纯花蜜,因为是在深山采得,不含防腐剂、蔗糖等添加剂,所以喝起来甜而不腻、清香扑鼻。她年年如此,我不忍心,看着她风尘仆仆地从山里出来,我有些不忍,每次要给她钱,她脸一黑,恨不得砸了去。临走前,她还教我如何识别真假蜂蜜,把蜂蜜用一个玻璃瓶装起来,然后倒置,如呈水滴状滴落,则是劣质蜂蜜;而上等蜜则呈丝状,无论倒置时间多久都不会断掉,最后象一根发丝一般衔着瓶底。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是吃的金银花蜜、前年是油菜花蜜、大前年是枣花蜜、、、、、、、因为有了这些蜂蜜,每年的夏季,我的日子开始变得甜蜜。
陈妈是我16年前在一个小镇上班时所识,当年我孤身一人来到远离城市的小镇,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只能一月回家一次,大部分时间就呆在单位的小院里。而这个时候,陈妈作为唯一的家属跟随丈夫来到小镇上,院子里除我之外,又多了一名女性。因为当时大部分职工的用工性质都是“亦工亦农”(上班的同时,家里仍留有田地,农忙时,他们就会轮班回家忙农活),家属不愿跟来,在家过着踏实而自在的生活。陈妈是个例外,她的女儿远嫁去了新疆,儿子上了大学,家里也无甚牵挂,于是便打点行李到了镇上照顾丈夫的饮食起居。
也许是因为相同的一份牵念,我和她就象一对母女,在小镇上三年的时间里,她把对女儿的爱毫无保留地给了我,而我就象一个饥饿的婴儿,将她的爱贪焚地吮吸干净,难听一点,我就象攀附在她体内的血吸虫,直至今日。
三年里,我和她同吃一锅饭,共饮一瓢水,齐进一间屋,那份亲昵比有些母女还来得自然。
当时单位人少,一个人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住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晚上睡觉总不踏实,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她知道我胆小,卷了我的铺盖就走,从此,我就“明正言顺”地做起了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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