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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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最后一次执行。听说囚犯是一个死性不改的乞丐。第一次,他知道了原来连乞讨也会被判如此残酷地刑罚。
正午,刑场外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好事的群众,灼热地太阳炙烤着捆绑过无数死囚的木桩子,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斑驳的血迹吸引了成群的苍蝇,它们附着在粘连着腐肉的断刺上。他仿佛还记得,上个月在这里他才用了第三刀,囚犯的三头肌刚刚脱落,她已疼痛得奄奄一息。一阵嘘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今天要被处死的女囚正从远处而来。
他开始磨刀,太阳光反射下,斑驳的刀面上看到她的脸苍白之极。咬破的嘴唇渗着殷红。她很瘦,瘦到好像被榨干似的薄如蝉翼。
“你犯了什么事?真是天命,你是我刀下的最后一个囚犯。”他也不甚了解自己,话中是快解脱的庆幸还是隐隐中的惋惜。
“我想拿一些不该拿的东西。”她皱着眉头,吃力地抬头望向他。字字句句却很清晰,简单的一句话,没有情绪,也没有千刀万剐前的恐惧。
他很想一刀致命,但他不能。
时辰已到,纵使有恻隐之心,纵使再困惑不解,他的刀还是刺向了她的胸口,却精准地偏离的心脏。
她瞬间攥紧拳头,紧咬着牙齿,不肯喊出声。
“你想拿什么?”他的第二刀落在了她纤细的手背。
“我想要一件衣裳,起风时遮寒。”她的经脉已被挑断,双手失去了知觉,形状像伸展的枝丫。
“你还想拿什么?”他的刀才触到她腰间,就露出了白骨。
“我还想要一碗热汤,落雪时,能暖手。”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眼角的泪滴在他的手上,滚烫滚烫。
第四、第五刀,她的双腿已无法直立,弯曲着,鲜血淋漓。
“你要的这些,算个屁!”他忽然暴怒。他好似在替她喊冤,却忘记是自己一刀刀地嵌入她的身体。
“我还拿了样东西。”她忽然开口,虽然第六刀已经让她的胃若隐若显,看起来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第七刀落下来,她的眼泪掉落在血肉模糊大腿上,整个人好似乞求拥抱的形状,呼吸越来越弱。
最后一刀,他想尽一些仁慈。可是,他惊异地发现,她有两颗心。一颗已经停止了跳动。
而被他的刀刺中的那颗心里还包裹着另一颗心,还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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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多遍金池的live show,是什么感情让一个女生在舞台上着急地直跺脚?怎么办呢,一遍遍地喊:我要对你多好,你要爱我多少?有什么重要,也许答案得走过天涯海角,最后才知道。
献给所有在爱里被凌迟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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