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家里的暖气好像不达标,我就差穿棉衣了。
厨房更冷,像冰窖。
桔子从厨房拿出来根本无法直接入口,用了“冷酸灵”也不管用。为了保卫牙齿,我只能先给桔子热身。
记得小时候妈妈经常把桔子烤热了给我吃。那时候家里都是烧煤做饭。四川人管那叫蜂窝煤。桔子被放在烧得滚烫的蜂窝煤上,不一会,桔香就会肆无忌惮的钻进鼻子穿过鼻腔慢慢的渗透在嘴里。仅此香味就可以达到绝对解渴的效果。妈妈会不停的翻转桔子,确保温度均匀。我从一开始就在旁边嘟囔“还没好?……怎么还没好?……”在我急得快要蹦高的时候,妈妈用一个长长的钳子把桔子夹起来放在灶台上,并嘱咐道:“小心烫”。那时的我根本无法顾及妈妈的嘱咐,以绝对的速度抓起滚烫的桔子。接下来……马戏团的抛球节目上演了。桔皮上有一些小黑斑,那是烧烤的迹象。桔肉变得软软的。拨开桔皮,一股热气冲出来。屋子里充满了桔子的焦香。
现在,没有了蜂窝煤,只能把桔子放在电暖气上烤(因为太冷,不得不插上电暖气片)。没有了肆无忌惮的桔香,没有了迫切等待的心情,没有了桔皮上的小黑斑,更没有了玩抛球节目时的愉悦……
味道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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