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陈丹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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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陈丹燕,在她新书《莲生与阿玉》的茶话会上,春天的下午,我迟到了,一直催的士司机快点开,快点开。结果以为到了目的地,又是下错了地方,然后急忙地走啊走,居然走出一额汗。
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茶话了,先是听到了陈丹燕的声音,然后看到她的人。是比我想象里要细的声音,上海味也比我想象中还要浓一些,皮肤是我没有预想过的,黑而红——是那种走过很多地方,健康的颜色。本来我想象里陈丹燕是一个精细打扮的上海女人,但到底有些吉普赛式的自然随意。可见想象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啊。
其实之前差不多打退堂鼓不要去了。
就是前一天,李蕾,《风言锋语》主持人制片人,因为我上她节目时说了自己是因为看了陈丹燕的书而来上海,细心的她记住了,陈丹燕新书开茶话会,她便叫主办者发邀请给我。电话里我犹豫:要不要见面啊,这样好像不太好啊。
到底还有一份好奇的吸引。终于还是来了。
《莲生与阿玉》的书早早买好了,出门时候急急忙忙忘记带,倒是和爸爸吵了一架,算是给进入这本书的情绪打了个伏笔,这是一本说与亲人的关系,探寻信仰与差异的书。陈丹燕说着这本书的创作初衷和诞生过程,我想着自己和父母的相处,是乐趣,也有难题。
茶话其间,刘洋给大家抽塔罗牌,我抽到的牌面上写着““当我被允许成为真实的自己时,我乐于付出。”这就是我嘛。
茶话会后,我走到陈丹燕身边,他们介绍我和她认识,我像粉丝对着偶像那样说了我是她的读者,然后跟她说:“其实我也犹豫要不要来见你啊……”她说:“是啊,他们跟我说了,我也觉得这样不好,这样搞得两个人都很紧张的。”
呵呵。就是这样的,有点尴尬。
我怎么突然变得不会说话了。我说大学校门口卖她的书,她问我哪里读大学,竟问出一个校友,做《莲生与阿玉》的编辑是83级的师姐。又说看新书的感受,我说也去过爸爸的爸爸坟上上香,竟说成“去给那样一个陌生的人……”怎么都是错的。
作家往往不会知道到她对别人的影响。十年前,我读她写的书,读着她的生活,她的上海,还有她发掘的上海往事,着迷,那是张爱玲情结之后的一个延续。于是我来了上海,至今。
故事却不能三言两语说完。故事也在继续。
1998年的那本《清瘦的日子》里,太阳(陈丹燕的女儿)在描述中还是一个小宝宝,《莲生与阿玉》里有张照片,太阳已经是花季少女的样子了。
说起这本旧书的时候我怎么也记不起它的名字,后来回家翻了出来,拍了张彩信发过去。从武汉到上海,从大学到社会,搬了几次家,丢了很多东西,这几本书始终在身边,好几年没有看了,翻出来,看看。能想到当初看的时候,是这样那样的心情。
陈丹燕回了消息给我,说谢谢。
她是谦卑,我该说谢谢才是。
而今我也是个文字工作者了。记者,娱乐记者,当然与大作家不能相比,但其实我自己从未将自己看低。因为那些我喜欢的作家,那些影响过我的写字的人,我清楚知道文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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