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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安雅写给我的一万字。看到这样的文字即感动又诚惶诚恐,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厚爱.我说过,我能为你们做的几乎很少很少,而你们给予我的总是太多太多.这个冬天,真的太冷了,除了要祝福那些辗转在回家路上的人们,还有你们.因为你们总是带给我温暖.....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e3ac04101008f1p.html
【1】引子·震撼大于一切感受
——“真是那个你吗?”
事情大概还是从七月那一日的遇见说起比较好。
其实那一日与我这二十年来度过的日子并无区别。七月,一如既往的天光平淡、车流缓行,我考完试穿过半个城市回家,那时已是暮色低垂——我向来害怕那样的时刻,我亦害怕纯黑夜幕的来临,那时候世界显现它的边界,盛着充沛的漆黑。
可是那一日家里的电视开着,我看见她一袭白衣,几乎是迤逦而来的,心里生存着各种温柔的过往——我知道,如若不是心中生存着那么多温柔的过往,一个女人怎可能那样淡然于尘世之中呢。
对啊,她的那一日,也是天光平淡,车流缓行。她一袭白衣,迤逦而来,和他的心事、他的过往、他所有的透明哀伤,迎头相撞。
然后我惊异发现原来那是你啊,那张十年以前我陶醉过的笑脸,十年之后依然在荧屏上变换着温柔的鲜明的光影。于是,你,还有我,还有我们走过的几乎并无关联的十年,在电视前面一起从时间上缓缓逆流。
是这样一个夏天啊。
【2】要怎么告诉你那些痴迷的时光
——“对。有时候分不清你和她。”
当我的生命里开始出现一个或者几个真实可感的十年的时候,我知道我是真的已经长大了。我会顺着生命长河逆流回溯而上,去找寻生命最本真的笑容了,那我真的应该,已经长大了。可以微笑着告诉你那些逝去的时光。逝去的时光,却是心弦上逝不去的风景。
生命依然生长在岁月的河水上。而我循着你的微笑,逆流而上。
你不会知道那年我为了看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播的《红十字方队》可以在奶奶的催促下佯装睡着之后再偷偷披了衣服跑到客房去看电视,你当然也不会知道另一年里的某些夜晚不管我睡得多深了但是一听到“我有一帘幽梦茫茫人海谁与共”的音乐就可以立马醒过来……这些事情差不多连我自己也快要忘记了。如今的我每周看几小时电视也仅是新闻资讯台——我以为我这样成长起来之后应该成熟了理性了不会再疯狂了。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当幼年迷恋过的那张温暖坚强的笑脸出现在了幼年迷恋过的琼瑶剧里的时候,我会这样的无可自拔啊。
我想我是真的陶醉于那份厚实坚韧的爱情里那张温暖微笑的脸了吧。我没有办法忘记那张脸啊,细长的眉眼,以及浅淡的笑容,还有那背后所有的执着和忧伤。她是那样动人的女子,守着那样动人的爱。在他咄咄的追问面前,她噙泪抬头,说,你是来清算我的么。我猜此时他的心也许突地绊了一跤,摔在了她的淡定面前。
“我将终生用一种温柔的心情来守口如瓶。”看到她的时候会想起这句诗,一瞬间觉得再贴切不过——她所有的隐忍,以及她偷藏起来的过往。待到某一日她娓娓道出旧事,屏幕上变换了画面,鲜妍的色彩被淡去,只剩下怀旧的黄色在年月中安然地闪着时日的光芒。画面里长廊寂寂,她面容姣好、神情静默,带着一封信,和幸福渐渐别离。
那个七月的前半截,那个故事的前半截,我们都在为她担心,担心她这样的淡泊会让这爱情被岁月打败。因为歌里唱,“岁月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尔后她也对他说,“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们通通很担心,怕看见打着“成全”的旗号而惨淡收场的故事。十年以前的那一部里,不就是这样么。我记得的,那阵海边的风,那幅《浪花》,还有那渐行渐远的脚步——余生将成陌路,一去千里。
我们几乎是惶惶的,好像这样或那样的结尾与我们自己的日子有着某种微妙难解的关系。我们必须看见她幸福,似乎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理由相信时间和爱情。“这样的女子不配得到爱情,谁还配呢?”于是,在一杯咖啡的满与空之间,终于缓缓上演了一场爱战胜时间的高昂颂歌。尽管那样的夏天仍过于仓促,但我们当然能记得,那月色曾怎样清朗,如水般的澄明和洁净。在迢遥的星空下,我们看着她的微笑,几乎是要雀跃着击掌相庆起来的。
如我们所愿,他最终还是把她握在了手里,那些手心里面的天荒地老。
你知道的,夏天时候我写过一篇长文,名字叫做《写给沈随心》,你看过的对么?绣叫你来看的。我写那些的时候,就在很努力地提醒自己分清你和她。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演员的粉丝所需要具备的比较基本的素质。不能沉湎,不能混淆,必须适时抽离。因为她,会随角色而结束,而你会一直在那里,会重新开始塑造另一个角色的人生旅程。这些我都知道,都知道。知道你终有一天要告别她,我们也是。所以在写下那篇长文的时候,我尽量让自己的脑海里只是她的生活她的爱情而已,然后在题目处重重地打上“写给沈随心”五个字。
但是我有时候真的没有办法从那样动人的爱情故事里面抽身而退。因为它以温暖的颜色涌入。将一切填满,把所有抚平。犹如拥抱的姿态。写给沈随心,可以不提及你,因为写的纯粹是她虚拟的爱情和人生;但是写给你,怎么能不提及沈随心。
有时候孤独,有时候寂寥,有时候无所事事,于是常常想起那样的情节那样的故事。然而想起那些桥段来的时候,怎么能不想起你呢。于是啊,还是,混淆在了一起。
犹记得某一日,我看见绣放出来的一张照片,考场里桌子上简单的物件。我一下子就能明白她的心情,于是我说,“寒冷里某些无关周遭的小温暖,苦涩里某些无关现实的小甜蜜”。这不是对她心事的揣度而是对自己同时同刻心情的表述啊。绝望的寒冷的天气里参加纷繁的无奈的考试,会偷偷地想起你和你的角色来,会心里一下子满满地装着小幸福,不管别人是不是知道,也不管这是不是对解救面前的无奈起点效果。
有关沈姓女子和她的爱情,我想我不能再多说下去了。夏天的长文里我为她写了很多,但是还有很多还残留在笔记本里,要等有空的时候慢慢整理。总之还是要谢谢你,因为归根结底——最关键的是——是你让她那么动人的。
有时候想起你,有时候想起她,在某些苍白无力的时刻,心里一下子开满了蓝色苜蓿花。
【3】如果不遇见
——“如果不遇见,也许与你无关了。”
我其实常常在想,如果这个夏天不遇见你,那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和境况呢。
是啊,如果不遇见,会怎么样呢。会一如既往地度过杭州炎热的夏天和绝美的秋天还有清朗的冬天;会每周往返大学城和家之间,一个小时的车程只是想着不着边际的往事,或看窗外车水马龙;会每天念书写论文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会买书藏书自以为可以以此告别蝇营狗苟和庸庸碌碌;会继续不关心娱乐圈影视界;会一个月也看不了几个小时的电视;会从来不上QQ聊天;会继续不相信这世界还有可以打败一切的爱情;以及,会继续不相信纷纷扰扰的娱乐圈里,还有,这样的女子。
对,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过得那么平淡。春夏秋冬,大多数时候伴着天色苍白,以及漫卷而寂寥的云。在城市里行色匆匆,失去感动的能力。他们说,人生是在等待和被等待,而我常常连那样的耐心都维持不下去。我想,人生是不停地邂逅,然后不停地离开。
我很少看电视剧,电影也是,我会在那些编剧们字斟句酌的剧本里看出很多与现实背道而驰的纰漏。陪妈妈坐在沙发上看,我会不厌其烦地分析和反驳那些情节。妈妈厌烦地转过身来说,拜托你安静一点,这是电视剧而已。
我也不喜欢一切热闹而轰轰烈烈的生活方式,我知道那样会太快耗尽我所有的勇气。我甚至有时候害怕人群。害怕一切伪装以及原型毕露。所以我上网只是用来写博、查资料,不逛论坛,不聊QQ。我买过很多很多的书,墙一样的一面,堆在房间里,通常我都盘腿坐在自己的榻榻米上,找一本来读。我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个安静得不合时宜的年轻人。
我也不逛明星们的博客,其实之前偶尔逛过的,除了照片就是照片,偶尔点缀活动通知和生活流水账。所以后来也不看了。我就猜不出身处这一个圈子每日忙着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还能静下心来,写点字呢。对,静下心来弄的博,才叫写字;不然呢,叫说话。
我本来也不关心娱乐圈,就算有关注,我也只是在看某些结果——某个角色谁演了,某个奖谁拿了,且通常都处在后知后觉的状态。我只觉从娱乐圈里很难找到那类女子,那种很难用一句两句话说清楚的女子,那种叫人喜欢的女子。
那种,满是人间烟火味、却无半点追名逐利心的女子。
类似一直以来“我以为”或者“我本来”这样的举例恐怕可以一直一直地写下去,能写到觉得好像所有被改变过的细节都跟你有着若隐若现的关联。但其实,也用不着那么琳琅。
我是假设过,但是就在我猜想“如果不遇见”这样的假设的时候,想起了某一日研究中东局势,跟我的教授说起,我说如果拉宾还活着,不知道会怎样。教授斩钉截铁地说,历史是不容假设的。我现在回想起这句铿锵的话语,我终于了解这其中的深意了——是的不容假设,别说历史长河里的大事件了,即便是我们的小而琐碎的生活,都来不得一点假设。
因为不知道如何能改变时光前进的方向。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改变时光。
【4】终究是遇见
——“因为我终究,是遇见你了呀。”
我遇见你在那个我这些年差不多要视之为摆设的黑匣子里浅淡地微笑说“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遇见你在博上认真地说“十点一过只想回家,不回心里就发慌”,我遇见你在Q上狡黠地分析起星座俨然一副星相师的样子,我遇见你回复我的留言说“写得真好”。
这样的遇见是没有办法不让我的小日子起点涟漪的吧,也没有办法不让心里起点小涟漪啊。古人说吹皱了一池春水,遇见你何尝不是如同生活和心灵里掠过了一阵清风呢。一直以来我用的桌面都是山林之间草木茂盛的图景,草木茂盛之间偶尔还会洒下一道清亮而温暖的光芒,我喜欢那样的图景,并且常常想像自己真正置身那山林草木之间的时候,一定能感受到掠过面颊的林风啊。等我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那阵清风掠过去的感觉了,是真的能感知了。然后我发现,我一直喜欢的那样的山林间的意境,竟可以用你的名字来概括——草木葳蕤。
葳蕤之外,竟还有旷朗的气质。有些照片,有些照片上你在荒野之间倚着你的车,太阳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欣欣放光,为你的侧脸镀上耀眼的金边。你举起手放在额前,眺望远方。那一刻那样的场景,好像连通着我的世界。——其实这世界只有一个,荒野开阔平坦,流云湍急恣意。
你说你喜欢蓝颜色,说因为你是木命,蓝色恰好象征着水。天晓得我终于遇见了一个会把桃花也想成蓝色的人。你知道么,我小时候啊,固执地要让自己的衣服全部是蓝色的,因此抗拒所有其他颜色的衣服。固执地要把房间刷成蓝颜色,固执地要把身边的东西都变成蓝颜色。甚至打开水彩笔的盒子,蓝色也肯定是最先用完的那一支。我看见你在落叶满地里的照片,也被处理成了蓝色调,虽然你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极浅极淡,但是仍遮得住那蓝色秋天试图昭告的忧郁。蓝色的微笑,以及日落后的群岚,我就这么想起了我的小时候。
哦对,还有你带着那副心爱的大墨镜,一如既往地露着大脑门,在一片绿草地里拍下的照片。你开心地捧着一块巧克力。我立马可以想起小时候机器猫里的故事啊,草地里会长出很多巧克力和棒棒糖。怎么就那么贴合儿时的心境呢。原来你也有这般狡黠的小情绪。
其实,总是特别喜欢你在自然之间随意拍下的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比不得摄影棚里的,因为摄影棚里的每一个动作和妆容都被精心设计。但是正因如此,才失却了最真实随意的容颜。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是更容易会联想到草木葳蕤,联想到流岚虹霓,联想到旷野清风、落日缀金。我想你这般的女子,还真是,水般澄澈,山般葱茏。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宿命论者。在遇见你以前所执意喜欢的东西,竟然在遇见你之后变得更加可以解释起来。很久以前念过柳美里的小说,情节和桥段都忘记了,只有题目还篆刻一般的留在脑海里:《命》。所以只觉世间很多事情不好解释,倒还是托以这一个字罢了。
于是遇见了。在温暖里面遇见的,在注定里面遇见的。所以我已经没有办法真正想出,如果这个夏天不遇见你,我会是怎样的心情和境况了。
对啊,有些心情和心事,就这么改变。我知道,也许遇见你,没有办法转动我这一生的命运之轮,但是我知道,生活里那些落尘般的细节里面,开始缓缓渗出你的影子。就好像氤氲开来的香气,又如同雪浪纸上面洇开来的颜色。
因为我终究,是遇见了你。
【5】充斥和不朽
——“可以罗列一些这样那样的改变吗?”
常常有人在找寻不朽的办法。我以前爱看《我爱我家》,现在还是很爱看,看到文兴宇的笑容,常常根本就想不起他已经离开的这样一个事实,常常觉得他一直还好好地继续在我们这世界里哈哈大笑。所以有人问起,现在当英雄好难,你说,该怎么不朽。我说,去塑造一个两个叫人难忘的角色吧,兴许能够不朽。
这个夏天快要过完的时候,我发现我开始在我的生活里,慢慢为你打造一个不朽的模样。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不永恒的,不那么永恒的,只在某个阶段熠熠的热爱。但是不管怎样,所有的热爱开始的时候,全部是以充斥一切的面貌冲入生活的。
诗人说,“在我们的世界里,时间是经,空间是纬,细细密密地织出了一连串的悲欢离合,指出了极有规律的阴差阳错”。如若是这样,那在每一个转角,每一个绳结之中肯定都有一个秘密的记号,当时的我们茫然不知,却在回首时,蓦然间发现一切脉络历历在目,方才微笑地领悟了生活里那些改变的来处。
因为热爱,所以一时间竟想叫你的影子充斥满生活。我猜想,等我某天回首过往,时间停留,站在岁月织成的经纬分明的网之前,上面的某个绳结上,一定是你浅淡的笑容。那个空间和时间的交汇处,我甚至试图让你在我脑海里不朽。
有些絮叨的“比如”。
我虽然照例穿梭在这个被人们叫做天堂的城市里,大多数时候匆忙但又从容,但是我会想起你在这里踏过的每一步,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来拍过戏,但是我当然知道,我遇见你的那个夏天的再前一个夏天,这里残留过你的足迹。我甚至会一个人跑到背包客那里去,因为你在那里诠释过你的角色,在那里念过哀伤动人的台词,在那里做过一个陶罐子。满觉陇那里种满了桂树,一到秋天那香气在几百米之外就能闻见,那个地方是杭州人在秋天趋之若鹜的去处。我每一年都会去,但是从2007年的秋天开始,那里于我,开始有另外一片幸福的含义。那里有过你的气息。那一日我们照旧全家去喝桂花绿茶,和相熟的茶店老板说笑。只有我自己跑到了背包客那里,一个人静静地站着看,找你的影子。相熟的老板指着那幢两层的小楼和那些木质门框窗框说,“诺,他们那家旅舍那里拍过电视的”。我转过身来的时候朝老板微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
我虽然还是每周一次往返家和学校之间,车程还照例是一个小时——于是每周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是两个小时,有时候听歌,有时候睡觉,有时候静看车厢里的纷纷扰扰错综复杂。车窗外面永远是这城市灰蓝色的天空,和偶尔飘过的形状诡异的浮云。我想我是很久没有沉浸到梦幻里去过了,那些只有关自己的四次元空间。遇见你之后,发现那个丢失的世界又自己找回来了。它的回来也许与你有关,又也许没有,但是总之是,我会在那些时刻,偶尔发个小呆,想点不着边际的小心思了。车上的时候,常常觉得自己抽离出了那样的纷繁。想一些故事,有关你的角色,很固执很自以为是地为她们安排过去和未来,想她们在那些剧集以前,应该是什么样子,剧集以后,又应该是什么样子。来来回回地想,像个不辞辛劳永不停歇的编剧,但又是个从不把所思所想流于笔尖的空想者。总之应该是你塑造的那些她们太过动人,让人忍不住往前追寻,或者往后追问。“她和他最初相识,是什么样子呢?”“就这样结局了吗?然后呢?然后呢?”诸如此类,像个小孩子,得不到答案,就自己想答案。
——写到这里,我就知道自己讲不好这一桩改变,因为它太流于内心世界了,我知道我说不好这些,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这些。但是很想告诉你,所以就这样草草吧。如果我说,遇见你之后,生活里几乎没有了无聊的时光。你大概很难相信。但是真的是这样,所有本该无聊的空白时光,被你和你的那些她们所填塞了起来,她们的故事,你的岁月,还有那些我在做的,与你有关的小事。
我本来不用电脑下载什么电视剧的,但是一个夏天几乎把你的电视剧都搜集了。下载专门的软件来剪辑,然后放在我的MP4里,没事的时候掏出来看。我以前没有那么爱看电视剧的啊,何况还是一遍一遍看相同的情节。我以前有睡前听莫扎特安魂曲的习惯,遇见你之后,统一改成看你的视频。某些情节里温暖美好的笑脸,或者某些情节里黯然落泪的双眼,看了之后,都特别安心,觉得你一直就在身边,从未离开。
我其实以前也很不在乎手机还有mp3、mp4的背景和墙纸,爱是什么是什么,有时候是卡通,有时候甚至是春天时候我在圆明园福海湖畔拍下的某些照片。但是自从遇见之后,我一直都在笨拙地找办法缩短我们之间太过遥远的距离,笨拙地找办法让你以某种安静的形态充斥我的生活。于是就把一切可更换墙纸和屏保的设备都设置得与你有关。打开这个也是你,打开那个也是——有时候偷偷想,也许这些年,你真能在我心里不朽了吧。
以前短暂地学过Photoshop,这些年因找不到用武之地,也大都已经要还给了老师。然而看见你的那些照片,手又忍不住痒将起来,于是开始闲下来的时候做些东西——虽然闲下来的时间也不多。有一次做皮肤,又有几次做桌面。常常不知不觉地在用花朵的样子,一直以来我最喜欢用的PS素材,就是花朵搭配藤蔓的造型。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电脑硬盘里存留的那成百上千张藤蔓和花朵的素材终于有了合适的归宿。你知道么,就是这样的气质——无论是那些花朵藤蔓还是你,都有种默默蔓延的美,美得婉转而低调,可是能直达内心。那种能够延伸进内心并且将之缠绕包围的美啊。
这些琐碎的事情似乎与你有关,似乎又与你无关——是与我心中的你有关。
南方的冬天,很多树并不会掉光叶子,于是早上醒来,转头能看见树叶的颜色像哀愁,海洋绿。然后低眉看手机屏幕里面的你,想起这年七月,于是窗外灰寒的天空和哀愁的树叶,都逐渐在安静里远去。
我想,如若以后的那么多年,都能存留住这些东西——那些片段那些图片,十几年几十年以后缓缓翻出来重看,是不是也能觉得,你真的在我心里不朽了呢。即便时光卷乱风云,即便沧海桑田,即便那一天我也垂垂老矣,我再翻出来的时候——时光兴许还能停下它的脚步,在野花的阴影里流过的溪涧也还正年轻,天空布满云彩,我心中仍充满你给的温暖。
我以前想过的,世界最终应该是这样归于安静的,河水缓慢侵蚀地表,草种徐徐散在风中,流光交错,花香漫长。落满在心里层层的尘埃,被月色款款洗去。现在突然想,到那一刻,你的笑容一定还残留在我手边。也许,是为不朽。
【6】纯粹
——“你说过的话,我都能记得。”
有关博客。这个夏天开始上瘾一般地每天去你那里刷新一次。我没有办法一下子说出我对于你那个博的感受,真的恨自己的语言无能为力。
我以前觉得,如果写字不是为名利,那就是为自己了。那如果为自己,又是为了自己的什么呢,应该是为了自己日日荏苒的光阴吧。所以常想,如果一个人写字、写光阴,能保留下如水又如酒的语句,那该是最好的境界了吧。如水是因为毕竟光阴平淡,再轰轰烈烈的日子缀连到一起,也不过白驹过隙的一生;而如酒是因为人生世事,毕竟是深一脚浅一脚步步踩踏而来的,这些堆积的过往,愈存愈香。
看到你的字你的博的时候,那样的想法立马涌上心头,“如水又如酒的语句”,以及如水又如酒的记忆。很多时候看你的博,仿佛在看一张着墨不多的素描——有时花满枝桠、有时远山如黛。是种纯粹。
你说会失眠,我们就一起很心疼。想着法子要告诉你治失眠的各种偏方,连“听水滴的滴答声”这种法子,都会寻了来给你。很希望你多更新博,又很怕你半夜更新博。亦不是怕,是心疼。
你说起东北,我就对那片我从未到达的土地充满向往。我想那里冬天的所有是不是都遍地银白。掉下一根头发也会留出纤毫的轨迹。人在上面快乐地奔跑,脚印歪曲指向钟楼。然后抬眼看的时候,时针分针并合,宇宙在上面保持完整,所有星星宛如尘埃。须臾拼接永恒的长度。我心海里的你的故乡。
你说有个24小时不关机的朋友可真好。我们就试着,也24小时不关机。即使我们从头到尾都知道,你的号码簿里,不可能留有我们的一串数字。我们只是在某种纯粹的角度上,与你保持同步的关系。
你说你同意固执。我想起你是金牛座,我见过的金牛座大都固执。你兴趣所在的星座学说有时候果然是很灵的东西。你曾说以后退出娱乐圈了想开家店,我们纷纷表示要去捧场。其实也许,如果你去英国学习占卜和星相,应该也很有天赋。
你说最好的人生应该是吃吃喝喝,你说你读沈宏非。我在博里看见你在满记吃榴莲班戟的样子,然后满记开到杭州的第二天,我立马就去吃。所谓为了感受你的美食人生。你说幸福就是一顿靠谱的四川火锅。你这样懂得生活的女子——这一点让我们很放心。
你有一次说起木心,还有一次说起许知远,我都找来读,阅读本来就是无所亏的事情,更何况与你有关。读许知远的时候,果真能看见70后们的青春和人生。而读木心的时候,发觉果然除了你说起的“骚”,找不到更贴切的字眼。
你常会说起自己平凡。你说你在镜子里打量自己的时候那里面是个平凡的女人。你还说鲜艳的永远是角色,平淡的才是真实的自己。而作为我们,亦追随你的鲜艳,亦追随你的平淡,并且我们为自定义平凡的你,在心里留出了不平凡的空地。
你说真的要对粉丝们好一点,他们所做的事情,我都不能做到。
那一刻,我多想在暮霭里深深地拥抱你。
这夏天,你终于是带着你的芬芳你的纯粹,在我心中雕出了一朵永不凋谢的花。
【7】那些因你而相识的人们
——“在他们身上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我自己的影子。”
另外还有要说的一桩事当然是,那些因你而认识的朋友们,几乎是随你而来的一份礼物。我似乎很久没有这般与人在网上热络地交流过了。觉得几乎是天涯若比邻的感动和美好。我那个几乎从来不用的QQ,一瞬间也变成了心爱的工具。天天挂着,看系统托盘里闪动的头像们,心中甚至会有暗暗的窃喜。我们的话题很多与你有关,也有很多与你无关。在这样的相识面前,你几乎变作了一座桥,让我通达了她们。
绣是最早认识的歪粉,我们聊起来的时候都只觉世界太神奇。绣说,“你真是另一个我”。一些与你有关的情绪,一些与你无关的情绪,我们都在某种程度上达成默契。涵亦是很可爱的姑娘,会跟我一起发奋钻研PS——是比我还要发奋——当然也是为了P出更多能让你的微笑铺展在桌面上的图片,考试之前我们一起通宵背书,还不忘时不时到群里聊上几句。风是很有老大气质的老大,会细细地告诉我星巴克的新品哪样比较好吃,或者是诸如“加半脱脂奶”这样的诀窍,他会记得那么多个歪迷的事情——他们念书几年级、他们工作做哪行、他们家乡在那里——是有让你觉得这大家庭很温暖的本领的。还有紫色霜叶,还有流星,还有他们很多很多人,我都记得的,都能记得。我是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过了,就是本来素不相识的人因为同一个人而聚在一起之后,会有这样的热闹和温暖。那样的神奇,尽管彼此相隔千里。
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心里面的世界也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虽然现实生活和周遭际遇里的每个细节依旧自顾不暇,但是在被喧嚣淹没的时光里,如果能找到一起重回温暖单纯世界的旅伴,不是很幸运的一件事情么。
我有时候甚至伤感地想,如若有一天你真的离开之后不再回来了,起码我还有这些因为你而结识下的朋友们吧,还有那段大家一起笑过感动过的日子吧,这样就很好了吧。你说你终有一天会退出的啊,我亦不再害怕了,你奔向你的幸福,我们留在这里继续好好地过活。这样不也很好的么。所以啊,想起这些来,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8】未知的以后
——“但愿路途和时间,都再也不能递增我们之间的距离。但愿。”
写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要怎样结束。终于想起来一首歌,竟然也是你提起我们才知晓并且迷恋的歌手的,蔡淳佳,那个温暖的声音,娓娓唱过一首《未知的以后》。
我想,诚实地说,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知道以后的事情。“以后”真的不能“知”,但能想像。很多种想像。
你说过你会退出,一旦结婚就退出,这一句恐怕是我们记得最惊心动魄的话语了。但是我们都会理解你的,甚至有时候偷偷想,你这般的女子,真的还是静静地过活比较好吧,退出纷纷扰扰,在来年春天的时候,静看羊齿的叶子变绿,静听溪水奔流,静候年华如玉。
而我的心中,当然仍残留你夏日的芬芳。对于也许终将到来的某些告别,也只是心生模糊的惆怅,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因为我知道,不再相见,并不等于一定分离,不再通音讯,并不一定等于忘记。起码我们不会忘记。我们想,你也不会忘记。
我们今日的爱和感动,在距离那么遥远的一座座城市里,灯火一样的辉煌。
我能想象你走得很远。很幸福。
歪,祝你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