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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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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学与诗歌回阿巧的信

(2006-10-16 01:15:23)
分类: 答博友问
阿巧朋友,

我很同意您的见地。
我以为,凡用文字表达感情的,都是文学。比如,一封家信、一纸情书、红楼梦、莎士比亚……都算。樵大不会这个,因此,尽管他看了许多,可他也只会喝酒、骂人。如此说,这就筛选了一些出去;一封家信、一纸情书与红楼梦、莎士比亚比起来,显然相去甚远,要么不小心叫人擦了屁股,要么叫哪个不解风情的一怒之下给撕了。这又筛选了第二批出去。剩下的,就是文学了。


很遗憾,经过这样的两次筛选,所剩就不多了。因此,文学永远是少数,既是少数,就不免被多数人瞧不起,被人瞧不起的,脸上必然尴尬,既尴尬,便不免孤独,而孤久了的,往往会憋不住丢出些冷言冷语,而冷言冷语多了,人就跟着清高起来,等清高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就形成一种风格,这风格日久一旦成了气候,就高洁了。于是,有了一批叫文学家的人。因此,文学的第二个特征是高洁。
再来说诗。


古人关于诗,论述已经太多,我断不敢狗尾续貂。唯我的理解更直白些,诗是凝炼的文学,像太上老君的丹。用现代语汇表示,就是浓度要高、信息含量要大。字面上的,尽可能少,而字与字之间的,尽可能多才好。这就涉及到为什么写诗的问题,是为写新诗强说愁?还是什么别的。


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谁见过几十万字,分上下集的绝命书?因为他(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他(她)必须三言两语,越少越好。可这三言两语,又必须概括他(她)一生要表达的:爱的、恨的、遗憾的、感慨的、叮咛的、交代的,总之,越多越好。在我看来,任何一封绝命书,都是一首诗,有的还是好诗。或者说,任何好诗,要好不到绝命书那样,都不算上品。再或者说,你要不用留下绝命书的心态去写诗,不如去干点别的。


我最近看过一位叫贾XX先生(或者女士)的诗,意思是说他(她)站在河这边,看那边有一群人,于是,他(她)就喊。喊呀喊,喊呀喊,可是,喊了半天,嗓子都要喊破了,那边的人,一个听见的都没有。(X他妈)你说可气不可气?最可气,那些人掉头走了!如此一篇大诗,上百个字,我却一个字也没看懂。


当然,这些还仅仅是诗的形式和内容,但这事就像唱歌的用嗓音,画画的用油彩、跳舞的用形体一样,你要用诗的语言去写诗才行,否则,你用油彩去跳舞,用声音去画画,难怪人家不理你,掉头走了。
那么,什么是诗的语言?我以为,诗的语言是要用形象思维的。这说起来,话就长了,打住吧。


诗人是孤独的文学身边最受冷落的私生子,而诗便是这私生子留下的一字千金的绝命书了。


现在的事,谁说得清楚?我遇到一位连都分不清楚的,说是诗人,还遇到一位五音不全的,说是歌唱家,没准哪天坐轮椅的也能去跳天鹅湖,你信不信?至于您说的两种倾向,不去管他也罢。


乃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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