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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答问:好诗的标准与评论介入

(2015-06-24 17:26:47)
标签:

陈立红

丘河

好诗标准

评论

文化

分类: 文学评论

好诗的标准与评论介入
——答青年诗评家丘河问
陈立红

 

  当诗歌被喧嚣和躁动包裹时,似乎诗歌评论也同诗意一起被挪用,逐渐丧失其公信力。纵观当下,新诗不再是有权威的“立法者”,诗歌标准一再模糊,诗歌评论频遭诟病。究竟什么样的文字才是诗,什么样的诗才是好诗,诗评家和诗歌评论又该如何有效介入?

  丘河:诗人张曙光认为,诗歌标准建立在不同时代的诗人,对诗歌本质认识的不断深化和拓展基础之上。诗人徐敬亚说,诗只能有一个标准,诗就是诗。面对诗歌审美和评判标准的多元化、混乱化,您认为好诗的标准是什么?

  陈立红:现在谈论诗歌标准的时候,一些诗人、评论家经常把诗、诗意、诗歌和诗歌作品这些概念混淆,乱下定义,给那些诗歌概念本来就不甚清晰的诗人和读者造成了严重混乱,争吵不休。比如,人们常说的“诗歌无处不在”、“好诗在民间”,这里的“诗歌”、“好诗”是什么意思?其实是“诗意”的意思,而不是指诗歌作品。按照诗人孔令更的说法,诗意是一种先验的存在,在诗人没有到来之前她早已存在那里。诗人的使命是发现她,然后用富有诗意的语言把她呈现在诗歌作品中,也就是诗歌文本中,最后插上自己的标签,这首诗便是某某的了。诗人邹静之说,诗是指月亮的手,诗不是月亮,也不是手,而是“指”这个动作。这两位诗人的表达都是经验之谈,都很有道理,但是放在一起看,却在打架。所以,我们在阅读诗人、评论家关于诗的论述时,一定要搞清他的言说语境、逻辑前提和意义指向。否则,便是一头雾水。

  在我看来,好诗的标准,应该是指诗歌作品文本优劣的标准。诗意无所谓优劣,但呈现诗意的诗歌文本却有好坏之分。好诗是用充满语感的语言呈现奇妙诗意的精致结构。这样定义,是希望从结构的角度来重新审视诗歌语言问题。它提示作者,不是随便一写就能成诗,必须从主题、内容、意象和构思等全方位进行精心营造,才能完成一件真正的诗歌作品。现在网络诗歌泛滥成灾,最大的问题便是信手写来,不讲语言,不讲结构,不讲章法。这些随手记下的文字,只是诗歌大厦的一些基础材料而已,如果不构建起来,它就成不了诗歌作品,就像我们面对钢筋、水泥、石头,不能说这就是高楼大厦一样。遗憾的是,这个诗歌创作的基本常识却长期被一些诗作者忽略,一些语言粗糙、结构缺陷相当明显的诗作竟堂而皇之招摇过市,其不良影响的后遗症在网络诗歌的泛滥过程中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丘河:批评家洪治纲说,文学批评也是一种创作,使读者更近一步地品尝诗歌醇香的酒液是诗歌批评家的责任。诗评家陈仲义说,文本细读与微观分析是有效进入诗歌的途径。您的诗歌批评方法是怎样的?

  陈立红:我倾向于用文本分析的方法来解读和评析诗歌,反对脱离文本的过度解释,或者不懂诗歌语言的望文生义。对诗人而言,诗歌创作是一种直觉的表达。这对那些诗歌修养极高、技艺精湛、语感超强的诗人而言,可能是随便一写便是好诗,这就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道理。而对那些观念陈旧、语言老套的诗人而言,这种直觉的表达却存在巨大的风险,有时还会闹笑话。因此,诗评家的敏锐触觉只有探入诗歌文本的内核,才能在似是而非之中发现问题,并找到解决办法。

  当然,要求诗评家具有极高的诗歌语言鉴赏水平,这有些勉为其难。因为最近30年来,诗歌语言的变化与断代实在是太过迅猛。新诗语言已从早期的抑扬顿挫的传统抒情语言,迅速过度到朦胧玄妙的朦胧诗语言,进而跳跃到通俗晓畅的口语化诗歌语言,乃在当下几乎一统新诗江湖的经验叙事诗歌语言。不要说批评家,就是一般诗人很多也早已落伍。这是诗歌语言的嬗变对诗人的过滤与淘汰。如果此时诗评家还固守在传统抒情诗的山头,用传统抒情诗的审美规范来审视当下的经验叙事诗歌的创作现状,自然是南辕北辙,难有共鸣和交集。


  丘河:有人说,诗歌是最适合拿来批评的。但诗歌批评恰恰成为读者乃至诗人最大的质疑。您如何看待当下的诗歌批评现状,有效或理想的诗歌批评应该是怎样的?

  陈立红:当下诗歌批评现状是,互联网舆论冲击诗歌批评生态,造成了权威丧失,众声喧哗,乱象丛生的局面。这样的结果是让广大读者更加莫衷一是,进一步加深了读者对诗歌的误解。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诗歌的清高与骄傲已经荡然无存。“你是诗人”一度成了调侃甚至骂人的话语。

  从批评家的角度来说,主要问题表现在:一是谈玄,把诗人的创作过程和诗歌的生成方式神秘化,评论语言欧化,概念堆砌,胡乱引申,读者读之如坠雾中,更加糊涂。二是吹捧,把诗歌批评当成诗人或诗集的广告软文,吹捧对象通常是官员诗人、老板诗人和报刊主编、编辑,都是权钱交易的产物,难有真知灼见。三是胡扯,一些诗人、学者、教授并不具备诗歌批评所必须的素养(特别是诗歌语言素养),却在媒体上大谈诗歌问题,信口胡扯,错误百出,真是丢人现眼。而那些尚未入道的年轻诗人,却极力想表现自己的形象和诗歌主张,又精力旺盛无处发泄,便把矛头对准传统经典诗人,用新的审美规范进行恶意解读和恶毒攻击,吸引那些SB网络编辑把这些扯淡的滥文推荐置顶,形成一波又一波声浪,流毒甚广,影响极坏。因为互联网的开放性和极低成本,这种乱象将长期存在。读者自己只能擦亮眼睛自我分辨了。而少数颇有良知的诗评家的良心之作,却淹没在浮躁舆论的漩涡中,很难产生应有的影响,也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这是令人遗憾的。

  在我看来,诗歌批评的目的应该是帮助读者阐释诗歌作品的诗意和呈现方法,提高读者审美能力和鉴赏水平;帮助诗人发现作品存在的问题和缺陷,提高诗歌创作水平。要简明扼要,直截了当,不要拖泥带水。要口语化,通俗化,不能卖弄学问,玩概念文字游戏,故弄玄虚。如果是这样真诚的批评,我想读者和诗人都会欢迎的。


  丘河:普遍认为,没有当代新诗批评就没有今天的新诗成就。然而,新诗批评的各种病症正在逐步凸显。评论家赵兴红认为,大众才是诗歌的评审者。纵观当下诗歌批评,诗评家和诗歌批评应该从哪些方面努力和改进?

  陈立红:诗歌是一种专业性很强的语言艺术形式,大众只能是诗歌的接受者,口口相传的传播者,而不可能是评审者。大众口口相传的诗歌有优秀的作品,也有很多俚俗——甚至粗鄙不堪的文本。诗歌阐释需要专业知识作为支撑,大众不具备这样的专业知识,不能承担如此专业的责任。

  对当下诗歌批评,我认为诗评家应该做的是诗歌审美知识的普及,面向社会和大众讲清诗歌对个人和时代的意义。在浩如烟海的作品中,把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优秀作品精选出来,推荐给大众,而不是任其淹没无闻。


  丘河:诗评家和诗歌批评往往无形中被读者和诗人赋予重任,希望其承担起某种责任和精神。您认为诗评家和诗歌评论应该承担起哪些精神和责任?

  陈立红:从诗经开始,数千年来中国的诗歌传统一直绵延至今,诗歌已成为中华文明的主要基因。虽然当前受到市场主义的巨大冲击,新诗发展跌进了低谷,令人叹息。但是,这只是新诗发展的阶段性问题,而古典诗歌在社会和人民大众心中的地位并未改变。从蓬勃兴起的国学热,我们反而看到了新的勃发。

  优秀批评家是暗夜的执火者,可为茫然夜行的读者照亮前进的路。在当前新诗发展遭遇冲击的大背景下,我认为,一个优秀的诗评家应该承担起应有的社会和文化责任,向社会和人民大众推荐优秀诗歌作品,特别是要把那些能够激发民族自豪感、表现人民美好情感和传承中华文化的优秀作品挑选出来,向人民群众进行普及,丰富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提升全民族的诗歌审美能力。有责任承担起传承历史文化的庄严使命,每一个希望让中华民族铭记的诗人和诗评家,都应该将自己的写作融入到民族复兴的伟大历史进程之中。你只有铭记国家和民族的使命,人民才可能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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