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坡:钟情诗歌 肩负道义—我的文友陈立红
(2008-08-31 18:4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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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文学评论 |
钟情诗歌 肩负道义
——我的文友陈立红
文/张中坡
陈立红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南阳籍诗人,如今漂泊北京,在团中央的下属单位工作。立红从南阳桐柏山深处走出,虽然历经颠沛和艰辛,但却一直热爱诗歌创作,20多年的诗龄加上特殊的经历,使他形成了自己的诗观。
立红是个热心和真诚的人。去年春天,我在博客上收到了一个名叫陈立红的陌生人发来的纸条,他说:“中坡先生:听水兵介绍过你,在网上碰见,打个招呼。如有时间来北京,请给我打电话。”后面还给我留下了他的办公电话和手机号码——今年春天去北京出差,本想和他联系,但行程匆忙,没有顾及得上,后来他看到我写去北京的一篇文章,便很是不悦。虽然至今我没有和他见过一面,但他一直把我当朋友,经常鼓励我好好写作,有次他在我的博客上发纸条说:“一定要多写!排除一切干扰多写!前些年,我因为生活不稳定,忙于生计,写得少,现在回头看,很后悔。青春不再,后悔晚了!许多作家的好作品也都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写的。”正是因了像他这样的诸多朋友的激励,我才坚持在身不由己的繁杂工作之余,见缝扎针地读书、写作。
立红还是个胸襟开阔的人。去年秋天,他的诗集《文明的呼唤》出版后,他不怕麻烦,广泛赠阅全国各地的文朋诗友品评,即使普通的网友索书,他也有求必应。对我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文弟,他也在第一时间给我寄来了一本。通读了他的诗集之后,我以《诗人,为梦想守灵》为题,率先为他写了一个评论——重点从诗歌的内部精神来对他的诗歌进行解读。很快,围绕他的诗集,网上展开了热评。当然,这里面既有肯定,也有批评,但不论是肯定还是批评,他都将原文转贴到自己的博客里,作为一面镜子,不断进行反思。
立红对诗歌创作有一个最为重要的观点,在他的诗集《文明的呼唤》的自序中有突出的阐述:“真正的诗人只有勇敢地跨越物质诱惑的炼狱之门,感应时代的召唤,发出人民的心声,为中华文明的复兴呐喊,为世界文明的融合歌唱,作品才可能获得伟大和崇高……”甚至,他还干脆把他这本费尽艰难出版的诗集命名为“文明的呼唤”。他坚持以为,这就是诗歌创作所应追寻的人间正道。他的诗歌特别是诗歌创作思想,受到批评最严厉的,来自于他的几位朋友。他的好朋友崔鹤首先发难,向他提出质疑和诘问,后来他的另外两位好朋友水兵、刘向阳也卷入进来,他们就诗歌的内容主题、语言表述、价值取向和责任承担等展开了唇枪舌剑、剔骨入髓的争论,后来不少网友也参与进来论战。他们的争论文章中,充满了浓重的火药味,丝毫没有因为朋友情感而放弃各自的文学立场和底线。其实他们争论的焦点,说到底还是诗歌甚至文学的本质问题。立红所坚守的是儒家文化的“诗言志”、“文以载道”的观点,他的着眼点是诗歌创作如何反映文明复兴进程这个重大问题,刘向阳等一些人持支持态度。而崔鹤所坚持的是文学应持守其内在性的观点,水兵等一些人持支持态度。这两种观点不能说谁对谁错,因为这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争论已久。刘向阳、崔鹤、水兵三人,作为立红的好朋友,不论对他的诗观是支持也好,还是反对也罢,其实都没有恶意,更多的是出自对朋友诗歌创作的关心,希望朋友能够创作出更纯粹、更优秀的作品。
通过仔细阅读、揣摩立红的诗歌文本,现在我个人的感受是,他所倡导的诗观,只是他做人的一种方向和追寻,在他的诗歌中虽有端倪,但体现的不是过于明显。因为就他的诗歌本身来说,与王怀让等诗人色彩鲜明的政治诗歌还有本质的不同。立红的诗歌虽然也有对历史文化的追溯,也有对国内外政治事件的关注,也有对现实生活的介入,但他更多的还是通过诗歌对故乡、对祖先、对心灵进行观照和抒写,来表达他的思想主张和精神追求。他的诗歌具有鲜明的个人色彩,他是以个人的独特经历和情感元素进行诗意抒怀,很多东西其实还是文学性的,与呼唤文明这种过于政治化的写作口号关系并不是十分密切。他之所以受到朋友们如此严厉的批评,我以为重要的并不在他的诗歌本身,而在于他为自己的诗歌贴上了“呼唤文明”这样巨大的标签。而他之所以如此标榜,也许受了他长期从事青少年工作和“我们的文明”工作的深刻影响,当然这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因为他期望自己真正创作出能够反映民族复兴进程的重要作品。这种雄心壮志应该说是值得肯定的,但却是一条十分艰辛的道路。如何在宏大抒情与心灵倾诉之间找到平衡点,是他今后创作需要解决的问题。
从立红的几位朋友对他的诗观的支持或反对,我们能够看得出来,不同身份的人对文学的理解与写作观念大抵是不同的,或者是有差异的。作为立红来说,现在虽然不过是游离在体制和民间之间,但他毕竟在行政机关工作,而且身处高层。刘向阳是南方一所大学的教授,是体制中的一员,而崔鹤和水兵都是身处民间。正是因为他们的经历不完全相同、身份也不尽一样,或者经过不同的经历后他们的身份有了不同的变化,所以他们对文学的认识自然也就不会相同。关于立红诗观的争论,目前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但文学是负担道义或者是关注心灵,这样的争论恐怕还将在文学发展的过程中长久地持续下去。然而无论如何,这种争论是有其积极意义的,这会让从事写作的人从中得到启迪。
立红对文化的传承充满了热情的关注。他倾尽心力主编民族魂、血铸中华网站,他曾主编或编辑了不少大型文化书籍,他还先后在网上开设了鲁迅、闻一多、巴金等多位作家和鸦片战争、“五四”运动纪念馆。对故乡的文化传承,他更是不遗余力。去年秋天,当他得知南阳作家群中的骨干作家周熠去世的消息后,第一个在网上设立了周熠纪念馆,不辞辛苦地整理、编选纪念文稿,为南阳文化界作出了表率,其真挚情怀让人感动。今年周熠去世一周年纪念日,他又第一时间在博客上点燃蜡烛,纪念这位英灵远逝的南阳作家。可以说,他所做的这些工作,就是在身体力行地弘扬和传承中国的优秀文化传统。
立红依然在钟情诗歌,不断有新的作品问世,当然,他也坚持在做弘扬民族精神、推进民族复兴的工作。从他的不少文字表述中,我知道他心怀远大,但作为一个文友,我所期待的是他在做好岗位工作、不断向自己的理想目标迈进的同时,能够在诗歌写作上真正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子。不论是沿着先锋诗歌的写作方向,向人性的内部掘进也好,还是围绕时代主题,写出气势恢宏的诗篇也好,我想诗歌首先所给予人的,还是心灵的震颤和精神的叹息或欢愉。我所喜欢的还是立红诗集《文明的呼唤》后记结尾的那几句话,也许这才是他对诗歌创作的终极追求:“我希望我的诗篇能够带领读者越过浮躁喧嚣的市声走进苍茫永恒的大地,聆听天籁和灵魂的吟唱,探寻生命的终极意义,打开未来的智慧天窗,让幸福和谐的诗意洒满我们的家园……”
2008年8月30日
来源:中坡居士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