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文化骚 |
鞠躬尽瘁,死而不已,可怜的巴金又被抬了出来。朱建国状告《收获》让“死巴金当活主编”,涉嫌广告欺诈,要求《收获》赔偿精神损失费。2月7日深圳市罗湖区人民法院立案。本来是时间上的小失误,但一牵涉到巴金爷爷,事情就不简单了。在我看来,那朱建国“心藏大恶”,此举分明是含沙射影,意在诱导看官联想巴金生活不能自理却长期担任作协主席和《收获》主编的“前科”。而且,人已死却供着长生位,靠死魂灵赚活人钱的做法在吾国也有先例,随便翻一下我收藏的文学杂志,韦君宜2002年1月逝世之后,《小说月报》2002年第5期顾问名单里还有韦君宜的名字,不过加了道令人肃然起敬的黑框,这种文学杂志的惯例叫以资怀念。所以,朱建国跟死人叫劲合理但不合情,不合国情与人情。
可爱的马尔克斯要封笔了,理由是要享受家庭生活,已经“心不在此”,他2004年最后一本小说是《回忆我忧伤的荡妇》。这位魔幻现实主义之父是对中国小说影响最大的作家,他是几代作家的“超级奶爸”。我可以整段背诵他1982年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受奖词:“1970年以来拉丁美洲婴儿的死亡人数比整个欧洲出生的婴儿还多;因受迫害而失踪的人比乌普沙拉全城居民还多;拉丁美洲的流亡者与难民可以组成一个比挪威还要大的国家。”“相信一个美好的未来还为时不晚,那是一个新的、 真正的理想王国,在那里没有人能决定他人的生活或死亡的方式,爱情将变为现实,幸福将成为可能;在那里,那些注定要忍受百年孤独的民族,将最终也是永远得到再次在世界上生存的机会。”
在地狱般的哥伦比亚,这位老马地位崇高,他是唯一黑白两道一路畅通的人物,毕竟黑帮里也有文学青年啊。朋友王小山说,他坐火车旅行时最爱看的书就是《百年独孤》,因为看这本书时搭讪女旅伴的成功率极高。
2月4日,一位可敬的老人离去了。《大公报》研究专家、原《大公报》总编辑王芸生志子王芝琛在北京病逝。王芝琛后半生的使命是研究自己的爸爸,为爸爸“平反”,顺手将一段被遗忘被掩盖被歪曲的历史发掘出来。在中国新闻史研究方面,王芝琛是业余选手,但他的贡献超过了大多数专业人士。王芝琛著的《一代报人王芸生》获得了首届华语图书传媒大奖最佳历史传记类作品奖,在颁奖典礼上,我见到过已患癌症的王芝琛,他发言时瘦削的脸上写满了不服。
今年的艺术专业考试又开始了,我在老家过年时看到一则美术培训广告:横扫全国九大美院!爱艺术总不是罪吧,既然大人们靠国家公务员靠联合国雇员都敢“千里走单骑”,孩子们头脑发热做做明星梦尝尝失败感也完全正常,祝他们好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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