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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斯的电影笔记

(2006-02-11 12:21:55)
分类: 闲影漫话

文德斯的电影笔记 

对于一个电影导演来说,纪录片的意义往往有很大的不同。有的导演是把纪录片作为进入剧情片创作的热身和基础训练,当纪录片难以表达自己更宏伟的艺术理想时,便转向了故事片,如基耶斯洛夫斯基。纪录片经历对导演电影风格的影响很大,比如张元,便是将剧情片与纪录片视为自己电影飞翔的两翼,这两种风格互相影响,有时又混杂在一起,如他导演的《北京杂种》和《儿子》。此种情况还有张扬导演的《昨天》。

也有的导演对纪录片始终情有独衷,他们在进行故事片创作的同时,把纪录片作为一种自由书写的工具,记录自己的心路历程和情感世界。于是,电影成为陪伴一生的笔记本。

文德斯就是这样一位痴迷于纪录自己心灵的导演。文德斯的纪录片大都与电影工作和旅行有关。如《乐满哈瓦那》、《寻找小津》、《水上回光》、《城市小调》。

文德斯酷爱旅行。70年代,文德斯受当时美国公路片和西部片的启发,比如他十分喜爱的《逍遥骑士》,开始拍摄欧洲风格的公路电影,由此奠定日后的电影风格,开始了他的光影世界里的流浪之旅。从早期的“城市三部曲”到后来的《德州·巴黎》、《美国朋友》、《柏林苍穹下》、《直到世界末日》,对城市的诗意的描摹和对流浪的真切的歌咏成为文德斯电影两个永远的主题,文德斯借此反思人类的精神危机,探讨人的孤独、人与人之间的隔漠之类的现代社会的哲学命题。他一心一意地拍摄公路电影,摄影机镜头成为看世界的眼睛。在拍摄了大量的公路片的同时,纪录片成为他的电影笔记。文德斯喜欢纪录片这种电影样式,它更真实、更自由、更随意、更得心应手。也许他觉得,只有用纪录片在记录自己对社会和人生的感受时,摄影机才更像一支笔。 

文德斯的电影笔记 

文德斯热爱美国电影,不过这种情感是一种爱恨交加的复杂感情。一方面,他喜欢美国电影的精致和细腻,另一方面,他又痛恨好莱坞对欧洲民族文化的侵蚀。同法国新浪潮导演特吕福一样,文德斯热爱好莱坞的“B级片”,推崇“体制内的作者”,于是,他拜访了暮年的尼古拉斯·雷伊,拍摄了《水上回光》。尼古拉斯·雷伊50代影片曾拍摄过著名的反叛电影《无因的反抗》。《水上回光》纪录了文德斯同雷伊临终前合作最后一部影片的经历,这部纪录片是两位大师的一次生命对话。

文德斯深深地迷恋上了古巴音乐,他迫切地想结识这些热情奔放的古巴音乐的创造者,于是文德斯带着好奇去了哈瓦那,他跟随着几个年过八旬的古巴音乐老人,用自己手里的DV完成了一部关于古巴音乐的纪录片《乐满哈瓦那》。在文德斯的影片中,旅行和音乐有着同等重要的地位。文德斯同许多著名的音乐人都保持着亲密的关系。《百万美圆大酒店》就是他同U2乐队主唱BONO合作编剧拍摄完成的,U2的音乐成为电影中的灵魂。两年后,文德斯还亲自为U2乐队黄金十年的音乐录影带执导了其中《停留》一曲,这也是文德斯1993年拍摄的《柏林苍穹下》续集《咫尺天涯》中的主题曲。

文德斯被时装之城巴黎缤纷的色彩所感染,更为客居他乡的日本时装设计师山本耀司的经历所打动。于是,又有了《城市小调》。影片记录了山本对时装艺术和生活的看法,记录了山本筹备时装展览的过程。在文德斯看来,时装展览就像一部富于观赏性的影片,这部电影不是闪烁在屏幕上的幻象,观众从中能够看出自己人生的折射。文德斯把山本耀司引为同行。在他看来,艺术触类旁通,殊途同归,山本和他的团队就像一个摄制组,而山本就是这个摄制组名副其实的导演。

《水上回光》和《城市小调》都采用了风格显著的个人化叙述方式,使影片呈现出一种强烈的间离效果。文德斯在影片中大量运用“镜中之像”,如利用摄影机监视器来呈现图象,粗颗粒的素材,画中画的方式,强调“电子设备记录的幻象”的个人视点。《城市小调》 一开始便是摄像机寻像器上流动的城市风景,为全片奠定了基调,最后也以屏幕上T型台上的一个幻象作结。在《城市小调》中,热爱旅行的文德斯和他拍摄的其它“公路片”一样,让他的摄影机在城市的公路上飞翔,有时,甚至连山本耀司的谈话采访也以车上监视器回放的方式表现,他始终将人物置身于流动的城市风景。

文德斯热爱日本电影大师小津安二郎,他曾说过:“若是让我选择,我宁愿睡地板,在上面过一世,每天喝得醉醺醺,住进小津(电影)的家中,也好过给亨利·方达当一天儿子。”于是,他专程奔赴东京《寻找小津》。当然,小津早已驾鹤西行,他只见到了小津的演员笠智众和摄影师厚田雄春。文德斯以小津的电影来比对现代的东京,他引领着摄影机的镜头,向观众展示了小津曾无比留恋珍爱的城市东京的今天。目睹东京的变化,文德斯感慨万分。笠智众是小津电影的固定班底,被誉为小津电影中“永远的父亲”。在笠智众的陪同下,文德斯拜谒了廉仓的小津墓地,瞻仰了含蓄、低调与简洁的墓志铭:无。在俯瞰东京的电视塔上,文德斯还采访了同为“新德国电影四杰”的友人赫尔佐格,赫尔佐格认为现实世界里清纯与透明的东西已经完全丧失了,要想寻找,只有去非现实的世界。饶有意味的是,文德斯则始终执着于对世俗世界的观照,这是两人电影观念的最大区别。

文德斯也热爱中国,他曾几次来到这个东方古国。第一次是拍摄他的足迹遍及全世界的公路电影《直到世界末日》。那次,作为一名匆匆过客,北京,只是他环球旅行的中途驿站。终于在去年3月,文德斯再次来到中国,举办个人摄影展《大地的眼睛》。这个纪录文德斯旅行见闻的摄影展在中国大地上引起文德斯电影热潮。这次,他神闲气定地坐在北京和上海的讲坛上,和中国的电影知音谈电影,谈旅行,谈艺术和人生。

有个希望,文德斯能象上次拍摄《云上的日子》后,便写了本《与安东尼奥尼一起的时光》一样,把这次感受中国之行的笔记尽快整理出来,让我们看看文德斯眼中的中国印象。作为文德斯的影迷,我尤其期待着文德斯能像安东尼奥尼那样,来中国纪录下一部新世纪的《中国》。

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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