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僵硬。

眼睛，眯成一条缝。

林剑锐望着站在门前的人。

两个人许久只是一动不动地对望。象两个要角斗的侠客，仿佛一阵风就能触动敏感的神经，引来杀机。

“我是来告诉你真正的真相。”

“你还有胆量来？你从一开始就没对我有过一句实话！”林剑锐率先发作。

“让我进去把话说完，要杀要剐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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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照着王斯宇的脸，林剑锐站在他对面的暗处。

坐到沙发上，将双手交叉放到膝上，王斯宇的眼睛看到了久远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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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省略吗？

省略那些我们都无法承受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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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在困境中寻找安慰，寻找哪怕是不真实的快乐。即使是在最不堪的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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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的晚上，我们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想，今晚会是谁，被带走。

直到现在，每天晚上，我都不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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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我们轮流被葫芦脸‘宠幸’，他最钟意林嘉，他是他的小美人。而我，是他最钟意的他的替代者。

我们受过的很多折磨，不亲眼见，你怎么想都不会想得出。

在当时，如果听到我们中有人死掉，我都不会觉得意外。我们全部晕死过，被呛的窒息、被难以想象的玩法吓晕、甚至有时失去知觉是因为……

他们要喝酒助兴，有时还会用药。那是我最害怕的时候。那些能让他们兴奋的东西，会让他们变得异常凶猛和残忍。

和林嘉……，反而是痛苦之中又最不必痛苦的事。

所以每天晚上，我都祈祷：今晚，只是让我和林嘉吧。

我们总是被捉对带走。我们一起接受那些折磨，我们渐渐成了彼此的依靠。

我们

彼此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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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你并不知道。你和我们在一起受的折磨，只是你继父虐待狂似的暴打。我们受的性/虐待，你都不在场。

林嘉唯一的要求，是让我发誓永远不让你知道。你们两个人感情好的出奇，这大家都看得出来。但当时我并没有那么想。我以为他不过是因为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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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天，他哭的伤心欲绝，他说你不会再接受他了，因为是我，你就一定不会再接受他。我这才不得不相信，他和你的感情竟早就是这种性质。

那天晚上，在那间地下室的房间里，我又和他那样了。没有人强迫，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我们那样了。因为心境的不同，感觉也大不相同。我们接受了彼此。真的成了彼此的安慰。

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不知道。

好象是一种补偿。他损失的，我补给他。

而且我也很心痛，我希望我能爱护他，用我来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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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放不下你。每一次都要哭。

紧紧地抓住我，象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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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是一种双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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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约定，不是为了支开你。而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人了。

我得不到林嘉的心，我们五兄弟也再不可能象从前一样了，

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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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后我坚持了一年不见你们。可是我会偷偷地了解你们的情况。我发现我的退出，并没有让你和林嘉好起来。你转学消失不见。他们三个人分别缀学。

林嘉留在那个酒吧。我知道他的心里会有多难过。

我去找他。

一见到他，我就发现我是多么需要他。

那一年里，每当青春的烈火在体内燃烧，我脑中出现的都是那些痛苦的折磨。唯一能让我兴奋的，是和他仅有的欢乐。我绝望地发现，这已经成为了我人生的固定模式。比吸毒还严重的精神控制。无论是被虐还是施虐，只要经过，都无法戒掉。

我发现林嘉也是如此。

我们一见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每一天，在人前，我道貌岸然，阳光又健康。

晚上，我和他重复那些受虐的游戏，如果只是平常的做，我们都不会兴奋。

可是，每一次之后，内心又无比痛苦。周而复始，就要把我们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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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努力改变。和女人恋爱。过平常的生活。我一点一点地拉长我们见面的周期，除非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我才去找他。

我用毅力管束自己，希望自己最后能变回正常人。虽然，到现在，我都还不是一个正常人。也许，我根本也变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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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爱情。只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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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埋怨过谁。彼此同情，彼此安慰。只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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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过去那么久，当我觉得我们都已经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在两年前，却发生了一件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