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战斗力产生在班长阵亡之后

——兼讨论朱苏进《炮群》

我的承认，原来知道的朱苏进只是个编剧。最近，一个作者朋友向我推荐朱苏进的《炮群》、《醉太平》等作品，着实被惊到了，写的真是棒。我顿时觉得是电视剧毁了他，曾经一个才华横溢的实力军旅作家，在创作高峰的时候，突然转入编剧行业。当然，老朱在编剧界也是成功的，遗憾的是，汉语写作中却少了一个优秀的小说家。

朱苏进的扬名之作《炮群》，于无声处惊雷，十分大胆又准确的描写了部队团级以上干部的内心世界，散发着作者强烈的将帅情结、权谋用兵之道，听说震惊了当时的军界。书中表达的诸多军中痼疾，都是部队的“潜规则”，我相信很多混迹军界、官场的人都深谙此理，老朱同学以其惊人的笔力十分形象准确的表达了出来。

什么叫牛逼？

这就叫牛逼。

《炮群》中写道：

一个军人的忠诚和一个人的忠诚有所区别。军人忠诚中的显著特色，就是将自己无条件交给了最富有魅力的指挥员，也即贡献给自己的楷模。这是凝炼的、一对一的忠诚，仿佛有条脐带将两人贯通，同存同亡。战场定理之一：最大的战斗力产生于班长阵亡之后。所有卓越的指挥员，性格中都有着赤裸裸的、班长似的光彩，并且照亮他的下属。

“最大的战斗力产生于班长阵亡之后”，这是老朱在《炮群》中反复提的一句话，忽然觉得这句话很好玩，恰恰今天与一个作者聊到这句话。

下面的文字基本复述了我们聊天的内容：

我个人非常认同这句话。古人讲“哀兵必胜”，“请将不如激将”正是这个道理。有个“胭脂气”的比喻说班长是“军中之母”，意思大概是班是部队中最基层的作战单位，班长是部队中最基层作战单位的指挥者，也是最贴近战争主题——士兵的领导者。我没当过兵，也没上过战场，这些只是个人的分析推断而已。

他明显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的这个问题，他个人觉得这句话十分不妥，明显是文人的感性推测。首先，从常规角度看，军队是需要统一指挥的，班长阵亡，意味着群龙无首。缺少必要的指挥和临场判断可以使战争形势瞬间转变。其次，指挥员是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不可替代的一部分。班长阵亡之后，不见得能激发出什么最大的战斗力，正是战斗力大大打了折扣的时候。

我还是很喜欢这句话——有些悲壮，有些残酷，但这正是战争的真实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