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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起去株洲的同事是福建人,在菲律宾长大的,我问他:“你的祖上是不是偷渡过去的?”他很腼腆而且委婉的回答:“他们是旅游签证过去的,然后就没有回来。”菲律宾我没有去过,只是对香港马路上成千上万的菲佣印象深刻。于是我很好奇,菲律宾的华人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们背井离乡的那个时代是传说中的艰难岁月,肩负着光宗耀祖任务的他们,梦想是否实现了?
我的同事叫杰森。他告诉我,在菲律宾的华人很有钱,六位首富全部是华人,影响菲律宾70%的经济。华人的孩子大多数在贵族的华语学校上学,杰森也不例外。他说他家不算有钱人,当他和有钱人家的孩子出门的时候,都是前面一辆警车开道,后面一辆保镖车跟着,中间是他们的车,就算逛街也有大票人在身后默默尾随。因为在菲律宾,有钱华人永远是被绑架的目标。
还有些同学,是坐着直升飞机来上学的,飞到学校上空之后放下梯子,然后同学从梯子上走下来,比我们的国家总理待遇都高。这种娇生惯养的生活方式导致他的同学中有些人连过马路都要保姆陪着。有个十八岁的男生,去女同学家做功课,功课做好之后不知道怎么回家,因为他家和这个女生家隔着一条马路,他必须打电话叫保姆来接。
我突然觉得中国真好,至少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儿,没人会因为你是华人而绑架你,因为满大街跑的都是华人。
如果你在国内用惯了A货,那到了菲律宾最好改掉这个习惯。因为有人会为了你手上一只假的Hermes要了你的性命。他们觉得华人很有钱,因此不会用假货,于是有个人就因为一只假的Rolex失去了一只左手。大家都很惋惜,真不如带着一只真的Rolex上街呢,性价比还高些。
菲律宾华人的故事很有趣,在大户人家吃饭跟同英国贵族吃饭是一样的,大家围坐一桌,父母没来前谁也不敢说话,父母落座前全体起立,吃饭间没人敢讲话,吃饭前先祈祷,父母拿起杯子喝水别人才能喝,旁边一票佣人管家眼巴巴的盯着你的盘子,关注你的吃相。天哪,上天保佑我是一个能扒开众人吃三只半猪蹄的普通人!
菲律宾华语学校的教育很好,杰森是学business management的,于是毕业前要先和同学一起创建一家公司,这是必须的。大二的时候写好business plan,然后开始筹备工作,比如执照申请、各项注册等等,公司经营的商品必须是目前菲律宾没有的,所以他们还要兼职发明家。杰森当时和同学开了一家食品公司,经营的食品竟然是自己做出来的,还要申请卫生许可证。不为赚钱,主要是为了实践自己学到的知识。
菲律宾华人的故事有很多,杰森会慢慢讲给我们听。这是一个听故事的季节,大家都在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