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在香港(四)
小时候的伟大理想有很多很多,比较大的时候喜欢上的职业是律师、记者和老师。律师、老师都不可能,因为从小几乎不会说话,严重口吃,母亲说不可能去读师范的,当老师要会说话,于是最终没考师范,也没考上法律。当然很多年后我竟也能在大学的
讲台上实现梦想,虽然只是客座的。至于记者,明显不适合,一是总会去发现一些非主流的非正面的东西,明显缺乏党的喉舌所需要的政治“觉悟”,二是总是讲述旧闻,要不这七一在香港到了八一都过了还没写完。这才发现自己并不热衷新闻而在意经历、眼见和遗忘。
因为记忆一向不好,所以能记下的不多,很多事情最后只留下枝干或者枝节。偌大的香港,盛大的庆典,过去了一个月,大家还记得什么呢。十年呢,又留下什么?
我一直在惊叹那天晚上那么多人到尖沙嘴的街上看焰火,我本来以为这样现代的都市,大家什么市面没见过,怎么会在意瞬间的焰火。可是我错了,街上满满满满的人,真叫成千上万。
人群中,我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残障男子,他能自由控制自己的坐骑,在人群中行动自如,他歪着脖子斜眼开满花朵的夜空,洌嘴,应该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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