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24小时(四)——中途到站
喂奶是妈妈的职责,抱孙子可是老母亲最大的欣慰。她大部分时间都抱着孙子,生怕出世不久的孩子习惯了火车的摇摇晃晃,误以为世界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她就躺着让自己在睡梦中度过,兴许在梦里她仍会做回少女的梦,孩子也不怎么吵她,母亲自然更不会打扰,她知道她累了。喂奶的时间却是无法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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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孩子大了,却不见得更懂事。有不少反倒会尽情地顽皮,让大人们不知所措。中途上车的小男孩可以算是这类的典型。当然我们并不怀疑他也会偶然想起远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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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就一直在想,他和她握在一起的手会坚持24小时吗?我盼望着,妒忌着。开了一个多小时,列车停靠在途中小站。他和她下了车,过后他回到了座位,她却没有跟上,想必她的站到了,他却还要继续往前。欢乐怎么总是如此短暂,只有这个旅程的二三十份之一时间,余下的时间,他只能用短暂甜蜜的回忆抵挡无尽的离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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