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辣椒,好像没人说贵州。但我关于贵州,却有两次大辣特辣的遭遇。
1984年第一次到贵阳,参加会议,住在省军区招待所,在省文联招待我们的宴会上,贵州文联的一位同志坐在我旁边,谈笑甚洽。席上,按贵州规矩,摆放了几个小布碟,每个小碟里放六个很小,但依然很绿很绿的小辣椒。主人介绍:这是贵州有名的朝天椒,非常辣的。他看看我,说道:“小李啊,你从北京来的,怕是吃不得辣吧。”我说:“是啊,在北京是不大敢吃辣。”于是他开始和我打赌,说:“这个辣椒是贵阳最辣的辣椒,如果你敢吃一个,我就喝一杯酒。”桌上摆的是筑春酒,度数也是相当高的(注:那时还没有勾兑酒)。我做出一幅很畏难却又不愿放过这次机会的模样,看了看大家,说:“别让您喝不好酒,那我就豁出去拼一拼啦。”,我又“一、二、三、四”地数起来,“盘子里有六个辣椒,我吃一个辣椒您喝一杯酒?服务员,请你拿六个杯子来。”杯子拿过来了,我又说:“桌上各位,请大家帮忙做个证啊。吃一个辣椒,这位老哥喝一杯酒。”满桌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自己心里也没把握,不晓这朝天椒能辣到何种程度,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起头皮继续做下去。于是,我一口一个,一口气把六个朝天椒吃了下去。
结果,当然是对方也要把六杯筑春喝了下去。
喝完了,我微笑着说:“不知道您喝好没?我再来一碟朝天椒?”
对方只好告饶。
今天已经不记得那辣椒究竟有多辣,但所以能吃下去,第一,我有一半的四川血统,从小吃辣椒也是经过锻炼的;第二,贵州四月的天气仍然阴湿,房内没有取暖设备,吃辣椒可以有效驱驱寒气。所以我想,这后一个原因才是我真的能吃下6个朝天椒的原因。
第二次辣是1998年。
我的一个来自遵义的学生,寒假回来,带来四大罐辣椒酱,红红的,煞是可爱。2月的北京,宿舍里还有暖气,因为怕受热变质,辣椒酱不敢放在宿舍里,但又没有其他地方可放,她正和我女儿同班且同宿舍,于是就托我女儿放到我家的冰箱里,吃完一罐拿一罐,计划一个月吃完一罐。拿来的时候她让女儿告诉我:“李老师,您要爱吃,您就开一罐。”有她的话,一天中午就真的打开一罐。女儿说:“她吃辣椒好凶,食堂打回饭来也不用菜,一勺辣椒酱拌下去,白米饭全成红色。”于是,我也学她的样子,但只用筷子稍稍地挑了一点,放进饭里——结果呢?辣得我这碗饭一点没能吃——实在太辣了,这也证明我第一次敢吃贵州的辣,的确是因为气候环境的关系。
近日在贵州要进行一个30集的电视剧工作,将会再有机会多次去贵州,是不是又该进行一次新的辣椒之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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