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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南极

(2013-09-25 10:55:09)
标签:

文化

分类: 杂志内容
撰文:FREDDIE WILKINSON 弗雷迪•威尔金森
摄影:CORY RICHARDS 科里•理查兹
翻译:陈昊
野性南极
  在偏远的毛德皇后地,迈克·里贝克悬挂在打入岩石的固定保护点上,将自己拉上一座花岗岩塔峰。
野性南极
  暴风雪中,里贝克停下歇息。创可贴下是一片片冻伤。“想象一下在冰箱里生活一个月是什么样子。”他说。
野性南极
  西彼得曼岭上,一块大石头形成一座差强人意的保护墙。小组成员用滑雪板固定帐篷,但狂风还是能把它们吹散架,有时帐篷里还躺着人就被整个掀翻,而吹雪则把装备吞噬。

  帐篷外的隆隆声听起来不像是风,倒更像是一场地震。我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把自己埋进睡袋更深处。
  我以前见识过骇人的狂风:喜马拉雅山夜间呼啸的急流,还有巴塔哥尼亚暴风雨可怖的怒吼。但此时的风,比那些都要可怕。
  下一股冲击波朝我袭来时,大地开始摇撼。我的帐篷扎在南极洲沃尔塔特山脉深处荒凉野外的两块大石头中间,三名队友也安扎在附近。向南80公里就是南极高原的边缘,这片广阔的冰冻高地占据了南极大陆的内部。在这里,地理环境与重力作用共同酝酿出强大的下降风——这种从山间走廊俯冲而下的浓厚冷空气波流来势汹汹,就像朝着大海狂奔的雪崩。
  接着,又一波狂风来袭。帐篷的支杆向内弯曲,睡袋上方的帐面坍塌下来。片刻之内,我察觉到帐布缝合处撕裂发出机关枪弹连发般的响声。突然之间,我开始旋转,在空中飞腾,翻了个底朝天。我裹在帐篷里被风卷起,抛向石块堆起的一座保护墙,然后又从石墙正上方翻滚过去。书本、摄影装备和脏袜子被甩得到处都是,睡袋里的羽绒四散飘飞。
  脖子和肩膀传来一阵阵疼痛。我爬向帐篷的一道裂缝,用手将洞撕得更大,然后把头伸出,沙粒与雪屑刺痛我的双眼。我开始大声呼喊。
  “救命啊!”
  来到南极本是迈克•里贝克的主意。40岁的里贝克生性自由,是个强悍的冒险家,对世界各地数十座山峰进行了首次攀登。他身材高大,语气温和,金发中搀着丝丝灰白,时刻散发出无限的正能量。“我以前去过那儿,”他说的是毛德皇后地,那是片通常只有科学家造访的地区,“我已经摸清楚了门道。”
  里贝克还招募了两名经验丰富的攀岩家兼摄影师与我们同行:眉毛浓密的科罗拉多州人基思•拉津斯基和土生土长的犹他州人科里•理查兹。我们的计划是,找到该区无人攀爬过的山峰最集中的地方,然后放开胆子,完成尽可能多个首次攀登。
  我们于11月初展开旅程,降落在名叫新拉扎列夫的俄罗斯考察站旁的蓝冰跑道上。“我上回来这的时候,曾经在厨房里削土豆挣盘缠钱。”
  里贝克说起自己八年前来访时的经历。考察站站长用自酿的乌梅威士忌为我们接风。尽管站内设施十分工业化,但似乎有一种愉悦的氛围,让大家在共同的目标下团结在一起。
  “这里没有伤亡,没有车祸,没有枪弹。”本杰明•诺维科夫在食堂喝茶时说道。诺维科夫是一名来自圣彼得堡的外科医生,现已退休,目前在营地担任医师。“我们自食其力,面对自然环境,每个人都以适当的方发式发挥自己的职能。我们告诉家人是冲着挣钱来的,但实际上,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逃离。”
  连续五天的时间里,一场暴风在营地肆虐,我们不紧不慢地等待时机。第六天,我们将装备搬上运输机,飞离俄罗斯考察站。飞机一升空,我们四个就挤到前面的驾驶舱朝窗外张望。黑色的石峰层峦叠嶂,一直延展至天边。飞近后,之前看到的一座庞大墙壁变成一条条山脉,高耸的峭壁和尖针般的塔峰开始出现。左舷窗外耸起的一座齿状岩石看起来十分眼熟——这就是多年前里贝克拍过的那座尖峰。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站在冰川上目送飞机离开,听着引擎的轰鸣逐渐消失在远方。接下来五周的时间里,我们与文明世界间的唯一联系就是一台卫星电话。大伙操起铲子和锯子,开始用冻硬的雪块建造营地。下午晚些时候,我们已经粗略堆砌出一座直径10米、高1.5米的堡垒。
  第二天下午,风又给我们上了一课。为帮助我们行动,里贝克带来了几只可以牵着我们在雪板上滑行的风筝。但当我们出发去侦查那些最有希望成为攀爬目标的山峰时,打着旋的疾风却拒绝合作。我们看着里贝克将降落伞布做成的风筝展开并抛向空中,几秒之内,他就像骑在脱缰野马背上的牛仔一样飞驰起来。他把身体的重心放低,双腿分得更开,想以此控制速度,但几百米后,他有意识地让自己平躺着摔在地上,用身体撞击僵硬雪地的摩擦力来减速。风从他手中将风筝的握柄一把夺走,我们把它捡回来,留待日后再用。
  这里有很多诱人的攀爬点:一簇我们为其取名“堡垒”的金字塔状尖利岩块;一座屹立在冰面上,高度超过900米,被我们称作“船头”的岩壁;以及一面被我们命名为“船帆”的巨大三角形岩壁。但当我们结束两周的巡视,大家一致同意:首个目标必须是营地正后方的那座纤瘦的尖塔状巨岩。
  这座山峰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牙齿状风蚀岩,上面没有积雪。我们营地上方的岩壁面向西北,上面布满红色的螺纹和各种难解的凹陷纹理。朝东的那一面是大理石的灰色,由于迎着风向,所以被打磨得十分平坦光滑,就像航空母舰的舰身。两个岩面相交处形成尖利的边缘,朝向正北。关于这座石峰从底部到顶端的高度,我们只能猜测:可能有600米,也可能更高。
  我站在巨岩脚下,身体里的血液由于紧张和兴奋而沸腾。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为的就是在这片恍若世外的边缘地带完成对山峰的首次攀登。但我们在平地上时已经领教了下降风的厉害,假若我们爬到岩壁上时风又刮起来该怎么办?毫无疑问,里贝克想要立即开始攀登。
  我们的策略是,理查兹、里贝克和我先将绳索固定在岩壁总高度三分之二处突起的一个岩架上,而拉津斯基则负责从下方拍照。但风一直咬着我们不放,所以仅是到达岩架就花了我们两周的时间。
  我们的新家是离地面350米的一个落脚处,面积大约有门廊那么大。一天晚饭时,理查兹向外扔出几块石头,过了整整20秒钟的时间石头才落地,砸起一片尘土。
  “今晚谁睡下铺?”他开玩笑地问道。挂在岩壁上的吊帐只能装下两个人,因此必须有一个人在帐外过夜,仅靠睡袋抵御风雪严寒。最平坦的一片地面就是距离崖边只有几厘米的一方小天地。我叹了口气,主动提出迎接挑战。
  (欲知完整故事,请阅读《华夏地理》2013年9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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