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23年第15期《九叠十八捻》 作者 王雅鸣
 过去,在冬闲季节,渤海湾汉沽渔村的船坞上,码头上,到处可见轮船的情景。因为那是排船或修船工艺中十分重要的一环,用渔家人的行话说,就是“九叠十八捻”。那时,每条大船旁边,都会有一个火堆,桐油在锅里不停滴咕嘟着,冒出一个个泡泡,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特有的味道。
 新中国成立前,养船大户十分重视“捻船”这一传统工艺,捻船师傅都要从临近的河北省黑沿子一带聘请而来,要求严,待遇高,日工资给两升玉米。捻工不管你要他捻多快多长,每天只捻三尺活。虽说出活慢,工钱高,但从长远角度考虑,还是非常值得的。
 这里所说的“九叠十八捻”,即捻工师傅利用手中的扁铲,将一团浸润在桐油和腻膏中的麻。“叮叮当当”嵌入船板中,最少要叠进九次,“十八捻”则是精雕细琢的代名词。
 晚上收工时,船东用一把锥子验活,活不合格就辞退捻工。这样捻出来的板缝,光滑如镜,锥扎不进。最后,在整条船的板缝全部捻好后,再用一粒黄豆测试----黄豆被人吹着,沿着板缝从头滚到尾,不跳不脱,顺滑自然,才叫绝活。
 这样严苛的要求,是基于船东对在航行时遭遇狂风巨浪的一种未雨绸缪,海上运输大豆,一旦船舱进水,就会是豆子膨胀,导致船板胀坏,造成“飘了”(渔民对海难的别称)。而经过“九叠十八捻”的船只,则会安然无恙,人船平安。  
 大浪淘沙摘自《今晚报》2023年8月4日
今天的版面非常奇怪,不能调整,只好这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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