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练习】 麻将桌前的凤凰妹妹

邹剑川

练习目的：1、锤炼语感和灵气。

          2、调度词语的粘合能力和飘忽文气。

          3、杂和叙述和抒情的能力。

          4、想象能力和观察能力。

          5、拖沓和简练，长句和短句的结合。

          6、捕捉和回忆场景，对话，精确刻画和描述的能力。

   妹妹在麻将桌前，熟练地叉着麻将。脸上写满着世俗。那些带着浅薄的笑很快在麻将的哗啦哗啦声音里，涤荡干净。这一切和她美丽高贵精致的脸形成了反差。

   在这个淫荡和糜烂的春天里，妹妹离开了天门墩。此刻在硚口的她，手里斜斜靠着一只烟。金顶、黑的、杠上开这样的术语不时，从她的牙缝里蹦出来。带着些许尖锐的，但丝毫不让人奇怪。我一直以为，妹妹是个很有内涵和修养的人，和我一样。刻意在粗糙尖锐的生活里，表现的粗劣和本色，比小市民更粗俗，比生活更垃圾。这是我们这样内心高贵和精致分子的生存之道。

但我发现我可能错了。妹妹精致的衣着衬着生动优雅的脸。面前是一堆零钱，然后是哗啦哗啦的麻将打击声音。雀雀，南风，碰，杠。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坐在麻将桌前，和我亲爱的凤凰妹妹打麻将。

  我说，妹妹你要注意身体，你的脸色不好。纵欲过度，要保养啊。不要被这个春天击中和腐化了。以后日子还长。

   妹妹弹着灰色的长指甲说：“放你吗滴屁，劳资只是今天冇化妆而已。说鸟，偶像疯子昂滴，才起来。泥说不要紧，要跟偶玩滴咧。”

  “哦。”我想起俩，她好像是没化妆。

   是夜，妹妹讲了许多故事，踩了一个男人的脚。那个福建男人的样子丑陋猥亵。我想，妹妹是饥不择食了。但妹妹强调，她还有许多可以选择的对象。

  这些，和我没关系。妹妹说，他是我的兄弟。我们在一张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的。因为，他是哥们。

  我觉得这句话很熟悉，最后我想起来了，我小心地问：“这句话，好像是我对你说的吧，妹妹。即便我们在一张床上，睡一晚上，我对你也没兴趣，什么也不会发生。”

“恩。”

我想，妹妹是太漂亮的，以至于漂亮到让男人没有兴趣了。这真是一种悲哀。只有在麻将这种世俗工具面前，她在麻将桌上的操作，看起来才有几分烟火气。她是湖南人，声音和眼睛都很像我的第二个女朋友TINA，甚至性格也差不多。所以，我会觉得她亲切。

我为她点着了一根烟，然后自己点了一根。她在我的上家，烟雾缭绕着，面前的十三张麻将因为规则和人的参与，变得复杂模糊起来。人生没有输赢的，不过是过程。

我抽着烟，这是武汉非常市民的春天，空气里除了诱惑还是诱惑。我想，我和妹妹之间的就是她指甲间一根烟的距离，加上我嘴上的那根，就是2根。

   糊了，妹妹叫着。

我喂了她4句话，并放铳。所有人憎恶地看着我，但我真得不是故意的。

我重重地吸了口烟，吐了吐烟圈。我想，这或者就是人生。

1073字

2008-3-26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