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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白色床单
我最喜欢白色的床单,可从前每回陈帆一来我家,就会抱怨着说我的床象是医院里的病床。我却固执的认定,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更会让我接近天堂,接近上帝,幻想着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是天上的安琪儿。然后在一片纯白中安然入梦,恍若躺在云端。
最近睡觉的时候,睡衣也穿的越来越少了,从长衣长裤到丝质的吊带睡裙,
因为从时尚杂志上看过这么一则消息,说是裸睡有益身体健康,我迷信一切和健康有关的消息。虽然我平时故作潇洒口口声声说身体算个啥,不就一臭皮囊嘛!
于是我也试过一两回裸睡,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好万般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找块布披上,这才又重新能睡着了。并且从此再也不做裸睡想了。
本来我还想学玛莉莲梦露,穿香奈尔5号睡觉的,可是又是不知道打哪看到的一篇文章说,其实香奈儿5号的味道并不怎么好闻,于是我就又把这念头给打消了,以至于陈帆说我,是个容易被影响的人。我于是用当初这么多人反对我和他好,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和他好了来反驳他。
其实说真的,我这也是听说而已,我还没真正的去闻过香奈尔到底是啥味道呢。可见舆论的导像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气了一定作用的。以至于陈帆说我,是个容易被影响的人。我于是用当初这么多人反对我和他好,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和他好了来反驳他。
其实我有自知之明,我的这个驳论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想必每个热恋中的女人,都听不得别人说她的情人的不好吧?而且许多恋情,起初越是被越多的人反对,却更能促成这段恋情。本来我就不是个聪明人,遇到恋爱,智商更是降到前所未有的最底值。常常说些傻话,做些傻事。回想起来,很是汗颜。
我有一床很柔软的被子,也是白色的被套,轻暖如云,然后我倦在被子里,就象回到了母亲温暖安全的子宫里。
我必须承认,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每回有人追我,我必定把我这个缺点先告诉他,说,咱们作朋友得了,被我爱上,还真不是件好事,我擅长折磨自己,折腾别人。可是没人相信,以为我矫情,却没料到我说的是大实话。总是跃跃欲试,等着被我折腾,可是一但我把持不定,爱上了以后,他恐怕会悔不当初的。
所以陈帆总在我的百般折磨下痛苦的呻吟着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其实我想梦露是很对的,其实每个人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什么都不穿的。也从来没有谁说过婴儿的裸体不美,偏偏是人越长大,越需要那一块所谓的遮羞布。听说世界上第一件时装就是亚当和夏娃围在重要部位的那几片树叶了。
诺贝尔真该给这两口子追加一个创世纪以来,最伟大的发明。
我也有跟陈帆说过我的疑惑:“不是说近亲不能结婚吗?亞当和夏娃明明是俩兄妹啊!她不是用他的肋骨给造出来的吗?”
当时陈帆很是不屑的说。他那个伟大的头脑,一般不会考虑这种弱智问题。
最近我也慢慢学会爱上自己的身体,软玉温香,好美的词,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么一个香艳的词来形容女人的身体。
我常常喜欢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从小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临睡前看几页书,枕边经常散落的几本书,其实我看书的口味杂的很,我有个坏习惯,看电影前一定先看排行榜,买CD也是,就连看书,也这样。
但固定看的几本一定是一本专教女人穿衣打扮的时尚杂志。我毫不掩饰我是个喜欢华衣美食的虚荣女人。当然还有一本马登的《一生的奋斗》。我常常教导自己要自爱,自强,自立。偶尔意志消沉,想撩摊子不干的时候,我一定会翻上几页,然后积蓄能量,象郝思佳那样,大声对自己说:明天又是另外一天!
然后第二天又穿上自己那些或雪白或炭黑的套装,蹬上高跟鞋去上班了。
我把这些装束简称为:战衣!
张爱玲说的好啊,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只要谋爱,还要谋生。
近来发现工作对我是越来越重要了,我可以不要男人,不要小孩,可是却绝对的,不能不要工作。
我的床边是一盏粉红色的磨砂玻璃台灯,透着昏黄暧昧的黄色灯光,枕边散落着几朵白玉兰。那种幽幽的香气可以伴我入梦。很奇怪最近我总是无梦,大概是白天工作太多,累了吧?
我曾经会做很多很多的梦,为此还去看过医生。
可是那个医生说了一大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完全听不懂的话。开的药方更是象天书似的,我也完全全全看不懂。抱回一大摞瓶瓶罐罐,再加上几包中草药,说是中西结合疗效好。这话怎么听怎么象第八频道那些三流医院的广告。可我耐着性子,煮了几次中药,喝了几回以后,还是没效果。
该做的梦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