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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时间就这样流过,每次和他在一起,总是浑然不觉这世界上,还有个叫时间的东西在操控着我们的生老病死,繁盛衰竭,日月星辰,四季更迭。我甚至一度以为,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快乐,所以时间的消耗也是以倍速增递的。为什么有时候时间又会显得冗长无比令人难耐?难道时间也有吊诡的相对论。
他抢着买单,说:“我来。”
我说:“不可以,早说了,这回是我请客。”
他笑着说:“也好,小单你来,大单我来。”
我无言的笑了笑。
他说:“要不下次我们喝酒。”
我问:“你醉过吗?”
他说:“从来没有。”
我说:“高深。”
“你呢?”
“我从不在外人面前醉。”
他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问:“你说的外人的范畴是?”
我一笑:“就是,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人。”
然后他也学我说:“高深”!
总觉得女人喝醉了会很失态。男人喝醉了或许是豪迈,可是女人醉了呢?在我看来,就像精心画好的妆糊了还不自知,或是涂了过于浓烈的香水呛了周围的人还自鸣得意,也像鲜红的指甲油在斑驳的凋零,甚至是吃完饭,牙缝里还塞着青菜的痕迹还大笑那般让人倒胃口,我并不觉得有多少美感。我看不起酒后失态的人,无论男女。
这和我向来欣赏会喝点酒的人其实并不矛盾,无论男女。会喝酒的男人,比较真挚义气,而会喝酒的女人,比较感性风情。会喝,和能喝,完全是两码事情。
不是所有伤口都可以拿来示众,也并非一切泪水都可以在脸上肆意奔流,注定了有些伤痛只能自己去默默承受。正如有时候喝酒,无关酒量,只关风月;无关场面,只关心情。甚至,无关是否可以签下巨额订单,只为,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快意。
可是,对从不喝醉的人呢,内心里其实我还是有些畏惧的。向来自认自控能力还行,每次喝酒,总会在临界点及时喊停,可是这个袁应运,居然号称从没醉过。
于是我偏着头斜视着他说:“嗯,据说,喝酒从不会醉的人通常城府很深。”
他仿佛可以看穿我心事般说:“怎么,你害怕了啊?”眼神挑衅,唇边一丝坏笑。
我只得硬着头皮接招:“我才不怕,我喜欢!”
是的,我喜欢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是做任何事。发呆也好,腻歪也好,聊天也好,沉默也罢,其实都是一种美好。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并且一起无所事事也不会觉得无聊,只要能够感受彼此的气息就是最大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