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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记得抽第一根烟的时候,我还被呛了,可是现在,姿态亦相当纯熟,亦能享受,烟草那种独特的味道。我可以,让吸进的烟草,在口腔里回转盘旋,然后再轻呼出缭绕的烟雾,继而把我的面容隐匿,不愿轻易让人看穿我的悲与喜。
华姐那天对我说,刚认识我的时候,我的眼睛清明,毫无杂质,一派天真。可是,现在,眼里已经有种情绪叫复杂。我无奈,也许这便是所谓经历的后遗症罢。可是她说,我是在渐渐走向成熟了,我亦曾经自嘲曰:“身体早熟,思想晚熟。”
这个牌子的香烟,是在出差重庆的时候买的,那个牌子叫520,拆开包装,非常漂亮的红色心型的烟嘴,呵,不禁想起,如果有一种香烟的牌子叫520,那么,亦有种思绪叫我爱你吧。是的,爱情和烟草燃烧,升腾而起的薄雾是何其相似,稍纵既逝,爱之初,是无从捉摸的,亦难以言说。爱之逝,亦无踪可循,不能掌握。
其实我并不常抽烟,只是在困了,累了,饿了,心情不好了,或者是和知心的朋友聊天的时候,我尤其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抽烟。所以,至今为止,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朋友,见过我抽烟的样子。
起初抽第一烟,是因为,当时四个人在一起聊天,有三个人都在抽烟,我说,也给我来一根吧,可是现在,亦渐渐能品出烟草的味道,平时抽的最多的牌子是五叶神,然后一次和旧同事聚会抽过一次中南海,其味非常香醇,可是挚友说这个牌子的烟醇则醇矣,可是无甚个性,就象小白脸。
还和挚友抽过一次芙蓉王,确实是好烟,是迄今为止,我抽过的烟中之极品,香味淳厚中有回味,我依然记得那个冬日的午后,气温回暖,我们在烟雾中聊了宗教,信仰,斯时斯烟斯人斯景,却也颇和那天谈话的主题契合。
他说,所谓放生,也许是善举,也许是恶行,你放了它,是拯救了一个生灵。可是,所谓有六道轮回,你若把它杀了吃了,那么于它来说,也是早日超生,轮回了吧。那么,你说,放生,到底是善举,抑或恶行呢?
他还说,真正的修行,其实不在于深山老林,青灯古寺,而在于把自己,投身于纷乱人群,繁嚣世间。
我说,要是哪天偶发奇想,还真的想到深山老林里去修修行呢,不过估计我是不行的,我是典型的都市人,并且,一直以来推崇大隐隐于市。
他说,这些年因为经历的太多,已经变的复杂了,可是我但愿,在看遍世情后,仍旧会有一颗纯真的心,我亦总是轻易就原谅别人的过失,和他人对我的伤害,我以为,我有颗慈悲的心。我说我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而他说,他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我似乎并不惧怕被伤害,我以为,那更接近事实的本质。我总是宁愿要残酷的真实和赤裸的真相,也不要粉饰的谎言和暂时的太平。
还记得在那个又饿又冷的异乡的夜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点燃了一根阿诗玛,却一再回想起那个下午的芙蓉王的味道,只因,满大街居然找不到那个牌子的香烟.我想我是天生的味觉,嗅觉,和触觉灵敏的人,并且,因为品尝过好东西,所以,这时的阿诗玛于我看来,只是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