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黄花瘦(外一章)
文/梦光情雨
天雕地塑的洁白之玉,怎容得世俗的污垢。
拒绝平庸。
李清照呵,被自己的美与才华与深情伤害得好苦!
本是秋千上荡起的一朵春之轻云;本是藕花深处争渡的一叶扁舟,却被扔进国破家亡的多事之秋。
北宋、南宋,裂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铁蹄,在伤口上践踏。
刀光,寒彻了诗书。
风愁。雨忧。花飘。叶落。人去。楼空。天低。雁远。
问人比黄花如何!瘦。瘦。瘦。
成为女性系列情感的某种典型,清高而温柔,忧愁而优雅。
那段时空的雕塑。
在星光般织成宋河的轻纱薄雾里,住着一位旷世之才女,出笔便拨亮了黄山——那株古典的烛影摇曳,瘦了些,却渲染了千秋……

月移花影上栏杆
静趣。
静。静。静。
静是一些银色的嵌钉,把夜的边角钉住了。夜如宏大的帐篷。
星空的棚顶上,月亮——那盏吊灯,是否在颤动?没有感觉,没有风起云涌。
静是深博的,但并不空洞。其涵容是丰蕴的。
静因微妙的动而生。静是种子的萌发、树梢的吐绿。静是花的摇曳,烛的闪烁。静是檐雨的滴落,溪水的缓流……
静是坐在王维的《鸟鸣涧》里,抚摩“夜静青山空”,听宿鸟从梦中惊起的一声轻盈、流丽……
在静中浮想翩翩。
在时间的屏风那边,王安石是否在值夜班?宋朝的夜班,古风淡荡,夜漏声残……
“月移花影上栏杆”静中之动,不见时间的折痕。月从远古来,而花影却倩丽于某个瞬间,影印上传诸后世的诗的栏杆。
(见稿于散文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