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人伦外甥强娶姨母的北魏道武帝 

                                文/梦光情雨     

     “当年求爱多殷勤，如今翻脸不认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亲生儿子起杀心。”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创业时颇有作为，待到江山到手后，却也好色异常，竟干了一件有违人伦的丑事。

    这日，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的母亲贺太后谢世，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准备盛葬母后，以尽点为人子的孝心，故差人四处报丧，八方亲属得知消息，皆前往宫中吊唁,一时间缟素一片，哀音满廷。

    却说贺太后有个幼妹，小名唤作素月，生得貌若天仙，已嫁与一名唤高俊的男子为妻。高俊系小户人家，没甚家产，但性情温和，对贺氏关怀备至,夫妇两个形影不离，恩爱非常。贺氏虽为太后之妹，却不常到宫中走动。太后谢世之日，夫妇两个也不知晓，一日正准备吃午饭之际，忽闻得有敲门声。贺氏笑道：“你且先吃着，待我前去开门，只怕是邻居王婆串门来了吧！”

    高俊平日话不多，只任贺氏去应付，自己坐在桌旁等着。贺氏笑道：“等会儿，就来开门啦！”说罢已到门前，伸手推开房门，刚想张口问话，见两个穿官服的听差立于门前，不禁吃了一惊，忙问道：“二位老爷，可是小女夫婿得罪官家，特意前来传他？”

    其中一位见贺氏，猜是贺太后之妹，答道：“休要惊慌！吾二人乃皇宫听差，不知夫人是否有个姐姐在宫中的？”贺氏这才放下心，笑道：“原来是姐姐派来的，且进屋里小坐,我乃宫中贺太后之妹，不知姐姐差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二人跪倒在地，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太后于今日升天了！吾等奉皇上之命前来报丧，请夫人到宫中参加葬礼！”贺氏同姐姐感情甚好，闻此噩耗登时面无人色，半天才答道：“烦二位等着，待同夫婿准备一下，再随二位前去。”说罢入内去了。

    高俊见贺氏好半天未回，刚想出来看看，却不料贺氏泪流满面地过来了。高俊惊道：“娘子，这是为何？可是邻里谁家有了丧事？” 贺氏泣道：“相公，我那太后姐姐于今日升天了！适才宫中差人来接，恐怕要离开两日！”高俊不禁一惊，安慰道：“娘子快别如此悲伤，人死不能复生！娘子换上丧服，只管前去吊唁！为夫自会照顾家中一切琐事。”

    贺氏忙止住眼泪，收拾停当，告别夫婿，随了二位听差前往宫中。

    却说北魏道武帝拓跋珪闻知姨母入宫，前来看望。贺氏忙迎出房中，低头施礼道：“皇上龙体安康！如今太后已归天，还请保重身体，节哀顺变才是！”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贺氏倒大方，回答道：“姨母所言极是！只是忆起母后恩情，不由得悲从中来，难以抑止。”贺氏仍不抬头，说道：“我那姐姐撒手归阴，委实令人难受，只是人死不能复能，皇上身负一国之重，切莫过于悲伤！”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道：“姨母太多礼了，此处乃内室，只管站起身来，不必如此拘礼的。”贺氏听皇帝如此说，方才站起身来。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只觉龙目一亮，见贺氏一身缟素，几点泪痕；两道黛眉，浅颦微蹙；一貌如花，纤秾合度；更兼正值青春妙龄，光艳照人，不觉看呆了。   

    贺氏见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眨眼，不由得粉面羞红，低头不语。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了愈发动情，恨不得上前搂住亲热，只因有人在场，才没敢胡来。

    好半天工夫，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按住兴头，问道：“姨母来得匆忙，但不知何时回去？”贺氏低声道：“皆因家中有事，不能久留，准备明日回去，若呆久了，只怕不适。”北魏道武帝拓跋珪闻得留宿，心下一喜，忙道：“姨母哪里话？只管多呆些日子，也好叙叙亲情。”

    当下命一唤作彩云的宫女听候贺氏使唤，贺氏不好推辞，只得谢恩接受。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笑道：“姨母想是累了，待朕吩咐彩云铺床摊被，且去歇着，朕就不打搅了！”说罢欲对彩云言贺。贺氏忙拦住道：“皇上，现今天气尚早，却不想躺着,皇上只管去吧，旁的事我自会叫彩云去做的。”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贺氏如此说，也不好勉强，只留彩云于房中，自己和内侍回了寝宫。贺氏无事，自去同彩云闲谈。

    却说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未得满足，闷闷不乐回到宫中。慕容皇后正等在寝宫，见皇上入内，笑脸迎上，说道：“陛下，臣妾备有酒肴一桌，特请陛下光临，好歇息歇息。”若在平日，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定会欣然前往，偏今日心中只有那貌美如花的小姨母，当下没好气道：“母后新亡，朕怎有心思宴饮作乐？亏你贵为皇后，这种规矩都不懂！”

    慕容皇后乃后燕列宗慕容宝季女，被掳至北魏。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她年轻貌美，遂立为皇后。慕容女倒也尽心侍候，两个没甚芥蒂。今见皇上生气，还当丧母所致，忙赔礼道：“陛下一席话，真乃金玉之言！臣妾只思讨陛下欢心，却忘了这许多，还请原谅才是。”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挥挥手，说道：“你且离去！朕今日要独个安睡。”慕容皇后只得道：“陛下烦心，臣妾不打扰了，还望早些歇息才是！”说罢退了出来，吩咐内侍好生侍候，返回中宫中提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慕容皇后离去，叹着气侧卧御榻，只是一闭上眼，就见贺氏前来合欢，哪里还能安睡？当下披衣起床，踱出内室。

    内侍黄安上前道：“陛下，天色已晚，莫非还要出去？”北魏道武帝拓跋珪道：“心中烦闷，只想出外走走，也好解解闷气！”说着走下台阶。内侍黄安忙跟了上去，道：“陛下，适才娘娘吩咐小的好生侍候。娘娘还说，陛下今日累了，应早些歇息！”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听他一口一个娘娘，很不高兴，冷冷道：“你这奴才，却不听朕的话。朕只不过转两圈，打甚么紧？你回宫中候着，不要跟在身后。”

    内侍黄安见皇上发怒，忙点头道：“陛下息怒，小的听命就是！只是天气太凉，陛下早些回来才是。”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也不答话，径直朝前走去。内侍黄安不敢跟上，只得回宫候着。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不知怎的，信步竟来到贺氏卧房。则想推门进去，忽听得里面传出话音。忙缩回手来，想听听都谈些什么。只听贺氏问道：“姑娘，你入宫有几年了？而今年岁几何？”彩云答道：“奴婢9岁入宫，如今已有十年了。”贺氏叹气道：“姑娘如今芳龄19，还未许得人家，只怕再拖下去，恐要耽搁青春了呢！”彩云可下有个倾诉苦水的对象，也无所顾忌，只顾说道：“夫人真乃慈悲心肠！这皇宫中像奴婢这样遭遇的，只怕数都数不过来。慢说当下人的，就是那后宫嫔妃，也不是人人能得宠幸的，等到人老珠黄，遣送出宫。倘若命好，还能嫁给人家做小，若命苦的，一辈子独守空房，有谁怜悯？”说罢不禁滴下泪来。

    贺氏忙劝道：“姑娘休要悲伤，日后侍侯个好主子，让她求皇上许你嫁给平常人家，不就好了吗？”彩云开玩笑道：“若夫人入宫，赁着如花美貌，定能讨得皇上欢心。奴婢若能侍候夫人，也许还有出头之日！”贺氏笑骂道：“好个耍贪嘴的小妮子！漫说我乃先后之妹，人伦不合；即使生于平常人家，也不愿入宫侍候皇上！”

    彩云不解道：“夫人之貌，实乃万里挑一。若入得宫来，说不定入主中宫，贵为天下之母，有什么不愿的？奴婢只怨爹娘没给个好容貌呢！”贺氏道：“姑娘有所不知，我虽嫁得小户人家，却能夫唱妇随，享尽欢乐；若入得宫中，难保不卷入后妃争风吃醋的漩涡中,待年长色衰，皇上宠了别个，悔之晚矣！”彩云笑道：“夫人所言极是！只是今儿天色不早，夫人又奔波半日，只怕是累了。待奴婢与你铺好被褥，且安睡吧！”说罢欲入内室去。贺氏忙拖住道：“姑娘快别这样，想我在家中，也是干惯活的人，有个人侍候反不习惯，你只管去睡，我自己会收拾的。”

    两个正推辞间，那边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只担心晚了进去不得，忙推门入内。两个没提防门外有人，吓了一跳，待定眼一看，却是皇上。彩云忙放开贺氏，静立一旁。贺氏不禁心惊内跳，只恐适才所言被皇上听得，也不问好，低头等着问话。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知贺心心有余悸，忙道：“姨母还未安睡？刚才路过此地，闻得内有私语之声，顺便入内闲唠几句。”

    贺氏这才放下心来，说道：“皇上如此费心，哪里敢当？还请坐下，待叫彩云姑娘泡上茶来，给皇上解渴。”那边彩云听到吩咐，急忙去了。一会儿，端上两杯茶，放到桌上，退待一旁。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嫌彩云碍眼，吩咐道：“彩云，你且先睡去，朕与姨母亲聊几句，没什么事的！”彩云只得应声离去。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无人妨碍，哪里还能自持？一双色眼只顾瞄着贺氏粉脸，直把个姨母看得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贺氏这般娇媚，不禁立起身来，蹭到贺氏跟前，一抱住亲热，口中说道：“姨母貌美如花，惹得朕心上痒痒的，万望赐欢，感激不尽！”说着就去撕扯衣裙。

    贺氏平日同夫婿恩爱异常，岂容他人轻薄？当下推开道：“皇上，太后尸骨未寒，怎有心情寻欢作乐？还请快些离去，若让宫人知晓，皇上有损名誉？”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淫心已起，怎肯善罢干休？上前又拖住贺氏，笑道：“都怨姨母这般标致，让外甥自持不得，且先偷欢一次，日后再作打算！”

    贺氏挣脱，正色道：“皇上，我已嫁给他人，断不能侍奉皇上，失了妇道。若皇上硬要相逼，只有一死，以保清白！”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贺氏誓死不从，怕相逼太紧，不但美人享受不到，还怕宫中生乱，忙道：“姨母息怒！外甥这就告辞，不打搅姨母歇息了！”说毕退了出去。

    贺氏闩好了门，入内歇息，只是刚才的一幕时时在心中闪现，驱散不掉，心想：“皇上既已动心，断不肯就此善罢干会，待明日天亮，早早离宫！”打定主意，倒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贺氏下床收拾好，叫醒彩云，只说昨儿同皇上商量好的，今儿一早离去，不用禀告。彩云不肯相舍，将贺氏送至宫外，才依依惜别。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未遂心愿，只得踱回宫中。内侍黄安等候多时，仍不见人影，早已呼呼睡去，皆因睡得晚，不禁鼾声雷动。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远远听到鼾声，不由得怒上心头，心内骂道：“好你个奴才，朕吩咐只管等着，竟敢独自睡去，看朕怎么收拾你！”想罢拔剑直入。那黄安只顾酣睡，哪知大祸临头？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手起剑落，人头落地。可怜黄安未等明白过来，就做了剑下之鬼。

    这以后几日，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心痒难熬，茶饭无心，决计要将姨母弄到手。思来想去，终于想得一条“妙”计。

    这日，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传来贴身侍卫刘坚，两个分君臣之位坐着闲聊。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突然问道：“刘坚，朕平日待你如何？”刘坚不加思索道：“陛下待下的，真乃没说的了！小的感激不尽，时时听候陛下差遣！”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闻得此语，大喜道：“现今朕有件棘手事，须杀死一人，不知你敢是不敢？”刘坚知皇命难违，答道：“小的愿听陛下差遣，只是陛下杀人，可有罪名？”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刘坚应允，当下道：“这个不须担忧，朕自有安排。只是此人乃朕之亲属，你要换掉宫中装束，只穿民服，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刺死。得手之后，迅速回宫见朕！”言毕，将贺氏住址细说一遍。刘坚领命而去。

    却说贺氏回到家中，只把奔丧过程说与丈夫高俊听了，却隐瞒了皇上调戏一事。贺氏因心上有事，整日闷闷不乐，也不去邻里串门闲聊了。

    一日，夫妇两个吃毕晚饭，收拾完碗筷后，贺氏正欲入内室歇息，高俊上前拦住道：“娘子，且说会儿话！现在天色尚早，怎么这般早就想安睡？娘子从前可不是这样的。”贺氏只得坐了下来，答道：“相公休要疑心！皆因身上不适，才总想睡的。相公若想说话，陪着倒也无防。”高俊向来体贴贺氏，忙道：“娘子若身上不适，可早些歇息。待明日请个郎中过来瞧瞧，叫几帖药就是。”

    贺氏本来没病，只因心上不舒畅，才面有忧色，当下推辞道：“相公，只不过一点小病，歇上两日，自然好转，请郎中之事就免了吧！”两个正说着话，忽听得外屋欢鸣狗吠，高俊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娘子，还是请个郎中把把脉脉，没害处的。”

    没等贺氏答话，已走到门外。贺氏正想入内室躺着，忽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贺氏暗呼不妙，三步并两步跑到外屋。但见黑影一闪，贺氏也不及细看，四处找寻，独不见高俊踪影，登时骇得花容失色，呼天抢地哭叫起来。

    左邻右舍闻得哭声，三三两两奔了过来。有个眼尖男子叫道：“啊呀！这不高相公吗？真惨哟！”贺氏忙扑过去，定睛一看，只见高俊倒在血泊中，胸中还汨汩淌血。贺氏哪见过这种场面，狂叫一声，昏死过去。众人忙七手八脚将贺氏抬至内室，灌了碗开水，贺氏才慢慢苏醒过来，虽知这一切皆是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所为，却也毫无办法，当下泣道：“众位乡亲，此事还望不要张扬出去，明日且过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只说突发奇病，旁的且别提了！”

    众人见贺氏悲伤，也不便多问，纷纷告辞而去，只留着王婆陪贺氏。贺氏啼哭一夜，次日草草发丧，将高俊下葬了。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大功告成，自然厚赏刘坚。派了几名宫中侍卫，强接贺氏入宫。贺氏只得随遇而安，硬着头皮进宫见驾。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姨母终于入得宫来，不觉欣喜欲狂，命内侍速带入寝宫。

    内侍退下后，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上前将贺氏拥入怀中，轻声道：“姨母受惊了！外甥实在太想姨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样也好，日后姨母无甚牵持，只管同外甥共享荣华富贵！”言毕将手伸入贺氏衣内乱摸。

    贺氏道：“皇上恕罪！昨日夫婿新亡，且等过几日再侍奉皇上，不知可好？”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已忍了多日，哪里按捺得住？当下欲火已炽，哼唧道：“姨母，还望别再折磨外甥了！姨母不知，这些日子外甥夜夜做春梦，皆和姨母做成一处。如今美人在前，如何打熬得住？”

    贺氏也知反抗无望，只好任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温存。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见贺氏不言语，知已默许，一把抱起，同栖于芙蓉帐内。

    兽欲发泄后，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心满意足，正欲翻身睡去，忽听贺氏嘤嘤哭泣，忙抱住哄道：“姨母，快别如此，外甥有甚得罪，只管说来，却不要哭坏了身子！”

    贺氏哽咽道：“皇上，我本已故贺太后胞妹，如今却侍奉皇上，只怕此事让外人得知，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笑道：“姨母原来为这事担心，待外甥封你做个贵人，对外只说新觅得的贺姓女子，料他人也不敢说三道四！”

    贺氏也不反对。自此姨甥夜夜交欢，与夫妇相似。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更是极力讨好，借机废了慕容皇后，扶贺氏正位中宫。一年下来，贺氏竟然生了一子，取名拓跋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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