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月光的中心(组章)(见稿于新华副刊《文化产品大家谈》)
(2011-10-11 09:07:09)
站在月光的中心(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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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10日
13:22:22 来源:
新华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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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天笳
站在月光的中心,浸沉入中秋之夜。
与一朵菊花相处,相伴。与月光同流,与花影共舞。
让一朵花的名字占有我的空旷。
花的幽香、色彩、形象、神韵,贯穿我的血肉,弥漫我的思绪,在我生命的空间回荡。
细微的声音。月光与菊花秘语,银白与鹅黄,谁看见两条鱼在水中远去?
总有梦想与苦难、美丽与忧伤,和诗歌站在一起。
走过风雨。
在寒霜中,在山崖上,在石头里,也能开出一个名字的灿烂。
谁能说得清,从月亮到笔端到树根到稿纸到电脑键盘上的距离?
还有从菊花到影子到泥土……
到梦境到心路的驿站……
鸟的飞翔。马的驰驱。
中秋之夜,谁的思念乘月光乘花瓣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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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俞胜 李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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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阕装载希望与爱情的清晨曲
清晨,清新而清脆的清晨曲,从枕边淌过,清清亮亮地,叮叮咚咚地。
小溪,漱出幽幽青山,滑过乱石滩,小花摇曳着,欲投映以倩影,浪花却嬉闹着跑远了。
只有仙女才能演奏的乐曲呵,好一部放怀无羁的天籁之幽韵!
你,走出我的梦境。趟过小溪,到草地上去,与小鹿儿打个招呼。
同黎明一并起舞。
树叶鼓掌。
群鸟伴唱。
太阳是你的红舞鞋。
云霞是你的舞袖。
童话里美丽的公主呵。
你让我也变成了一阕装载希望与爱情的清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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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俞胜 李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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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 足
似乎不能没有鞋。
从草鞋、布鞋到皮鞋。鞋的进化是道路的进化,人生里程的进化。
鞋对脚是善良的约束,必要的禁锢,正如法治与自由。
也有不穿鞋的年龄,那是婴儿以及勿须明确走向的童稚。
走进成年之后渴望回归那份无忧无虑的天真。
我想甩掉鞋。没有鞋,更能将敏感的神经直接触及泥土、风尘、荆刺与险阻,更以疼痛为伴奏,谱出滴血的音符。
然而,人间的坎坷不是鞋踩平的,旅途的曲折不是鞋走直的。
鞋是土壤,人是土壤上栽种的会走路的灵魂的树与花。
生命之四季,因人而春光,因人而秋色,不是鞋。
对于路,用却“哲学”,不是用鞋思索。
脚比山高。脚比路长。
人穿鞋,不是鞋穿人。
脱掉鞋,是想去亲热泥土,沾回那些久违的泥土味儿,找回那些失落的脚印,叠印起来,装订成册,著而成书。
脱掉鞋,是想去田埂上走走,看秧苗成畦,树风淳厚。
脱掉鞋,是想去小河里洗洗脚,踢溅起浪花的欢笑,还我一片青山白云,流水明澈……
而且,我是赤足去寻找爱情的。
即使所有的道路拒绝我不穿鞋的脚步,我也能走进一个人的心灵之庭院,勿庸敲门声,驻足以待,忽见“人面桃花相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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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俞胜 李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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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栽在鞋子里
那些穿过的鞋,谁能记住多少?纷纷,像零落的书页,已成为一种符号。
脚步栽在鞋子里。
去舔道路。去啃道路。去吃道路。
尝到一嘴辛酸。吞了一肚子坎坷。
张着嘴和闭着嘴的鞋以及张着嘴和闭着嘴的人,都在沉默中急于赶路。
即使前面有人生的驿站与爱情的花园,也布满了荆棘。
玫瑰的刺上闪烁血的霞光。
在等待与被等待中徘徊。
我向你走去,或者你向我走来。
沉默便是诉说。等待便是倾听。
在世界上缺少心灵的诉说与倾听的时候,我倾听你的到来,如同河床倾听流水。
而我的听觉是流水里的船,随你衣裙的袅娜而飘泊。
我的听觉又是痴情的向日葵,倾听云海里破浪而来的太阳……
在等待与被等待中徘徊。
我向你走去,或者你向我走来。
沉默便是诉说。等待便是倾听。
在世界上缺少心灵的诉说与倾听的时候,我倾听你的到来,如同河床倾听流水。
而我的听觉是流水里的船,随你衣裙的袅娜而飘泊。
我的听觉又是痴情的向日葵,倾听云海里破浪而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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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 程
路要走得很远,才找到对路的解释;
山要登得很多,才有把自己也变成一座山的感觉。
酸甜苦辣乃是人生不可或缺的盛宴。
伤口里流出的,不只是血泪,更有阳光凝成的琥珀、智慧以及思想。
而且那支笔,是砍柴的刀,从汉字的森林里,砍来一堆篝火,放在风雪深处,让跳荡的火焰成为梅花的精灵,成为红袖悠扬的弹吉它的女孩,给受伤的心灵以抚慰,给寒冷的世界以春天。
砍刀的划痕,刻骨铭心,在时间的丰碑上,撰写星光的潋滟……
让人相信,即使在荒凉的地方,也有真诚、温暖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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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重水复疑无路
如果都是不知谁为我们铺好的坦荡笔直的大路,到处是杨柳鲜花、草坪、喷水池,洋溢着阳光爱抚、鸟的吟唱、花的芬芳……
美则美矣。这所谓路的概念未免太缺乏深蕴的内涵,太单调,太简单,太呆板,太庸常。
没有曲折跌宕,怎能构成奇谲雄烈的乐章?怎能渲染参差摇曳的风光?怎能表达先躯者劈山开路的壮怀宏魄?
路是开拓者的脚印写成的,是探索者的身影铺筑的,是奋斗者的汗水流淌的,是时光与生命与世界进取的履历。
“疑无路”只是“疑”而已,在“山重水复”之后,有“又一村”的“柳暗花明”,相招在远方。
雄鹰的路,在风云里,在天上。
航标灯,在惊涛中指引方向。
登山者的路挂在冰崖上,融进“高处不胜寒”的雪峰。
把路,唱到日月星辰里去。路,总是在没有路的地方诞生。
另一种意义上的路,已不仅是血肉之躯和机械设备的行脚之处,它在灵魂里、思想里、智慧里、情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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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俞胜 李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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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岸之船
又在唐诗里走了一段路。很短,不过一小时;很长,已走过了千年。
春风暖暖的,鸟声被吹得醉了,醉了,如湖波上的点点光斑。
艳阳高高的,花影重叠交映,似乎有了重量。
明靓的画幅,忽而又流入幽暗、清寒。
为什么蜿蜒的山黛牵惹着缕缕别恨?悠扬的河水挟带着潺潺离声?
相思是全天候的,贯通心脉。
深入深夜。感受夜色的波动,犹听汩汩的水声。
我是一叶轻舟。谁为之划桨?
渔火,是夜泊枫桥的哪盏么?
是不是有几位古人与我交谈?
钟声,来自岁月风中……融入旷远的苍茫。
是否有一片落花飘进船舷,飘上我肩头?
靠不了岸,或者没有岸。
但还是从唐代归来,在今天的流程里登陆,泊进今夜的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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